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女人一開口。
嗓音嘶啞難聽。
和趙玉笙的笛聲有的一拼。
以至于虎子沒忍住,驚呼出聲。
高挑女人應(yīng)該隔著墨鏡瞪了虎子一眼,但出于修養(yǎng)沒有發(fā)作。
“虎子,少亂說話!翁小姐是嗓子被壞人毒壞了,她原來的聲音簡直像天籟一樣好聽。”劉富貴拿出手機(jī),播放了一段這位翁小姐曾經(jīng)唱過的歌曲。
歌聲柔媚婉轉(zhuǎn),風(fēng)情萬種,聽得人骨頭都要酥了。
虎子不禁咂舌。
這誰能想得到是同一個人的聲音。
但陸非看了看高挑女人,卻道:“翁小姐,恕我直,這才是你原本的性別聲音吧?”
“那只是我曾經(jīng)的生理性別,我早是就一個真正的女人了。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想不到被陸掌柜看了出來,陸掌柜果真是好眼力?!?
翁小姐很坦誠地笑了笑,拎著包優(yōu)雅地坐下。
說話的聲音雖然很粗,但動作比女人還女人。
什么跟什么?
虎子和劉富貴頓時大跌眼鏡。
這看起來風(fēng)韻猶存的翁小姐原來是個男人?
“陸掌柜,人的出生是沒得選的,雖然我出生書香世家,父母希望我做個男子漢,但我從小就覺得我跟別的男孩不一樣,我喜歡那些靡靡之音?!?
“我花了很大代價,用了非常規(guī)的手段變成女兒身。”
“又費(fèi)勁千辛萬苦才練成了那么一副好嗓子,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早晚含生雞蛋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如果再也不能唱歌了,我付出這么多,有什么意義?”
“如果是我自已唱得不好也就罷了,可如今卻是多年心血被人毀滅,叫我如何甘心?”
翁小姐摘下墨鏡,露出泛紅的雙眼。
“所以,陸掌柜完全不用擔(dān)心,長舌蠱的代價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她的眼神和語氣一樣堅(jiān)定。
陸非看得出,她所說的非常規(guī)手段應(yīng)該是拜了什么不該拜的東西。
不過這跟陸非無關(guān),他和對方談的只是長舌蠱的生意。
“既然如此,就不用我多說了,只要翁小姐想清楚就好,至于價格......”
“這個數(shù)怎么樣?”
翁小姐著急地伸出兩根手指頭,露出一抹苦笑。
“兩百萬!我知道陸掌柜這里的寶物千金難求,但我覺得沒有人比我更需要這條舌頭了。我好些日子沒有接演出,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誠意?!?
她的表情的確很真誠。
劉富貴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不斷給陸非使眼色。
這個價遠(yuǎn)超他的意料了。
“成交?!?
難得碰到如此痛快的客人,陸非也不磨嘰,直接點(diǎn)頭同意。
“翁小姐,祝你好運(yùn)?!?
辦好手續(xù),收到貨款,陸非將長舌蠱交給翁小姐。
“謝謝陸掌柜!等我重新開演唱會,一定邀請你來觀看?!?
翁小姐如獲至寶,小心地將長舌蠱收進(jìn)皮包,對著大家禮貌道謝,踩著高跟鞋匆匆離開。
“這么漂亮,居然是個男的!這世道!”
聞著空氣里殘留的香水味,虎子還一愣一愣的望著對方婀娜的背影。
“管他是男是女,反正有錢就好啦?!?
劉富貴滿臉笑容,像蒼蠅一樣搓著手,滿是期待看著陸非。
“行了,老劉,把你那財(cái)迷樣收一收!少不了你的!”
陸非很爽快地將他那份分給他,然后讓虎子出去取了一筆現(xiàn)金,他帶著現(xiàn)金去了一趟苗素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