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妍”抿嘴笑道:“我早就懷疑你不是鐘山氏,而是另有神魔占據(jù)了鐘山氏的肉身,所以你才會修為實力突飛猛進(jìn)。你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正是因為你也是神魔!既然你知道我的來歷,那么你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是何人?現(xiàn)形吧!”
鐘岳心中微動,哈哈大笑,聲音突然變得無比蒼老滄桑:“小丫頭,居然被你看穿了……”
他的聲音又突然變得滄桑中夾雜著年輕男子的厚重聲線,兩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詭異無比:“天象老母,你在我面前,相當(dāng)于一只小小的蟲豸,我全盛時期,你這樣的小蟲豸,我隨手捏死一大把!我比你要想象得更加古老,我的來歷,你猜測不出!”
“水清妍”心頭大震,臉色劇變,上下打量他,驚疑不定。
鐘岳兩種聲音重疊,仿佛是兩個不同年紀(jì)的人在同時說話,而且是說同一句話,這顯然是鐘岳的肉身和鐘岳的靈魂在同時開口,只是他的“靈魂”要遠(yuǎn)比他的肉身滄桑,所以才會如此詭異!
鐘岳心中忐忑不安,識海中薪火卻在興奮雀躍,剛才兩種聲線重疊,一種是鐘岳自己發(fā)出,另一種是鐘岳要求薪火發(fā)出。
鐘岳和薪火做出這種事便是想要唬住她,薪火沒心沒肺自然不會擔(dān)心,只會覺得好玩,但鐘岳卻擔(dān)心被這頭女魔神看穿,若是天象老母知道自己是故意唬他,惱羞成怒將自己干掉孝初晴的事情傳出去,那就糟糕了!
若是那樣的話,孝芒神族必會不遺余力的將他抹殺!
“你唬我!”
“水清妍”臉色突變,鐘岳腳下涼亭陡然炸開,涼亭的頂蓋呼的一聲飛起,四根亭柱四下飛去,這女子霍然起身,衣袖翻飛,如同雪白的大蟒向鐘岳的脖子卷
去,冷笑道:“你是神魔不假,但是你絕不會比我更強(qiáng)!想嚇唬我,又不想露出真容,哪有那么容易?給我現(xiàn)形吧!”
鐘岳危坐不動,屈指彈去,“水清妍”衣袖舞動,突然嗤嗤炸開,露出雪白的粉臂,只見她的雙臂陡變,密密麻麻的鱗片從皮膚下鉆出,陡然化作兩頭大蛇,手掌化作蛇口,血盆大口張開,向鐘岳咬下!
鐘岳身形平平向后移去,“水清妍”手臂所化的大蛇緊追而來,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頭角猙獰,蛇頭竟然長出龍角,彌漫兇戾之氣!
“跟我斗,你還嫩!”
鐘岳喉嚨中突然傳來“莽牯”一聲巨響,翻手兩掌狠狠拍下,打爆空氣,蓋在蛇頭之上,兩條大蛇如觸電般亂顫,“水清妍”手臂抖動,兩條大蛇又變成手臂,欺身近前,劍絲嗤嗤嗤作響,赫然是動用了十兇兵中的劍繭,向鐘岳絞殺而去!
與此同時,她身后突然一道烏光騰空而起,化作一條漆黑的長鞭,帶著腥臭的尾勾,沖入劍繭劍絲大陣,向鐘岳腦門鉤下!
鐘岳身軀一搖,身后顯出一尊黑影,一條條手臂張開,又有金光燦燦的羽翼呼的一聲展開,羽翼化作劍光,一根根劍羽上下飛舞,擋住劍繭劍絲,一條條手臂抓向激射而來的尾勾。
呼――
鐘岳手掌發(fā)力,將這女子掄起,狠狠砸去,只聽轟轟轟的巨響不絕,“水清妍”撞穿一道道墻壁!
這并非是純粹的妖神明王訣,而是他將鳥首人身雙翼的金烏神形態(tài)與八臂明王形態(tài)結(jié)合,故意似是而非,免得自己龍岳的身份敗露。
鐘岳緊隨其后,突然心中一凜,只見雪白的象鼻從破開的墻壁中飛出,嗡的一聲象鼻變得無比粗大,如同一個布袋,將他向象鼻中吸去!
“還不現(xiàn)形?今日我便打得你現(xiàn)形!”“水清妍”冷笑道。
鐘岳雙翅一張,振翅而飛,卻見屋舍坍塌,宮殿破碎,那女子的雙腿和雙足都化作鐮刀般的利刃,長鼻卷動,屁股后面黑色尾勾翻飛,與他近身搏殺!
“近戰(zhàn)之下,我豈會怕你?”
鐘岳顯出八臂,頭顱卻變成六目怪人,長著六只眼睛,兩人都不似人類,碰撞在一起,房倒屋塌,頃刻間“水清妍”的洞府便被兩人的攻擊余波震得夷為平地!
兩個身影翻滾,瞬間碰撞千百次,突然有人聲傳來,一道道身形快速從其他洞府飛來,卻是其他內(nèi)門煉氣士感應(yīng)到兩人交戰(zhàn),前來探查。
“水清妍”連忙散去天象老母的形態(tài),鐘岳也收斂自己身后異象,兩人還在交手,但是“水清妍”不用天象老母形態(tài),肉身近搏哪里會是他的對手?
鐘岳一拳將這女子砸在地上,地面震動,頓時出現(xiàn)一個深達(dá)丈余,方圓十多丈的大坑,如同隕石落地。
“我說捏死你,便能捏死你!”鐘岳探手一抓,扣住這女人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冷笑道。
“水清妍”衣衫破爛,雙足猛地一盤,扣住鐘岳腰肢,用力一攪,將鐘岳攪倒在地,冷笑道:“未必!”
“什么人?什么人?”
一位位煉氣士飛來,半空中火光熊熊,向下照去,看到少年和少女糾纏在一起,衣衫散亂,半空中的煉氣士都是微微一怔,有女煉氣士臉色羞紅,啐了一口將臉蛋扭向一邊。
“鐘山氏的大種牛,果然向水師妹下毒手了……”
有男煉氣士失魂落魄道,四周一片狼藉,顯然場面很是火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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