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教訓(xùn)?”
葉天龍眉頭微挑,身體微微前傾,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沒錯?!?
慧空方丈點了點頭,緩緩道來:
“早在幾十年前,武道界曾經(jīng)歷過一場大混亂。當時不少武者自持武力,要么投靠軍閥為非作歹,要么自立山頭爭奪地盤,甚至有外敵趁機滲透,拉攏武道高手為己所用,導(dǎo)致民間百姓深受其害,武道界也因此聲名狼藉?!?
“后來大夏穩(wěn)定后,雖對武道界進行了規(guī)范,但那些經(jīng)歷過混亂的宗門世家,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一旦暴露實力,要么被別有用心之人拉攏利用,要么成為眾矢之的,與其卷入紛爭,不如藏于暗處,茍且偷生?!?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
“至于傳承守護,就更簡單了。那些宗門世家手中,大多握著千年流傳的武學秘籍與修煉心得,這些都是大夏武道的瑰寶。可越是珍貴的東西,越容易引來覬覦?!?
“不僅有國內(nèi)心術(shù)不正的武者,還有像東瀛這樣的外敵,時刻想搶奪這些傳承。諸如此類,太多太多了?!?
從禪房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
慧空方丈看著葉天龍那遠去的背影,心頭若有所思,猛然間又回想起張道然這三個字。
“張道然……這個名字老衲絕對從什么地方聽說過或者見到過?!?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于是轉(zhuǎn)身回到內(nèi)屋從一個箱子底部摸出了一本已經(jīng)泛黃的古籍翻閱起來。
幾分鐘過后,他手掌一抖古籍掉落在地,整個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張道然!難道是……”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傳張道然不是早已隕落當年那場動亂了嗎?難道他沒死,或者說只是同名同姓?”
這是慧空方丈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失態(tài)。
于是他快速從衣袖之中摸出一部手機,撥通出去一個電話:
“喂……師傅,弟子有一事想請教,您可還記得一個叫張道然的人?”
“沒錯,就是六十年前引起‘云龍之變’的那個人,今天我又聽見這個名字了,弟子懷疑——他沒死……”
…………
另外一邊,葉天龍在離開方丈禪房之后便找到了蕭若寧和林晚晴。
三人告別了慧覺主持和慧真大師,朝著山下走去。
一路上,葉天龍都在思考著慧空方丈剛剛的那些話。
此刻他算是明白了當初為什么劉成說國內(nèi)沒自己想的那么太平,原來大夏之內(nèi)還隱藏著這么一面啊。
就在葉天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突然林晚晴打斷了他的思緒:
“喂,葉天龍,剛剛方丈和你聊什么了?怎么回來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蕭若寧也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其實她早就發(fā)現(xiàn)葉天龍神色不對,但是不敢追問。
葉天龍被他的打斷思緒,搖頭道:
“沒想什么,就是在想一會下山之后該吃點什么,畢竟在山上的這幾頓飯,一點油水都沒有,我都快餓瘦了?!?
聽見這回答,林晚晴切了一聲。
她當然知道葉天龍想的不是這個,但是見他不愿意說也不再多問。
下山之后,三人驅(qū)車又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趕回了市內(nèi)。
林晚晴因為晚上還有晚班要值,所以提前下車了。
她一下車,車上徹底的就剩下葉天龍和蕭若寧兩人了。
之前林晚晴在車上的時候,三人還能嘻嘻哈哈的聊一會,但是林晚晴一走,一瞬間,車上的氣氛變得詭異的安靜下來。
蕭若寧專注的開著車,葉天龍則是目光看著窗外。
葉天龍倒是沒覺得什么,畢竟腦子在想事情。
但是蕭若寧卻是因為林晚晴當時那兩次調(diào)侃過后,心里總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她幾次偷偷看葉天龍想找話題來著,但是就在不知道如何開口。
終于,在最后一次她張開嘴巴又放棄之后,葉天龍主動開口了:
“后面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蕭若寧一愣,然后透過后視鏡看去,就在他們后面大概四五十米的距離,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一直不疾不徐地跟在他們屁股后面。
蕭若寧皺了皺眉道:
“跟著我們?會不會只是順路?”
葉天龍卻是堅定搖頭:
“不是,這輛車從我們駛?cè)胧袇^(qū)之后就跟上了,整整兩個小時都在后面跟著不放。如果說因為堵車那更不可能,現(xiàn)在馬路上并沒有多少車,他們完全可以超車,不過他們并沒有,所以我懷疑他們是沖著我們來的?!?
蕭若寧心頭一緊,下意識握緊了方向盤。
“沖著我們來的?”
她聲音壓低,透過后視鏡又看了眼那輛黑色別克:
“他們是什么人?”
葉天龍搖頭,眸光一直鎖定著后視鏡里的黑色別克道:
“不清楚,不管他們是誰,敢光天化日跟蹤我們膽子還真的不小,若寧,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倒是想看看這群家伙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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