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什么?”
此話一出,立馬又引來幾人好奇。
卡布比低頭看著自己手中酒杯,語氣里滿是壓抑的不滿:
“因為柳家和我們合作說白了,就是想給柳家的那位老爺子政績路上添磚加石。畢竟這個合作五年下來價值數(shù)百億米元,若是誰能拿下這個合作,那無疑就是在自己政績路上添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林晚晴和張耀祖都是體制內(nèi)的人,他們當(dāng)然知道政績對于一個體制內(nèi)的人代表什么,政績,就是命根子。
尤其是到了柳振邦那個級別,每一次重大項目的落地,都可能決定是平步青云,還是原地踏步,甚至……黯然退場。
柳家的老爺子已經(jīng)在副省首這個位置呆了七八年了,眼看著馬上就要退休,能不能再上一步就看這一次了。
“這很正常啊,畢竟這個項目的確不小,不管誰接手政績絕對是少不了的,難道說,柳家給你們了什么不公平待遇嗎?”
林晚晴沉吟了一下問。
卡布比冷笑一聲,指尖在酒杯上重重一敲。
“不公平待遇?何止是不公平?!?
“你們知道我們卡隆的鉭鈮礦,市價是多少嗎?每噸十八萬米元?!?
“而我們賣給天翔集團(tuán)的價格,是多少?”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
“每噸六萬,整整低了近三分之二!”
“不過這早就是和大夏商定好的價格,我們心甘情愿的,但是這個柳家老爺子,為了自己政績突出,曾多次向我提出繼續(xù)降價的事情,但是都被駁回了。”
“繼續(xù)降價?”林晚晴眉頭緊鎖,語氣里滿是不可思議,“這已經(jīng)低于成本價了!再降,你們卡隆的財政就徹底崩了!”
卡布比苦笑:
“可柳振邦不管這些,他只在乎年終匯報時,能說出‘五年合作總額突破千億’這種漂亮數(shù)字。至于我們卡隆百姓是吃草還是喝西北風(fēng),與他何干?”
張耀祖冷哼一聲:“這就是典型的‘竭澤而漁’。為了個人政績,不惜透支盟友的未來。真要讓他得逞,卡隆不出三年就得爆發(fā)經(jīng)濟(jì)危機(jī)?!?
“更過分的是?!笨ú急嚷曇魤旱酶?,“他們不僅想壓價,還想控制我們的礦權(quán)?!?
他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份加密文件,輕輕推到桌中央:
“這是上個月,柳天翔私下遞給我的‘補(bǔ)充協(xié)議’草案。表面上是‘深化合作’,實則……是要我們把礦區(qū)百分之四十九的控股權(quán),轉(zhuǎn)讓給‘天翔礦業(yè)’?!?
林晚晴一把抓過文件,快速翻閱,臉色越來越沉。
“好家伙?!彼湫Γ?
“打著‘技術(shù)入股’的幌子,行‘明搶’之實。一旦簽了這玩意,你們卡隆的礦,就姓‘柳’了?!?
蕭若寧文件上的條款,也是心驚肉跳:“這哪是合作?這是完全就是強(qiáng)盜行為!”
卡布比收回文件,眼神復(fù)雜:
“正因為如此,我一直遲遲拖著沒和柳家續(xù)約?!?
張耀祖抬頭道:
“那你們?yōu)槭裁床恢苯訐Q新的合作方呢?”
林晚晴瞥了他一眼道:
“你是不是蠢,雖然他們合作是以民間合作為由,但是實則背后還是代表著官方,柳家是官方指定合作方,豈能隨便更改?”
卡布比點頭:
“林小姐說得沒錯,不是我不想換,而是沒辦法換?!?
“其實這段時間我也一直暗中尋找新的合作方,但是可惜的是,有實力的獲得不了官方背景,有官方背景的又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財務(wù)支出,現(xiàn)如今我進(jìn)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葉天龍忽然抬起腦袋道:
“那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把這件事情直接捅到上面上去?”
卡布比再度搖頭:
“沒用的,我之前已經(jīng)寫郵件給過你們大夏官方,但是每一次信件都石沉大海。我也試圖直接去拜訪過更高層,但是你們知道,我雖說是王子,但是沒資格見到你們更厲害的大人物?!?
葉天龍摸了摸下巴:
“難怪,所以柳家是捏準(zhǔn)了這點,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吧?”
卡布比頷首:
“沒錯,柳家早已經(jīng)預(yù)謀了,準(zhǔn)確的說,是那柳振邦早就算到這一點,所以才敢這么做?!?
葉天龍頷首,隨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
“對了,我很好奇,你們那生產(chǎn)的那什么鉭鈮礦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何如此值錢?難道是稀有寶石?”
這時,蕭若寧低聲解釋:
“鉭鈮礦是多種稀有礦石的統(tǒng)稱,是用于航天科技、軍事裝備、電子工業(yè)、超導(dǎo)體的特殊材料,這種礦產(chǎn)資源全世界都很稀缺,只有東非那種地方生產(chǎn),這些年來各國都爭搶這種礦產(chǎn)資源?!?
卡布比頷首:
“沒錯,這些年大夏科技突飛猛進(jìn),尤其是軍事和航天科技,已經(jīng)是世界前列,所以你們國家每年需要大批量進(jìn)口這些材料?!?
葉天龍聽完蕭若寧的解釋,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