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一直獨來獨往,因為鄒蓮妹的事,才與人接觸多了。
哪知道剛接觸,第一件事就是欺上瞞下,做了一份假證明。
黎建仁拍著胸口保證,“你放心,證明是我讓你寫的,到時出事我一個人扛,決不把你扯進去?!?
饒平川也怕何思為不同意,在一旁承諾的說,“何大夫,你放心,這份證明你寫了,沒有連長的印章也沒有用,所以上面真發(fā)現(xiàn)追究,這事和你也沒有責(zé)任,是我和黎建仁在背后搞的鬼?!?
何思為答應(yīng)寫證明,是看鄒蓮妹可憐,心想我和你們兩個又不熟,你們保證有什么用。
不過她懶得解釋,直接把證明寫了。
兩個男的看不明白,鄒蓮妹看的明白,她說,“你們不保證,何大夫也會給我寫證明,你們誤會她了?!?
黎建仁說,“何大夫為人善良,我們當然知道,但是咱得讓人心里踏實不是?”
何思為懶得看黎建仁打皮賣混,第二天小韓把輸液帶回來后,晚上大家都休息后,確保沒有人過來,何思為給鄒蓮妹點上了。
只拿回五天的藥,輸液過后,鄒蓮妹終于能睡個好覺,嘴上和牙齦肉眼可見的消腫了。
高作鵬這幾天來過一次,看到鄒蓮妹情況好轉(zhuǎn),也松了口氣,然后說,“既然快好了,就再多休息幾天,徹底養(yǎng)好后再上工?!?
說完覺得差了點什么,又補了一句,“你這一個月算工傷,所以工分正常算?!?
鄒蓮妹低眉垂眼的道了謝。
高作鵬眉頭微蹙,顯然不滿意鄒蓮妹的態(tài)度,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上工去了。
又過了五天,已經(jīng)進入了三月中旬,天氣暖和了許多。
何思為自打停下來休息后,就再也沒有去上過工,她本身是隊醫(yī)就不需要上工,現(xiàn)在還有鄒蓮妹需要照顧,不上工也是理所當然,沒有人有意見。
何思為也不清閑,她每天都要出去打柴,自己用的柴要自己打,連隊附近的柴都被打光了,只能往遠處走。
何思為現(xiàn)在要走出連隊,到通往場部的道上,才能打到柴。
每次最多打兩大捆,離的太遠,自己一路又拖又扛的弄回連隊,身上的衣服每次都會被汗水打透。
為了節(jié)省燒柴,何思為打一次柴分四次用,天越來越暖和,等春暖花開,找柴更不容易,趁著現(xiàn)在還能打到柴,何思為每天都要出去,花上大半天時間用來打柴。
鄒蓮妹的牙齦慢慢消腫后,她要跟著何思為一起打柴,何思為沒同意,告訴她不要扯到牙齦,不然又會腫起來。
鄒蓮妹聽了,便也不張羅著幫忙。
晚上,黎建仁和饒平川過來探望鄒蓮妹時,看到何思為不在,黎建仁隨口問了一句,鄒蓮妹便把何思為出去打柴的事說了。
黎建仁笑了,“這算什么事,明天我和饒平川下工回來,一人幫她打一捆就行了?!?
鄒蓮妹聽了高興,隨后面上又露出憂慮來,“是我欠何大夫的人情,怎么好讓你們幫忙還?!?
黎建仁說,“我們也不是幫你,也是還人情。當時開證明,我們不求情何大夫也會幫忙,但是不管怎么說,也幫了我們大忙,所以幫她打點柴,也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