“人可以做好人,可以做壞人,但不能做爛好人?!彼恼Z氣冷漠,仿佛所說的事兒同他無關(guān)似的。
俞安沉默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子在俞安所住的小區(qū)門口停下,鄭啟停了車,他沒有在這邊多停留,俞安下車關(guān)上車門他就開著車離開。
鄭啟開著車離開,卻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老桑的私房菜館?,F(xiàn)在還早,店里沒有客人,只有服務(wù)生忙碌著。見著鄭啟大清早的過來服務(wù)生很是驚訝,趕緊的上前來,說今兒老桑還沒過來。
鄭啟過來之前就已給老桑打過電話,說他知道。
服務(wù)生仍舊把他領(lǐng)著往他常呆的包間,上了茶之后便關(guān)上門離開。
鄭啟在包間里喝著茶抽著煙,老桑過來時他已經(jīng)抽了幾支煙了,包間里一股子的煙味兒。
老桑進來就先打開窗戶透氣,說道:“大清早你悠著點兒?!?
鄭啟不置可否,任由著香煙在指間燒著。等著老桑坐下來,他才說道:“我得到確切消息,徐赟輝在碼頭一帶出現(xiàn)。”
這才是他深夜趕回來的原因。
老桑心里一驚,說道:“他是已經(jīng)打算走了?”
不是他打算走,是他不得不走。如果徐家還沒有倒下,他恐怕早就已經(jīng)走了,不會滯留到現(xiàn)在。
上邊兒查得越來越嚴,他自上次之后就沒有任何消息。即便是再心有不甘他自已應(yīng)該也很清楚,再不想辦法走,他就走不掉了。
但事到如今,也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老桑想到這兒,馬上又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見他?”
“今晚?!编崋⒒卮?。
這事兒宜早不宜遲,他不會眼睜睜的就那么看著徐赟輝走掉。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老桑也從煙盒里抽出了一支煙點燃,放到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時間包間里煙霧繚繞,鄭啟在這邊呆了一早上,稍晚些時候有事才離開。
今兒的天氣有些悶熱,到了下午三點多時電閃雷鳴,天空瞬間就暗了下來。俞安這大半天的時間都沒空下來,回來便先做了大掃除,午飯也是隨便應(yīng)付的,略休息了一下就同趙秘書一起去超市采購。才剛到家沒多久暴雨就傾盆而下,她趕緊的去將陽臺上晾著的衣服收回來。
外邊兒暗沉沉的接近傍晚,屋子里也暗了下來,沉浸在嘩嘩的雨聲中。這雨說下就下,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
俞安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空蕩蕩的,站在陽臺上發(fā)了好會兒呆才回了客廳里。
她沒事兒可做,索性開了電腦準備工作。不知道是雨聲擾人還是什么緣故,她少有的不在狀態(tài),勉強的修改了手頭的報告,索性往廚房里去做吃的。
她晚上叫了趙秘書上來吃飯,十點多時老許打來電話。不知道為什么,俞安想起了今早鄭啟在車中所說的話來,她沒有馬上接起電話,隔了十幾秒才接了起來,叫了一聲許師傅。
老許打電話來卻不是為了鄭宴寧的事兒,而是詢問鄭啟是否在她這邊。他今兒出來后回去一趟便又離開了,他晚上給他打電話就一直都聯(lián)系不上,所以才會打電話來詢問她。
俞安知道鄭啟的手機正常情況下都會保持著暢通,但也只安慰老許讓他別著急,也許他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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