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陽興趣并不大,甚至連多余的表情都沒有一個。
滕鳳琴察覺到不對,問他,“在這邊工作不順利?”
謝曉陽說,“我可能要結婚了?!?
滕鳳琴愣了一下,聲音有些甘的問,“是和思為嗎?什么時候的事?你們倆也太不夠意思,瞞我這么久?!?
謝曉陽說不是,把山上的事說了說,“眼下還不知道林場長會不會同意我和林水芳的事,所以我的處境并不怎么好,你那邊如果手續(xù)還沒有調動,先不要過來?!?
滕鳳琴氣憤不已,“思為太過分了,這事她應該幫你們隱瞞,她下鄉(xiāng)后你一直幫她,她為什么要做的這么絕呢。曉陽,我不是說思為不好,你不能寵著她,把她寵壞了。”
滕鳳琴說話時,謝曉陽就望著遠處,滕鳳琴順著他望的方向掃一眼,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荒野,她心想有什么好看的。
“曉陽,你聽我一句勸,不要沖動,咱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家,你現(xiàn)在就將終身大事定下來,太草率,你家里那邊不知道,總要和他們商量一下?!?
謝曉陽收回目光,“我這邊的事會處理好,還是按我說的,要是調令沒有下來,你就留在營部那邊,過來我這邊,不能照顧你,還要牽連到你?!?
滕鳳琴說,“我是拿到調令才過來找你的。”
原本想給謝曉陽一個驚喜,以后他聽了也會高興,結果卻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
林場長的女兒,又是醫(yī)院里的醫(yī)生,家世好工作好。
滕鳳琴心生無力。
如果是何思為,她還可以.....
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突然要結婚,滕鳳琴心從悲來,她做著最后的掙扎。
她說,“曉陽,我勸你真的要想清楚,婚姻不是兒戲,名聲這些時間久了,也會慢慢被淡忘,但是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你千萬不要沖動。”
“林水芳同志很優(yōu)秀,是我高攀她。”謝曉陽的話也有了止住的意思。
滕鳳琴點頭,笑的有些勉強,“那好,你想好了,我就不勸你了,恭喜你?!?
謝曉陽垂下眼簾,說,“以前我一直思為能下山,咱們三個會在這里一起奮斗,現(xiàn)在看來期望要落空了。我和她多接觸不好,你們同樣是女同志,如果有機會,你多照顧一下她。對了,我聽說上次她救下的解放軍同志有意要推薦她去部隊護理班學習,這樣機會難得,你一直做的都是護理,要是能一起去,也是個機會?!?
滕鳳琴說,“大家私下里也有議論的,沒想到真有這事?!?
謝曉陽說,“林場長提起過一句?!?
林富德是一場之長,他說的自然不可能假。
滕鳳琴顯然還處在因為喜歡的人要娶別人的悲傷里沒出來,面對工作的誘惑也沒有反應。
謝曉陽又說,“我在山上待了幾天,思為因為犯錯誤而受罰,被人排擠,她醫(yī)術不錯,場部職工醫(yī)院如果缺人,也可以先把她調過來,你們兩個也能互相照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