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居高臨下地看著坤沙,腳下微微用力。
“我記得,大夏對境外武者有限足令吧?你們?nèi)绱颂枚手嘏艿酱笙臍⑷耍澈蟛豢赡軟]有人指示,說幕后之人是誰,他們是什么目的?”
坤沙被踩得脊梁骨咯吱作響,疼得額頭青筋暴起,他驚恐萬分說道:
“宗師大人饒命啊!我說!我全部都說!”
“我們沒有人指派,只是因?yàn)槲覀冊谀涎蟮米锪艘粋€叫蒙恩將軍的人,我們被逼無奈才逃到大夏!”
“蒙恩將軍?”
葉天龍皺了皺眉,一臉不解。
“蒙恩將軍是南洋最出名的幾個軍閥之一,他手上坐擁上萬的私人武裝,常年活躍在金三角一帶,以販du、軍火、人口販賣無所不為?!?
“本來我們之前也是他的手下,只不過因?yàn)槲覀円淮螣捫M時(shí)不小心蠱蟲失控咬到了他的小兒子,不幸毒死。蒙恩將軍暴怒,想要把我們都?xì)⒘耍晕覀兙吞拥搅舜笙?!?
這個時(shí)候林晚晴上前一步質(zhì)問:
“那你們?yōu)槭裁匆诖笙臍⑷耍俊?
坤沙疼的直抽抽:
“那幾個人也不是我們故意想殺的,是他們自己不長眼招惹到了我們,所以我們才……”
葉天龍聽完以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所以,你們是為了逃命才來大夏,然后順手又殺了幾個人是吧?”
“大人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坤沙連連求饒。
葉天龍冷笑一聲:
“饒?饒不饒你是閻王的事情,我只負(fù)責(zé)把你們送去見閻王!”
“記住在大夏有一句話,殺人就得償命!”
話落!
腳上勁力驟然加重!
咔嚓!
坤沙的整個身體骨應(yīng)聲斷裂。
一旁的林晚晴見狀下意識喊道:
“不要!”
但是已經(jīng)晚了,一口黑血從坤沙口中噴出,兩眼一翻,徹底沒了生命氣息!
隨后,葉天龍又朝著巴薩走去。
被綁在水泥柱上的巴薩此刻膽子早已經(jīng)被嚇破,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葉天龍拼命搖頭:
“不要,不要?dú)⑽摇?
葉天龍卻是哼笑了一聲,單手成叩,猛然擊打在巴薩的咽喉上!
咔!
一聲脆響,巴薩喉結(jié)直接被擊碎,腦袋一歪,也駕鶴西去了。
徹底解決完兩人以后,葉天龍這才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林晚晴:
“林督察,別再給我說什么這些人應(yīng)該交給法律制裁!”
“如果你們真的有辦法對付這幫人,還會有今天這檔子事嗎?”
“記住一句話,對付豺狼,就不能用對待綿羊的手段。這些人手上沾著多少無辜者的鮮血,你們的法律能讓那些枉死的人活過來嗎?”
林晚晴被問得啞口無,握著警棍的手微微顫抖。
她知道葉天龍說的是事實(shí),南洋蠱師的手段詭異莫測,尋常法律確實(shí)難以約束,但眼睜睜看著兩條人命在眼前消逝,她心中的警察職責(zé)仍在隱隱作痛。
就在她無以對的時(shí)候,終于,那本該早要抵達(dá)的現(xiàn)場的警笛聲才姍姍來遲。
聽見動靜,葉天龍拍了拍手:
“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先撤了,別把我供出去啊,不管怎么說我這也是為民除害不是?”
說完,他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走。
“哦對了,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再把蕭若寧的車也修好送過去,那瘠薄破車實(shí)在太難開了,也不知道什么人才會買它?!?
沒走出兩步,他又回頭說道。
然后,他搖頭晃腦地走了,很快便消失不見。
直到他身影消失,林晚晴都沒從沉默中反應(yīng)過來,還是等支援的同事趕到,她才看向葉天龍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
“葉天龍,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隊(duì),您沒事吧?”
一名特勤組成員跑過來,看到地上兩具尸體和周圍狼藉的景象,臉色一變:“這……這是怎么回事?”
林晚晴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復(fù)雜情緒,指著坤沙和巴薩的尸體:
“這兩人是境外通緝的蠱師,在津海市犯下多起命案,剛才拒捕反抗,已經(jīng)被當(dāng)場擊斃?!?
她頓了頓,補(bǔ)充道:
“立刻聯(lián)系法醫(yī)和技術(shù)科,全面勘察現(xiàn)場,另外把這兩具尸體特殊處理,小心他們身上可能殘留的蠱蟲?!?
那成員不僅沒怕,反而還一臉崇拜地看向林晚晴:
“林隊(duì)不愧是咱們市局的王牌,居然以一己之力就制服了兩名惡徒,這可是大功一件啊,這要是上報(bào)上去,您那兼職特勤組組長的‘兼’字怕是就要去掉了!”
林晚晴一愣,隨即苦笑。
“以一己之力?”
她望著葉天龍消失的方向,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呢喃:
“你根本不知道,真正出手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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