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鐘岳奔行出刀,到隼梟被斬尸體落地,前后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四位妖族煉氣士甚至連身體也沒有來得及站起來,戰(zhàn)斗便已經結束。
鐘岳純心要斬殺隼梟,本身便有偷襲的意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又暗藏殺刀,隼梟的四位好友還未反應過來,隼梟便已經被斬!
這便是煉氣士和煉體之人的戰(zhàn)斗,簡單粗暴,解決戰(zhàn)斗往往只在一瞬,讓其他人來不及插手!
鐘岳雖然不是煉氣士,但是在魔魂禁區(qū)中他便已經與尸魔正面抗衡而不落下風,甚至在動用劍氣的情況下,連斬十六頭尸魔,被他近身,絕對危險無比!
四位妖族煉氣士豁然起身,又驚又怒,只見破廟中傳來魂兵祭起的聲音,四位妖族煉氣士赫然將各自的魂兵祭出,殺氣騰騰,準備干掉鐘岳為隼梟報仇雪恨!
突然,四位煉氣士聽到鐘岳向隼梟尸體報出自己的名號來歷,不由都是臉色微變,連忙收回各自魂兵。
“龍岳,來自東海,果然是龍族!”
四位妖族煉氣士對視一眼,心頭都是微震:“龍族竟然來到這大原荒地,不知道是來做什么?”
“這些龍族,天生高貴,比我們尋常妖族要高貴不知多少,龍族又是一個大種族,雖說血統(tǒng)純正的龍神少見,但傳說東海中還有不少龍族后裔。這個龍岳,恐怕便是龍族后裔,背景大得惹不起!”
“這個龍族怎么會跑到這里來,無緣無故將隼梟這個倒霉催的宰了?”
妖族少俠氣,平日里交情看似深厚無比,但是遇到事情往往樹倒猢猻散,這四位煉氣士見到隼梟死了,再加上鐘岳是龍族,血統(tǒng)高貴,心中頓時便打消了替隼梟報仇的意思。
“隼梟死了,今后方圓五百里,我是地主?!?
鐘岳轉身,向四位妖族煉氣士道:“四位是我的鄰居罷?今后龍岳若是有事,還要叨擾四位?!?
四位煉氣士對視一眼,心中直犯嘀咕,從前他們是時常到隼梟這里打秋風叨擾隼梟,而這個龍岳干掉隼梟霸占這里,一上來便要“叨擾”他們,可見是個吝嗇的主兒。
“龍岳兄臺,你與隼梟有仇嗎?”那虎皮大漢問道。
鐘岳搖頭:“沒有?!?
另一位黃臉妖族失聲道:“沒仇你為何要一刀劈死他?”
鐘岳恍然,笑道:“四位師兄,實不相瞞,我是第一次出門,我家長說身為龍族,須得在外面闖蕩出個名號,不可太寒酸了。我一路走來尋思著須得弄一座領地,看到這里挺好,飼養(yǎng)了不少人族,便尋思著要霸占這里。隼梟是這里的地主,我如果向他要這塊地,他肯定不肯,所以出刀將他砍了?!?
四位煉氣士連連跺腳,哀嘆道:“龍岳兄弟,你怎么可以如此莽撞?這隼梟是方圓萬里中有名的樂善好施,出手闊綽,豪爽大方,你怎么可以一上來便痛下殺手?”
“而且附近便是孤霞城,孤霞城的城主孤鴻子負責這方圓萬里的疆域,還有不少空缺,龍岳兄弟只需前往孤霞城備案,孤鴻子城主一定會樂得大方,贈予你一塊領地,絕不會比這里差了!
”
鐘岳愕然,跺腳道:“竟然如此?我竟然措手殺了一位長者,罪孽大焉,心中內疚欲死……對了,四位兄長不會要替隼梟報仇吧?”
那黃臉煉氣士連忙笑道:“怎么會?我們若是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你也是無心之過,無需太過于自責。”
其他煉氣士連忙道:“隼梟死了又不能復生,說什么都晚了。我們與龍岳兄弟一見如故,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與龍岳兄弟大動干戈?”
鐘岳松了口氣,實實在在的松了口氣,他的確有些擔心這些妖族煉氣士會因此翻臉,就算他是“龍族”也要干掉他為隼梟報仇,笑道:“我行事魯莽了一些,沒有詳查便徑自動手,釀成大錯。好在四位兄長的氣度胸懷廣闊,包容我的過失……”
四位煉氣士心中暗笑:“這個龍族少年的確是個剛剛出道的雛鳥,死的又不是我們,我們犯得著為了死掉的家伙去得罪龍族嗎?隼梟死了白搭,我們自然是樂得大方,得了一個氣度胸懷廣闊的美名!”
鐘岳請他們落座,將背上獠刃取下放在案幾上,也徑自坐了下來,道:“幾位兄長,隼梟的領地……”
“自然是龍岳兄弟的領地了!”
那虎皮大漢哈哈大笑,道:“弱肉強食,隼梟本領不濟被龍岳兄弟劈死了,那是活該。龍岳兄弟成為方圓五百里的地主,我們也方便來往走動。”
鐘岳遲疑道:“若是其他左鄰右舍不知道此事,前來尋我晦氣……”
“這倒是?!?
那虎皮大漢向另一位白皙面孔的煉氣士道:“白秀士,咱們飛鴿傳書,通知四周的鄰居一聲,便說隼梟死了,龍族的龍岳兄弟得到其領地成為新的地主。”
那白秀士點頭道:“的確要知會一聲,免得鬧出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