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士明和崔久林兩人站在門外,看著屋里的一切,眉頭也緊緊的鎖著。
是,現(xiàn)在這樣的運動很常見,但是在他們北大荒這邊,這樣的情況卻極少發(fā)生,大家都把勁往一起使,努力搞建設(shè)。
林富德站出來還幫對方說話,換來王建國一記冷準(zhǔn)眼,林富德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拉著要上前的姜立豐,讓他評理,“姜干事,你都看著呢,我這話有錯嗎?王場長現(xiàn)在情緒波動大,你還是好好勸勸吧,這可還有客人在呢?!?
在辦公室在這里,林富德兩次提到有客人在,話里話外暗示王建國不分場合,丟他們營部的臉。
姜立豐丟開他的手往里走,說,“先處理事情?!?
林富德?lián)u頭,喃喃的說,“年輕人啊,就是脾氣太急?!?
何思為渾身疼的厲害,也沒有力氣起來,看到姜立豐過來要幫忙,咬牙借著王建國的手站起來,不等姜立豐上來幫忙,何思為就松開王建國的手,同時說她自己能走,不讓人幫忙。
姜立豐要抬起的胳膊硬生生的壓下去,何思為掩飾的很好,他卻還是看出來她在排斥他。
王建國說,“先去醫(yī)務(wù)室吧?!?
人多,這時也不適合多說。
去醫(yī)務(wù)室的路上,何思為撐不住,最后還是王建國上前扶了她一把。
醫(y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讓大家都退出去,檢查了何思為的身體,身上也有很多青紫的地方,特別是胸的位置,原本就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被重力踹過之后,不碰都痛的入骨。
沒有什么能抹的藥,何思為穿好衣服,女醫(yī)生喊人進來,把何思為身上的傷說了一下,又說讓人回去慢慢養(yǎng)著,有什么狀況隨時再過來。
何思為的感覺很不好,她頭發(fā)暈,渾身無力,這時也發(fā)起熱來,先前出血熱還能控制,早上這一折騰,整個人都不好了,病也嚴(yán)重了。
王建國是男人,不好扶著何思為,姜立豐喊了兩個女職工過來扶著。
女職工有些不情愿,畢竟何思為得了出血熱的病,已經(jīng)傳開了,但是姜立豐是助理,他下達的任務(wù)她們又不能不完成。
兩人將何思為扶回宿舍,坐回炕上,何思為聽到王建國已經(jīng)請人出面做證,只需要檢查出來他們得的是出血熱,就會摘掉她的罪名。
何思為說,“我咬了那個人,咬破耳朵還出血了,一周到半個月時間,他就可能發(fā)病。我這邊摘掉罪名可以,農(nóng)場那邊職工不能等,還在等著營里拿藥去救他們?!?
王建國臉色不好看,他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先照顧好自己,他們的事我和營部反映,具體怎么做由營部做決定?!?
姜立豐就在一旁,他說,“王場長,營長出去辦事,這事他不在,我們沒有人敢做主?!?
王建國回頭,大聲說,“姜干事,現(xiàn)在不是做主的事,是缺藥和醫(yī)生。不說是不是得的出血熱,全農(nóng)場十個人都病倒,營部派去醫(yī)生,給送藥合不合規(guī)矩?”
姜立豐說,“當(dāng)然合規(guī)矩,只是...”
王建國不想聽他說,一個干事,他王建國怎么也是個場長,聽營長的命令,還不至于聽個干事的。
他直接走往門口走,陸士明和崔久林剛剛站在門口一直沒有進來,在辦公室王建國請陸士明出面后,陸士明主動站出來,姜立豐還在推諉說他做不了主,結(jié)果就聽到有人來說何思為被帶走問話去了。
什么叫帶走問話,大家都知道代表什么。
所以趕過來時,正看到何思為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