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在交談,聲音也很低,‘呲啦’一聲,有人劃了火柴點煙,借著這片刻的光亮,何思為看到了不遠處的場景。
站在那的兩個人,何思為認識,有過一面之緣的兩個醫(yī)生,她記得一個叫林石清,一個是全永昆,林石清是個很刻板的人,而全永昆是最愛笑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何思為怎么也想不到在他們的外表之下,竟是這樣的真面目。
火柴滅了,黑暗里只有不時被吸亮的煙頭泛出來的點點亮光。
“人怎么還沒帶來?不會出事吧?”
“嘁,出事更好,咱們也不用臟了手?!?
“手臟的還少嗎?”
全永昆笑了,笑聲有些大,引起林石清的不滿,“行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
全永昆不理他,笑夠了才說,“反正不如你手臟,童坤宇能被傳上結核,是你做的手腳吧?平時看著你人模狗樣的,誰能想到心最黑。童坤宇出身高學歷高,也就嘴巴臭點,你心眼也太小了,這都計較?!?
林石清顯然被激怒了,“我心眼小你知道就少惹我,別讓我給你下藥?!?
全永昆這時不笑了,聲音也有些冷,“你可以試試,童坤宇是個小奶狗只會叫不咬人,我全永昆可不是?!?
隱藏在黑暗里,何思為都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逍遙戰(zhàn)火,心里暗想他們最好打起來,這才熱鬧呢,或者說接著吵,許是能露出更多消息呢。
何思為這么想也沒有錯,短暫的平靜之后,林石清不屑了說起全永昆是怎么趁著女患者昏迷不醒而強女干了女患者,又說他是怎么把患者的藥偷偷換成葡萄藥,之后利用他小姨子把藥賣掉。
何思為腿有些麻,聽的正入迷,卻蹲不住了,往前摔倒時本能的伸出雙手,身子沒有撲到地上,而是撲到了沈連長的后背上。
沈國平的身子僵了一下,一直到后背上的雙手慢慢移開,他都沒有動過,更沒有回過頭。
何思為暗自慶幸剛剛沒有驚到前面在彼此吐槽雙方的兩人。
全永昆不在意,說他就做了,問林石清能拿他怎么樣?反問林石清有一次給病人打錯藥,害死對方后晚上有沒有做噩夢?
兩人做的事情,哪一件拿出來都可以槍斃了。
如果不是有人過來,兩人還會繼續(xù)說下去,還不知道能說出什么讓人駭聞的事情來。
來人打著手電,所以何思為看到了被人架著的張玉方,只不過人失去了意識,隨手被扔在地上也沒有反應。
何思為抿唇。
察覺到沈連長回頭,她以為有什么事,輕輕將上半身探過去,然后就聽到沈連長說,“用了迷藥。”
看到沈連長這個時候還在安慰自己,何思為愧疚的點頭,她過來沒有幫上忙,還要總麻煩沈連長。
那邊在說話,也將何思為雜亂的心思引了過去。
“行了,直接埋了吧。”
說話是架著張玉方過來的其中一個男子,個子很高,聲音也粗,看起來在幾個人面前很有份量,林石清和全永昆在他面前,都很恭敬。
特別是全永昆,還遞上一支煙,很是巴結的給對方點上。
高個男子吐了口煙霧,“現(xiàn)在有部隊的人在,你們平時都注意點。等這次的事過去,以后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全永昆連連諂媚的說是,“姚院長能聯(lián)系到與邊境那邊走私藥品,這樣的能力,我們自然一百個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