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主心中凜然,有一種大恐怖襲來的感覺,急忙抬頭看去,便見一道光芒迎面而來。
“為何這道光芒給我一種毀滅將至的感覺?”
那道光芒將他鎖定,仿佛任由他逃往何處,都會將他擊殺!
他奮聲怒喝,調(diào)動所有的修為法力,一道道神通向前迎去,他的追隨者還在下界血祭眾生,他的法力水準(zhǔn)依舊維持在天神的層次,只見一道飛出,便化作布滿圖騰紋理的高墻,橫在半空中,長達(dá)數(shù)千里,高達(dá)百余里。
嗡嗡嗡――
一聲聲震動傳來,無數(shù)高墻嘩啦啦拔地而起,瞬息間便有數(shù)以萬計的墻面出現(xiàn),橫在他與那道光芒之間。
塔主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突然無數(shù)道高墻轟然炸開,四分五裂,那道光芒來到他的面前,光芒中是一口奇兵,如同飛速旋轉(zhuǎn)的椎體,越來越大,來到他面前時,已經(jīng)如同堵住了他前方的所有視線。
塔主怒吼,抬起雙手奮力向前推去。
嗤!
旋轉(zhuǎn)的椎體將他絞碎,他身上任何圖騰、任何法力,包括他的肉身、元神、魂魄,統(tǒng)統(tǒng)化作烏有,不復(fù)存在!
而在遠(yuǎn)處的山頂,鐘岳渾身無力,跌坐在地上,他被這一擊耗盡了自己殘存的一切修為,甚至精神力也被消耗得一干二凈。
白滄海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不禁連打幾個冷戰(zhàn)。
太恐怖了,這門神通實在是太恐怖了。
天神般強大的塔主布下數(shù)萬防御神通,竟然被一擊穿透,將塔主直接滅掉,實在太霸道太恐怖了!
沒過多久,白滄海將麻三壽小心翼翼的搬過來,與鐘岳放在一起。
麻三壽也是無比凄慘,肉身四處漏風(fēng),傷口中噴著血沫子,鮮血仿佛已經(jīng)流盡,再無可流。白滄海連忙取出神藥,助他煉化,為他療傷。
這還是麻三壽經(jīng)歷了玉池道液的洗禮,若是沒有玉池道液洗去他的肉身、元神和法力弊端,他早就被塔主一擊斃命。
再加上他天生防御強大,而且開啟了六道輪,能夠保住性命已經(jīng)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就算將他治愈,麻三壽也必然會因此實力大損,他最強的神通便是麻鰲之殼的防御,麻鰲之殼被塔主打碎,他沒有修煉過不死之身,煉不回來。
此刻的他,就像是烏龜把最堅硬的殼褪掉,遇到天敵便沒有了自保的手段。
“兩大高手都已經(jīng)負(fù)傷,我自己也有傷在身?!?
白滄??粗降撞黄鸬溺娫篮吐槿龎?,犯愁道:“若是這時候再來一個高手,那么我們?nèi)齻€便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呸呸,烏鴉嘴……”
鐘岳有氣無力道:“童無忌,大吉大利?!?
麻三壽也呸了兩句,呸出兩口血痰。
白滄海尷尬一笑,道:“其實我這個咒靈體有時候也不太靈驗,不是一直好的不靈壞的靈,有時候都不靈光的……”
鐘岳突然心中一沉,精神波動道:“白兄,壞的靈了!扶我起來!”
白滄海連忙將他攙起,鐘岳看向遠(yuǎn)處,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居然遇到了這個家伙……”
白滄海抬頭看去,看到前方走來一個笑瞇瞇的年輕男子,腦后六道光輪轉(zhuǎn)動,一位位煉氣士坐在他的光輪之中,很是虔誠,向他頂禮膜拜。
他心中一驚,這個年輕男子他見過,在神橋之上,一手禳
天祭祀大法險些將鐘岳和逆皇這兩大高手一舉擒拿鎮(zhèn)壓!
當(dāng)時若非此人心太大,想要將附近的煉氣士一起擒住,變成自己的祭司,結(jié)果超越了自己的力量,否則鐘岳和逆皇根本無法逃脫!
“天哪,逆皇也被他擒住,變成他的祭司了!”
白滄海頭皮發(fā)麻,看到那年輕男子腦后的六道光輪中居然有千余位祭司,其中一人便是逆皇,虔誠無比,向他禱祝,頂禮膜拜。
“這下糟了……”他心中絕望道。
如今鐘岳身受重創(chuàng),只能從殘骨中提煉出一些精粹,煉就一副三寸大小的玉骨骷髏身軀,恢復(fù)到現(xiàn)在,骷髏身還是沒有徹底復(fù)原,只是長大了不少。
從鐘岳骷髏身的大小來看,他的修為實力并未恢復(fù),只怕身上的隱患不小。
而從這個年輕男子腦后居然有千余位祭司來看,只怕此人的實力即便不如庚王爺,恐怕也相去不遠(yuǎn)。
要知道,庚王爺?shù)淖冯S者也不過一千多位,而他的祭祀與庚王爺齊平,說明其實力的確非同小可!
白滄海吞了口唾液,低聲道道:“三壽,這個家伙是誰?”
麻三壽氣若游絲,搖頭道:“我哪里知道?我不曾見過他……獄界中居然還有這樣一位大高手……咳咳咳!”
他幾乎將五臟六腑統(tǒng)統(tǒng)咳了出來,此刻實在是無力一戰(zhàn)。
“終于見到血骨邪神了?!?
那年輕男子早已看到他們,聲音傳來,笑道:“你們無需擔(dān)心,我并無惡意。我此來只是要見一見你們追隨的那位血骨邪神,并非要將你們擒拿煉化。”
他的目光向鐘岳看來,笑道:“所謂血骨邪神,應(yīng)該是左牙星域的人族鐘岳,對不對?”
鐘岳心中微動,精神波動,道:“這位師兄,敢問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