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啥意思啊?”李箏瞪眼道,“我認為,談戀愛是必須得公開的,不想大張旗鼓,好歹也要在朋友圈發(fā)一條吧?那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以為介知深單身呢!介知深那張臉那么招人,他說不公開就不公開,是不是心里憋著壞呢?可能手機里還有個女朋友呢!”
“你別胡說八道,他不是那種人?!比铰犦p輕嘆口氣,“我畢竟是個男的,他有他的顧慮,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下午最后一堂課結(jié)束,談戀愛的兩人零交流。
別班的兄弟來找李箏打球,硬要拉上冉聽,斥責(zé)冉聽已經(jīng)好久沒跟他們一起玩了。
李箏下意識看了眼前排的介知深,介知深明明收拾好東西了,但還坐著不動,李箏頓時明白了什么,白天要在學(xué)校裝不熟,下了課還不讓人家小情侶膩歪一會就太不是人了,他拍拍弟兄們的肩膀,“哎呀行了,我跟你們打還不行嗎,聽哥有事忙著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么主意!聽哥一來籃球場妹子就會變多,妹子多了你們打得才有動力是吧!”
“哎呀,箏哥你這話說得,搞得哥幾個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我們是想念聽哥好嗎?聽哥光請假請了快半個月,來學(xué)校了,下課也不見人影!誰不想!”
冉聽捏了捏眉頭,心里那點憋悶被這股熱鬧沖散了些,“行了,我跟你們?nèi)ゴ?,反正也沒別的事?!?
冉聽從位置上起身,往后門的方向去。
幾個兄弟忙跟上,只剩李箏在原地,莫名往介知深的方向看,他暗示道:“聽哥你其實不用為難的,你干自已的事唄?”
冉聽:“我能有什么事?”
‘哐當(dāng)——’
介知深提起書包,站起來的動作太大,桌子差點被他掀翻。
他黑著一張臉,黑眸里像壓著雷雨,徑直從前門走了。
走出去幾米遠,還能聽見冉聽的聲音:“李箏你別愣著了,走啊?!?
學(xué)校室內(nèi)的籃球場人太多,幾個人在學(xué)校附近找了個室外的球場,冉聽從包里翻出小腿襪,剛穿好,手機響了。
微信一條新消息,男朋友:只限今天搬家我會幫你搬,改天我沒空。
冉聽盯著消息看了幾秒,急促地呼了幾口氣,狠狠按滅屏幕,把手機息屏,外套隨手扔在一旁,朝李箏幾人跑去,賭氣地嘀咕:“愛幫不幫,誰稀罕?!?
從下午打到天色漸黑,街上的路燈都亮了。
冉聽用衣服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爽得不行。
不管是平行世界還是現(xiàn)在的世界,跟介知深搞上后他就很少跟李箏們一起打球了,今天來這么一場真是酣暢淋漓!痛快!渾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不比跟那個悶人待在一起舒服嗎。
上床還要申請,申他祖宗呢。
下午的時侯還有幾個女生坐在旁邊看,時不時發(fā)出小聲的驚呼,這會天黑了,沒什么異性了,冉聽熱得不行,打算把上衣脫了,衣服剛掀開一半,聽見有人在叫他。
“冉聽?!?
這聲音嚇得他一愣,忙把手上的衣服放下,回過頭,介知深站在籃球場外的陰影里,身形頎長,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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