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龍那龐大的身軀碾壓而來,鐘岳連續(xù)腳踏空氣,竭力躲避,一拳轟在鱷龍的身軀上,那鱷龍身軀堅硬無比,渾身上下覆蓋著厚重的骨鎧,沒有受到半分傷害。
鐘岳被震得倒飛而去,遠(yuǎn)離這頭巨鱷,立刻踏空向上而去,道:“鱷龍,誰讓你殺我?”
鱷龍不答,羽翼震動,身形筆直向上飛去,剎那間便超越鐘岳,巨大的尾巴從上空拍下,鐘岳躲避不及,被尾巴拍中,頓時再難穩(wěn)住身形,被當(dāng)空砸落,向崖底墜去!
那頭巨鱷長長吸了口氣,空氣急遽向體內(nèi)縮去,這一吸氣四周的空氣竟然被吸得坍塌。
呼――
鱷龍向下吐氣,滾滾的颶風(fēng)追著鐘岳的身形向下吹去,鐘岳連續(xù)腳踏空氣都踏了個空,終于跌入下方的禁地之中!
“對不起,他的恩情太大,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鱷龍震動雙翅飛起,身形藏入云霧之中,消失不見。
鐘岳臉色微變,連續(xù)腳踏空氣,但颶風(fēng)向下而去,壓著他讓他無法騰空,只見兩旁的山崖一晃而過,山崖上厚重的血肉沒有任何皮膚,如同**一般,血肉在不斷蠕動,還有巨大的血管咚咚跳動,供應(yīng)崖壁上的肉塊以鮮血。
而在崖壁上還有一面面
巨大的血色圖騰紋,時不時亮起,鎮(zhèn)壓這里的魔性和蠕動的血肉,呈現(xiàn)出詭異的場面。
隨著他的下墜,空中彌漫的無形魔性開始入侵鐘岳的識海,識海翻涌,一頭頭心魔從識海中躍出,興風(fēng)作浪。
鐘岳心情狂躁,雙目頓時變得赤紅,但同時他的大腦卻又無比清醒,應(yīng)該是崖壁上的諸神封印鎮(zhèn)壓著魔性,讓他沒有被魔性控制。
與魔魂陰霾一樣的黑霧向他涌來,突然鐘岳眉心中,薪火從識海中跳出,站在他的肩頭,這朵小火苗散發(fā)出幽幽的光芒,黑霧頓時被擋在外面,甚至連那濃郁如水的魔性和諸神的鎮(zhèn)壓之力也被擋在外面,無法侵入這個光罩。
咚――
鐘岳落地,腳下柔軟無比,卻是血肉已經(jīng)鋪滿了崖底,并非是亂石堆積,有了薪火的保護(hù),抵御了諸神封印的鎮(zhèn)壓和深谷魔性的滋擾,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識海又可以動用,當(dāng)即觀想燧皇,將識海中滋生的心魔清掃一空。
“還好有薪火在,否則這黑霧便會要了我的命?!?
鐘岳松了口氣,突然,上空傳來重物落下的破空聲,鐘岳連忙快速向前奔去,心中又驚又怒:“難道是這頭鱷龍看到我沒有死,用大石砸我?”
轟!
重物落下,狠狠砸在他的身后,鐘岳險之又險的避開這重物,回頭看去,不由愕然,只見從上空墜落的不是巨石,而是鱷龍!
這頭巨大的鱷龍雙目瞪圓,額頭破開一個大洞,不知被什么東西洞穿了頭顱,將腦漿打得粉碎,已然死于非命!
黑霧涌來,頃刻間鱷龍周身的血肉便消失一空,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骼,巨大的尸骨躺在崖底的血肉之上,顯得倍加凄涼。
鐘岳身體發(fā)冷,一顆心更冷。
“鱷龍為了報恩,將我打落山崖,讓黑霧將我抹殺,而他要報恩的那人卻為了免得消息走漏而將他滅口……”
他抬頭向上空看去,只見黑霧重重,彌漫在斷崖的半空,無法看到上空的景象。
“是讓天象老母寄生在水師妹體內(nèi)的那個水涂氏強(qiáng)者出手,擊殺鱷龍嗎?不對,鱷龍說那人對他有恩,而鱷龍是雷湖中的異種,被雷湖氏的煉氣士帶到劍門修行,他的恩人,應(yīng)該是雷湖氏才對……”
鐘岳手足冰涼,想起雷湖氏長老那豪爽的面孔:“將我得到劍牌的消息傳遍內(nèi)門,又安排鱷龍殺我,然后殺掉鱷龍,劍門內(nèi)部傾軋,勾結(jié)魔族,到底想要做什么?”
崖底的血肉蠕動,如同無處不在的大口,鱷龍巨大的尸骨緩緩向血肉中沉去,再過不久便會被吞噬。
鐘岳也感覺到血肉似乎要攀爬到自己的雙腿上,急忙騰空而起,腳踏空氣向上而去,他剛剛走到百丈之高,突然頭頂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光幕,只見兩旁的崖壁上那諸神封印的圖騰紋光芒大放,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他的身上!
鐘岳悶哼一聲,身不由己墜落!
諸神封??!
崖壁上諸神留下的封印,許進(jìn)不許出,將他封在這片崖底,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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