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鴆咬牙死死地盯著盛墨的眼睛,殺意驚人。
盛墨不知道她心里在盤算什么殺招,但她記著白天的仇。盛墨故意摸了摸脖子道:“好累啊,年輕人體力就是好,他還在等我一起睡覺,夫人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南鴆冷笑道:“盛墨,你就沒想過自已這樣做的后果嗎?要是被顧家知道,你就完了?!笔⒛珶o所謂地挑眉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沒有顧家我盛家照樣混的風(fēng)生水起?!薄吧蚯弭崾穷櫦业娜耍氵@樣做不是在打顧承望的臉嗎?你以為他會輕輕揭過?和他撕破了臉,顧承望可不是你能輕易對付的。”“你這么好心地來勸我,我是不是應(yīng)該謝謝你?”“我只是勸你要守規(guī)矩,不守規(guī)矩的人下場都會很慘?!薄皶r代不同了,夫人,只有你們這樣的人還活在過去,住著過去的房子,守著過去的規(guī)矩,像行尸走肉一樣僵硬腐朽?!薄澳霞以谀闶稚鲜遣粫形磥淼?,永遠(yuǎn)只能在黑暗中做暗無天日見不到光的陰溝老鼠。”盛墨簡直油鹽不進(jìn)。南鴆用顧家和顧承望壓她也沒用,威脅警告她也沒用。因?yàn)槭⒛呀?jīng)瘋得徹底,就那點(diǎn)小打小鬧對她來說也造不成什么威脅。不讓她吃個大虧她是不會長記性的。南鴆報復(fù)一個人的手段可要比盛墨要狠,她也更瘋。南鴆起身道:“既然你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蹦哮c比盛墨更能控制自已的情緒,今天的失控對她而已經(jīng)是許久未有的了。她畢竟比盛墨更年長幾歲,經(jīng)歷的事情也更多,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在盛家和盛墨動手。俗話說先禮后兵,她已經(jīng)好相勸過了,盛墨不聽就別怪她用手段了。見南鴆要走,盛墨又說道:“夫人就這樣輕易放棄了?我以為你有多喜歡他呢?!蹦哮c腳步一頓,語氣冰冷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他,不過是為了那塊地破壞你們之間的聯(lián)姻罷了。”她回頭看向盛墨,眼神像淬了毒一樣:“我更厭惡的是你的挑釁。”南鴆對沈清翎是有點(diǎn)喜歡,她喜歡他的單純善良,也的確擔(dān)心他出事。但看到盛墨這副樣子她也就明白過來,她不會把沈清翎怎么樣。比起那些,她更厭惡的是盛墨對她的挑釁。沈清翎不止是沈清翎,他也代表著那塊地,現(xiàn)在更是激起了南鴆和盛墨之間的勝負(fù)欲。她要用沈清翎來報復(fù)盛墨。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輸給盛墨。她必須要將沈清翎救出來,讓他徹底淪為她的裙下之臣。盛墨在她雷點(diǎn)上瘋狂起舞,她不給她一個教訓(xùn)是不會輕易罷休的。真是很久沒有碰到這么不知死活的人了。盛墨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但她要的不是這些。她就是要故意挑釁南鴆,讓她失去理智,讓她失控,做出讓沈清翎失望的事。那塊地對她而真的無所謂。她要的只是沈清翎。只有沈清翎對南鴆徹底失望了,她才有趁虛而入的機(jī)會。此刻她已經(jīng)走進(jìn)了自已的陷阱,不是嗎?瘋子和瘋子之間的對決,玩的就是一個刺激。可能賭上全副身家,也可能賭上性命。盛墨對她的報復(fù)拭目以待。她笑了笑道:“可惜你的厭惡沒什么用,要說挑釁也是你先挑釁我的,你不來招惹沈清翎,我也不會去招惹你?!薄澳阋宜氵@些的話,那就要說到一開始的爭地事件了,你盛家又不做房地產(chǎn)相關(guān),非要來橫插一腳,是你先壞了我的事,懂嗎?”“這地又沒有寫你南鴆的名字,我憑什么不能爭?”“好啊,你爭就是了,我們各憑手段,就看誰才是最后的贏家?!笔⒛χ溃骸暗匚乙?,人我也要,你什么都得不到?!蹦哮c也笑了:“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吧?!蹦哮c轉(zhuǎn)過身后眼中的笑意就消失了。她眼神冰冷地走出了盛家。盛夏皺著眉道:“你好端端地惹上這個殺神干嘛,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盛墨面無表情地說道:“是她要來招惹我的,她不動沈清翎就什么事都沒有?!钡搅爽F(xiàn)在盛夏要是還看不出來盛墨對沈清翎的感情,那她就是真的蠢到家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盛墨,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讓她感到陌生。盛墨這種自私冷血利益至上的女人居然也會有對男人動心的一天,她有種恍惚的、不真實(shí)的感覺。她喃喃道:“你居然.....真的喜歡沈清翎......”難怪盛墨那會兒非要搶走聯(lián)姻的機(jī)會,現(xiàn)在一切都說得通了。她以為盛墨的目的是家產(chǎn)和利益,結(jié)果居然是為了愛情。好荒謬.....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不會她不會有這種感覺。發(fā)生在盛墨這樣的人身上就讓她覺得無比荒謬。盛墨抬眼看向她:“你不喜歡他嗎?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喜歡吧?!薄叭绻艺f我也喜歡他的話,你會成全我嗎?”“你再說一遍?”盛夏賊心不死,對沈清翎依舊蠢蠢欲動。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能得到他的人也不錯吧?可看到盛墨的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又退縮了。盛墨眼神幽暗,盛夏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她坐到盛墨身邊,咳了咳道:“就是......他怎么樣?”“什么怎么樣?!薄鞍パ骄褪悄莻€呀!”“哦,你說那個啊,很好,非常好?!弊詈髢删涫⒛珟缀跏且а狼旋X說出來的。好到她現(xiàn)在還在痛,好到她刻骨銘心,這輩子都忘不了第一次的感覺。盛夏眼神羨慕不已地望著她:“真的不能讓我也試試嗎?怎么說我們也是好姐妹啊?!笔⒛∷南掳途娴溃骸罢l跟你是好姐妹,是我這幾年脾氣太好給了你錯覺是嗎?”“盛夏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笔⑾拿蛄嗣虼?,推開她的手道:“你倒是好,一個人吃獨(dú)食?!笔⒛盟菩Ψ切Φ恼Z氣說道:“之前沈清翎可是你的未婚夫,是你自已死活不要,說除了顧亦瑾誰也不嫁,這會兒才來后悔,晚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