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鏗鏘有力的自報(bào)身份,讓呂澤陽先是一愣,隨即,那張凝固了驚愕的臉上,竟緩緩地,綻開了一抹扭曲而荒謬的笑容。~d¢i.y-i,k¨a*n~s\h~u-.+c′o+m?
警察?
他上下打量著李凡。
太年輕了,看著也就二十出頭,身上穿著一件被風(fēng)吹得鼓鼓囊囊的t恤,渾身上下,連根警棍都沒有。
而且,就他一個(gè)人。
呂澤陽那顆因?yàn)檎痼@而劇烈跳動的心,瞬間就平復(fù)了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和被螻蟻挑釁了的暴怒。
“條子?”他嗤笑一聲,那聲音里充滿了不加掩飾的輕蔑,“就你?毛長齊了嗎?”
而被綁在椅子上的黃燕,在看到李凡出現(xiàn)的那一刻,那雙死寂的眸子里,猛地重新燃起了一絲求生的光亮。
她拼命地扭動著身體,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帶著希望的嗚咽。
不過李凡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呂澤陽,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fēng)。
“我再說一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哈哈哈……”
呂澤陽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泵房里回蕩,顯得陰森而刺耳。
笑聲戛然而止。
他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那雙死水般的眼睛里,滿是瘋狂的殺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jìn)來?行??!”
呂澤陽獰笑著,舉起烙鐵,對準(zhǔn)了黃燕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那老子今天就當(dāng)著你這個(gè)條子的面,把她一寸一寸地撕碎!”
“你又能奈我何?!”
話音未落,他手腕猛地一沉,那根帶著毀滅氣息的烙鐵,就朝著黃燕嬌嫩的臉蛋狠狠地烙了下去!
“找死!”
一聲暴喝,如同驚雷炸響!
就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李凡動了!
他右手快如閃電般地探入褲兜,再伸出時(shí),指間已經(jīng)夾住了一張薄薄的卡片。¨0?0\小·說+蛧?′無·錯?內(nèi)¢容_
根本沒人看清他的動作,只聽“嗖”的一聲破空銳響!
一道白色的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拉出一道筆直的殘影,以一種超乎常理的速度,精準(zhǔn)地射向呂澤陽持著烙鐵的手腕!
“噗嗤!”
一聲利器入肉的悶響!
那是一張普通的銀行卡,此刻,它那堅(jiān)硬的邊角,卻像最鋒利的刀刃,深深地嵌入了呂澤陽的手腕!
鮮血,瞬間就噴涌了出來!
“啊——!”
劇痛襲來,呂澤陽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手一松,“哐當(dāng)”一聲,燒紅的烙鐵掉在了水泥地上,濺起一串火星。
他捂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腕,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暴怒。
怎么可能?!
這是什么東西?!
他死死地盯著李凡,那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咸?魚/墈\書?¢首·發(fā)+
一個(gè)照面,自己這個(gè)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頂尖雇傭兵,竟然被一個(gè)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警察給傷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股瘋狂的殺意沖昏了他的頭腦,他另一只沒受傷的手猛地探出,五指成爪,直接抓向近在咫尺的黃燕的脖子!
然而,他快,李凡比他更快!
“放肆!??!”
“嗖!嗖!嗖!”
又是三聲尖銳的破空聲,三張卡片成品字形,封死了呂澤陽所有可以攻擊的角度,分別射向他的面門、咽喉和心臟!
那凌厲的勁風(fēng),刮得呂澤陽臉上的皮肉都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