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陳浩然還未出來,就趁此機會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真出了問題,也可以踩上一腳,徹底將他趕下臺。
他略施了一禮,問道:“何家主,不知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何潛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陳浩光可不是一般人,那是陳家的二把手,聽說最近風(fēng)頭很勁,實力又強,不好輕易得罪。他便說道:“哼!你們陳家教的好女兒,竟然讓魁兒絕后!”
陳浩光一愣,這不對勁啊,兩人不正張羅著聯(lián)姻么,怎么又突然起沖突了,還弄得絕后!一想到這個,他就想起當(dāng)年程翎讓陳宗絕后的事情,自己腹下都是一涼。
“不可能吧!何家主,期間是否有什么誤會?”
“誤會?飄香院的老鴇、鬼奴,當(dāng)時還有許多的客人當(dāng)場看見,再加上白日里陳瑩又威脅要殺了魁兒,你說這是不是誤會?”何潛冷冷說道。
陳浩光張了張嘴,心中卻是大樂,又問道:“那也說不準吧,瑩兒那孩子我知道,雖然有些任性,但也不至于如此過分,況且她也是何家主你的侄女?。 ?
“我呸!什么狗屁侄女,陳浩光,你不用多說,就讓陳浩然出來,與我當(dāng)面對質(zhì),他教出的好女兒,難道敢做就不敢當(dāng)了么!”
何潛再無法忍耐,他可沒時間與陳浩光在這扯皮,還是直接找正主實在。
陳浩光無奈,心中卻是樂開了花,他對身后的弟子說道:“快去請家主過來!”
“不用了,本家主來了!”
話音一落,就見陳浩然走到前來,對何潛略一拱手,說道:“舅爺深夜來訪,不知所謂何事!”
何潛心頭怒氣上涌,媽的,你們這算什么意思?先派個小弟讓老子說一遍經(jīng)過,現(xiàn)在正主來了,又讓我說一遍?你真當(dāng)我何家就好欺負,還敢直接叫舅老爺,連個家主都不叫。
他伸出手指,指著陳浩然就罵道:“還真是我的好姐夫啊,你和姐姐教出的好女兒,我魁兒只是在日間調(diào)笑了幾句,晚上就派人將他打成廢人,今日,就給我個交代吧!”
“什么?你說魁兒成了廢人,還是瑩兒讓人下的手?”陳浩然大驚,滿臉不相信的神色。
轉(zhuǎn)頭就對了弟子說道:“去請小姐和夫人來?!?
說完,又對著何潛說道:“舅老爺,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瑩兒雖然任性,但決計不會干出如此不知輕重之事!”
“誤會?你們一個個都包庇自己家族的子女,難道飄香院內(nèi)數(shù)十人的眼睛都是瞎了嗎?難道我魁兒下身傷重欲死也是假裝的?”何潛怒極,大罵出聲。
“這......!可瑩兒是女子,怎么可能去飄香院那種地方!”陳浩然懵圈,好在腦子靈光一閃,忙掙扎說道。
“她一個陳家大小姐,想殺人難道還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真是笑話,陳浩然,今日你定要給個說法,不然我何家決不罷休!”
陳浩然心如油煎,他知道其中肯定另有蹊蹺,可如今何潛盛怒之下,根本無法冷靜的思考,只能絞盡腦汁,想辦法先暫時將他拖住。
此時,何婦人和陳瑩也過來了。兩人都只隨意披了件衣服,妝容凌亂,顯然剛從床榻上被驚醒。
何夫人不悅問道:“潛第,如此深夜你來陳家有何要事,也不早點通知阿姐!”
何潛更怒,媽的,你們陳家的人都是屬姥爺?shù)?,來一個問一遍,他沒好氣道:“問你的寶貝女兒和夫君吧!今日,不給個說法,我讓你們陳家不得安寧!”
陳浩然一驚,這事情要鬧大可就麻煩了,如今自己在家族本就尷尬,若是再出這么一檔子事,家主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他就朝陳瑩問道:“瑩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據(jù)實說來?!?
陳瑩也是心中氣苦,那何魁胡攪蠻纏,這陣子實在厭煩,現(xiàn)在又來冤枉自己將他打成重傷,難道在父母心中,她的地位還不如家族的權(quán)勢?
她便將白日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之后,我就回家了,再沒見過何魁,又怎會派人去傷他!”
陳浩然就說道:“何家主,你看這是不是誤會,還是先查清楚為好!”
何潛冷聲道:“你只聽女兒的一面之詞,難道飄香院那數(shù)十人都對本家主說謊了么,況且她走之前,明確說了要殺魁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么主義,既然看不上我何家,大不了不聯(lián)姻!”
“舅父,那只是瑩兒的一句氣話,又怎能當(dāng)真!”
“笑話,就憑你一句氣話,就可以將此事了了?沒那么容易!”何潛不依不撓。
何夫人卻是惱了,怒道:“小潛,瑩兒是我的女兒,魁兒我的侄兒,我們本就有意讓兩人在一起,又怎會派人傷他!”
何潛更怒,你都嫁出去的人了,還對我這家主以幼時的稱呼相喚。
幾年前,因你之故損失了數(shù)名家族金丹長老,讓何家實力大降,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道你的兒女是親生的,我何家的兒子就該受委屈?
胸中怒火更盛,右手抬起,只待落下,身后的子弟都緊張的望著他舉起的右手,霎時間,場內(nèi)一片靜寂,針落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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