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沒有把話說完,但那雙冰冷的眼睛里傳達(dá)出的意思再明確不過——
她會(huì)讓秦婉把牢底坐穿。
這句話如同一個(gè)重磅炸彈,在病房里轟然炸響!
“不!不是的!你污蔑我!寒山,她污蔑我!”秦婉徹底慌了神,一把抓住霍寒山的胳膊,“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秦曉林也徹底變了臉色,她再也維持不住那副溫婉虛弱的假面,聲音尖銳起來:“明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婉兒她還是個(gè)孩子!她怎么可能做那種事?!這一定是誤會(huì)!你不能因?yàn)楦紧[矛盾,就把氣撒在婉兒身上??!”
她轉(zhuǎn)而看向霍寒山,語氣帶著哭腔和指責(zé):“寒山!你看看!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讓明小姐這么欺負(fù)婉兒?我就婉兒這么一個(gè)女兒,她要是坐了牢,我……我也不活了!”
霍寒山的腦子一片混亂。
下藥?
訴訟?
這些詞匯像碎片一樣沖擊著他的認(rèn)知。
他低頭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訴訟狀副本,白紙黑字,以及那個(gè)刺眼的警局公章,都在告訴他,這不是兒戲。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寒山的聲音低沉沙啞地看向秦婉,“訴訟書上說的是真的?你真的……”
“我沒有!寒山,你相信我!”秦婉瘋狂搖頭,抱著霍寒山的胳膊哭訴,“是明嫣!一定是她偽造的證據(jù)!她要?dú)Я宋?!寒山,你不能讓她得逞……我真的沒有做,你要相信我……”
秦曉林也抓住他的袖子,滿臉急道,“寒山,婉兒可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是什么樣的人,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她就是個(gè)小孩子脾氣,做不出害人的事情……你趕緊跟明小姐解釋一下……”
哭求聲讓霍寒山頭疼欲裂。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明嫣,“明嫣,這件事可能有什么誤會(huì)。先把訴訟撤了,我們私下解決,沒必要鬧到法庭上,對(duì)誰都不好……”
明嫣看著他,她甚至懶得再去反駁。
她早就該知道的。
在霍寒山的世界里,做出退步的那個(gè)人永遠(yuǎn)是她!
她永遠(yuǎn)是霍寒山那個(gè)權(quán)衡利弊后被放棄的那個(gè)!
“呵?!彼l(fā)出一聲極輕的嗤笑,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又像是在嘲笑自己曾經(jīng)愚蠢的期待。
“我們法庭上見!”
說著,她沒有再看霍寒山一眼,也沒有再看那對(duì)戲精母女。
她挺直了脊背,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背影決絕,沒有一絲留戀。
“明嫣!”霍寒山下意識(shí)地想追上去。
“寒山!”秦婉卻死死拽住他的袖子,聲音凄厲,“你不能走!那個(gè)明嫣她要告我?。∧愦饝?yīng)過我媽,會(huì)照顧好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秦曉林也幾欲落淚,“寒山,我只有婉兒這么一個(gè)女兒,她如果有什么事情,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霍寒山的腳步被死死拖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明嫣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走廊的光線在她身后合攏,仿佛將他徹底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不知怎么,一股前所未有地慌亂涌上來,幾乎要將淹沒……
他猛地甩開秦婉的手,力道之大讓秦婉踉蹌了一下。
他拿起一旁的訴訟材料,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目光銳利地看向還在抽泣的秦婉,聲音冷得像冰:
“秦婉,你給我說實(shí)話,這上面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