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宴好笑地看著她,道:“這個點了,不回家,怎么還在這?”
傅嫣然乖巧回答,“本來已經(jīng)走了,發(fā)現(xiàn)有東西落下,吃完飯就回來拿……”
她拖了把椅子,在他辦公桌前坐下,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她問她哥:“歸正傳,要不要我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商靜?”
傅京宴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回道:“用不著你,司南已經(jīng)去辦了。”
傅嫣然一聽,剛才還氣憤的心情,頓時就被安撫了。
別人不知道司南的手段,她可是很清楚。
司南辦事,素來面善心黑的。
要對付商靜,就不可能手軟!
傅嫣然很滿意她哥這安排,“趕緊把這事解決了,我爸媽,還等著和嫂子的爸媽一塊吃飯呢?!?
傅京宴聞,挑了下眉頭,“舅舅、舅媽怎么知道?”
傅嫣然抬著下巴,一臉驕傲地回道:“當(dāng)然是我說的呀!”
他陪賀桑寧去接機(jī)時,碰見了要下班的傅嫣然。
傅嫣然知道情況后,回去就告訴她爸媽了。
傅嫣然還和他透露,說:“我爸媽禮物都準(zhǔn)備好了,還是我提醒的呢!”
她一臉求夸獎的表情,讓傅京宴有些忍俊不禁。
他不吝嗇,夸道:“嗯,做的不錯,沒白疼你!等我確定下時間,再通知舅舅舅媽!”
“好!”
傅嫣然很是期待。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傅京宴看著時間不早了,索性親自送妹妹回家。
翌日,賀桑寧起來后,就接到自家?guī)煾傅碾娫挕?
說讓她陪他出個門,要去拜訪一位老朋友。
賀桑寧聽著他熟稔的語氣,有些好奇,“您的哪位老朋友?”
老爺子的語氣,帶著一絲感慨,“是你凌光伯伯,他現(xiàn)在在京都這邊任職,說起來,我也好多年沒和他見面了。
不說那么多,你準(zhǔn)備一下,咱們直接出發(fā)吧?!?
“好!”
對于師父說的凌光伯伯,賀桑寧確實有些印象。
那也是很多年前了。
在她很小的時候,這位伯伯,就在南方的一線城市任職當(dāng)官。
那時候,他們離得很近。
每次他來家里串門,都喜歡給她帶吃的,還有玩具。
因為賀桑寧聰明乖巧,又長得冰雪可愛,他總想把她拐回去,當(dāng)女兒。
后來,凌光伯伯的政績太突出,上面調(diào)動,后面幾年,職位一再往上升,他們的聯(lián)系,也少了很多。
現(xiàn)如今,賀桑寧也從師父口中得知,凌光伯伯,已經(jīng)成為京都這邊一位,很重要的人物。
賀桑寧原本以為,師父帶自己是來串門的。
可當(dāng)見到凌光伯伯的那一瞬間,還是被他的樣子,驚呆了。
不同于以前,精神健壯的模樣。
現(xiàn)在的凌光,整個人都很瘦弱。
面頰凹陷,臉色發(fā)青。
看著,就是一副不健康的樣子。
和賀桑寧印象中,魁梧的那位伯伯,簡直判若兩人。
凌光的身旁,還站著一位雍容華貴,風(fēng)姿綽約的貴婦人。
賀桑寧也有點印象。
她是凌光的妻子,名字叫朱秀玉。
“凌光伯伯,秀玉伯母,好久不見。”
賀桑寧乖巧地打著招呼。
凌光一看見賀桑寧,就高興地笑起來,臉上似乎都有了幾分紅光,“是寧寧丫頭啊,好多年沒見,都這么大了,還出落得這樣好看。
我就說了,這丫頭長大后,肯定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兒。
夫人你看看,當(dāng)初,我要是把她拐回來當(dāng)女兒,多好啊……”
許是一口氣說太多話,剛一說完,凌光就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朱秀玉著急地上前,拍著他的背,語氣嗔怪道:“你別那么激動,說話小點聲,醫(yī)生說你得好好休息?!?
老爺子看著眼前的一幕,面色有些凝重,和賀桑寧說:“快坐下來吧?!?
賀桑寧也乖巧,幫忙遞了一杯水過去。
朱秀玉見狀,看著賀桑寧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謝謝寧丫頭。”
過了一會兒,凌光總算緩過來了。
賀桑寧眼尖,看到了他捂在唇邊的手帕上,竟有咳出的血跡。
老爺子也震驚了,當(dāng)即就問道:“你這是什么情況?”
朱秀玉嘆了一口氣,也不隱瞞那么多,直接進(jìn)入主題,“徐大哥,咱們關(guān)系都那么熟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今日請你來,主要想讓你幫忙,看看他的身體情況。
幾個月前,他本來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開始咳嗽起來。
起初我們以為,只是普通的感冒。
可沒想到,吃藥、打針,甚至跑遍各大醫(yī)院檢查,都沒能查出問題。
什么偏方,也都用過了。
可不管怎么折騰,就是好不了,甚至越來越嚴(yán)重。
甚至到了上周,還咳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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