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ㄎ
兩姐妹借著微光,很快來到了那老舊的閣樓前。
在她們的面前。
是一扇老舊破碎的木門。
門檻被破開了一道一道口子,在這些口子中似乎還殘留著血液。
兩扇木門,一扇完整,像是新做的,還透著一絲木香。
另一扇極為破碎,上面不僅被蟲子蛀出了一個又一個洞,伸手一碰就有木屑掉落。
最令人不解的是。
這扇木門下半截都沒了!
都爛成這模樣了,還有留著的必要嗎?
有錢換一扇,難道就沒有錢換另一扇、
一連串的疑問出現(xiàn)在姐妹倆的腦海中。
但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
迷霧,已經(jīng)快要將一切都吞沒了。
不想死。
必須進!
推門而入!
然后關(guān)門,一氣呵成。
姐妹倆背靠著門,心中的恐懼在這一刻才勉強有了些許放松。
可很快,這股恐懼,又再次席卷上心頭。
她們抬頭看去。
只見在前方不遠處。
屹立著一座老舊破敗的閣樓。
它拔地而起,底層鋪著圓形的青石磚,在這些青石磚上,堆滿了兩種詭異的東西。
一種是象征著喜慶的紅色綢帶碎屑。
另一種,是死人出殯時的白色紙錢。
兩姐妹心中打了一個寒顫,抬頭看去。
只見閣樓足足有三十多米高,一共分為五層,每一層的外圈上的外房檐上,都掛著一圈血紅色的燈籠。
斑駁的墻面有些開裂,在某些死角位置,還有著蜘蛛網(wǎng)。
看樣子,這閣樓已經(jīng)很久沒人居住。
只不過。
為什么會掛著一條條紅色的綢帶,另外,這掛著的燈籠也格外嶄新,閣樓的每一層窗戶上也貼著旨糝劍磺卸際悄敲吹男隆
新人、新婚,新喜。
老舊的閣樓,喜慶的新婚,當兩種極度不相符的事物結(jié)合在一塊,令人腦海中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不詳?shù)牟聹y。
兩姐妹發(fā)愣,站在原地,有些不敢動。
這時。
從閣樓的里面,似乎傳來了一陣哄鬧的聊天聲。
“誒,今個兒是什么好日子?這老張家的兩個娃娃竟然選擇在這同一天成親了!”
“今兒?正月十八啊,不知道嗎?”
“哦,正月十八啊,倒的確是個好日子。”
“他家閨女嫁的是哪家的小伙子???”
“還有,他家的男娃娶的又是哪家的姑娘?。俊?
“不知道啊,好像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其他地方來的?。磕撬麄兊镏绬??”
“不知道?!?
“哦~不知道就好辦了,不知道就好辦了?!?
這時,又一道聲音響起,
“誒誒誒,你們在說什么?什么正月十八???這是什么好日子?”
“嗯?這都不知道?你是誰家的娃娃,誰讓你來的?”
“我是老劉家的娃,是俺媽叫我來的,她說她不敢來……真是的,人家結(jié)婚可是大喜啊,為啥不敢來?!?
“對了,正月十八到底是什么好日子?”
“結(jié)婚的好日子。”
“不過……”
“是冥婚!”
“什么!”
里面的那人。
很明顯是被嚇了一跳。
不僅如此,門外的薔花和紅蓮也下意識地朝后退了好幾步。
冥婚?
什么是冥婚?
為什么,分明從未聽說過這個詞語,但當它聽見它的那一刻,腦海中卻有著一股滲人的感覺!
薔花吞咽一口唾沫,強烈的不安充斥著她的內(nèi)心。
膽小的紅蓮已經(jīng)在一旁瑟瑟發(fā)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