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經驗豐富的周正天皺起眉頭,他明白,張舒既然敢替他上場,就不應該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而其他國的觀眾見到這一幕,也不禁開始嘲笑。
“?。俊?
“我沒看錯吧,這里不是恐怖擂臺嗎,龍國選手怎么召喚出這么喜慶的東西?”
“他們難道是來搞笑的嗎?”
“我記得這不是他們古代結婚時候的場景嗎?怎么把這召喚出來了?”
“剛才看氣勢,本以為要給我們表演一個狠的,沒想到是給我們拉了一坨大的?!?
“龍國啊龍國,難道你們就這點實力嗎?”
就當各國觀眾恥笑張舒召喚出婚禮場景時。
忽然,人群之中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
“等等,你們先別嘲諷了,快看天上!”
聞。
眾人皆是紛紛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在那蒼白天空,竟又出現(xiàn)了另一支隊伍。
和最開始出嫁的隊伍截然不同的是,這一支隊伍中的抬棺人身穿白色孝衣,臉上皆是帶著冷峻到極致的嚴肅表情。
在隊伍前方,響器班敲鑼打鼓,奏響著悲哀的聲樂,猶如從幽冥深處響起的喪鐘,伴隨著一聲高亢凄涼的嗩吶聲響起。
兩側的人將白紙做的紙錢拋向空中。
零零散散,好似寒冷凄涼的雪。
整個隊伍充滿詭異陰森的氣氛。
他們不斷前行,在他們行進的路上,百姓披麻戴孝地跪在兩側,紛紛對著棺材磕頭。
他們就像著了魔,就算腦袋磕破,也絲毫沒有停下的舉動。
和之前的花轎一樣。
在這口古老沉重的棺材上,也屹立著一只鳳凰。
只不過,這一只鳳凰通體呈慘白色,神色也不再高傲,幽黑色的瞳孔中充滿了悲情和傷感,像是一只早已沒了生氣的死鳳凰。
此刻。
一紅一白的天空。
出嫁和出殯相遇。
花轎和棺材相撞。
在達到分界線時,雙方隊伍紛紛停下腳步。
而后便聽見花轎和棺材中紛紛傳出極具威嚴的聲音,
“鳳冠霞帔,皇后大喜,凡間一切,速速退讓!”
“百鳥朝鳳,皇后鳳隕,凡間一切,速速退讓!”
下一刻。
在棺材和花轎的中心。
巨大的煞氣漣漪擴散,瘋狂地肆虐著天地間的一切,樹木被吹得傾倒,山河被吹得呼嘯。
就連被保護著的各國觀眾,也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濃濃的死亡氣息。
似乎有人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
令他們身體都忍不住直打寒顫。
這種喜慶和悲哀相互沖擊的場景。
讓即便是不了解中式恐怖的他們,也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驚悚。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櫻花國選手示野悠生瞳孔顫抖地看著天空,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想趕緊逃下擂臺。
但他根本打不破結界。
而各國的觀眾也屏住呼吸,神色驚愕地望著天空中的棺材和花轎,緊張到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艸……好像玩大了!”
就連作為始作俑者張舒都倒吸一口涼氣。
從剛才出嫁和出殯隊伍出現(xiàn)的那一刻。
他心中都有了預感。
如此龐大的隊伍規(guī)模,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該有的待遇。
而能享有這一切的,只能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紅白撞煞本就是大兇。
可現(xiàn)在,這棺材和花轎中的還是皇后!
大兇遇上人鳳,其恐怖程度完全無法用文字來形容,光是想想都令人覺得背脊發(fā)寒。
“只能希望,櫻花鬼子可以讓天空上的兩位稍微盡興一些了?!?
一念至此。
張舒抬頭看向天空,指著示野悠生,大喝一聲,
“二位前輩,請助我一臂之力,將這辱我龍國的鬼子,就地杖殺!”
呼呼呼!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
天空上的恐怖之物當即有了回應。
原本擴散在天地各方的煞氣,竟猶如匯聚大海的萬千河流,瘋狂地朝著示野悠生的方向奔涌而去。
其所裹挾著的龐大力量,令示野悠生瞳孔緊鎖,害怕地身體發(fā)抖。
“不好,這招下去我會死!”
示野悠生慌張地看向一旁早已呆滯的裂口女,
“趕緊給我上。”
“殺了那個龍國選手召喚出的恐怖之物!”
裂口女僵硬地轉過頭,手指著自己,神情錯愕。
那表情仿佛是在說。
不是?
就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