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戰(zhàn)斗一觸即之際,又一個清麗的聲音響了起來:“門派大賽期間禁止私斗,你們都想被我爹處罰么?”眾人循著聲音望去,一個少女款款走來。一襲緋紅色長衣裹挾著玲瓏有致的身段,眉間刺著耀眼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正靈動地眨著。是玄天派大師伯的女兒齊玎莎。
齊玎莎就像一團(tuán)燃燒著的火焰,與素雅清麗的顏雪夢不同,卻各有千秋。
隨著齊玎莎的出現(xiàn),片刻前劍拔弩張的氣氛立時松懈下來。本在圍觀起哄的眾人一下變得畢恭畢敬。
齊玎莎懶洋洋的回應(yīng)過眾人的問候,皺了皺眉道:“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提到楚天遙的名字。”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掠而過,最后停留在葉朔身上。留意到葉朔的打扮,瓊鼻一聳,眼里閃過的是這么多年葉朔都看習(xí)慣的厭惡。
“還真是什么人都敢來參加比賽。不愿交靈石也罷了,竟然還冒用楚天遙的名字行騙!”
隨著她一句句尖酸的譏諷出口,葉朔和顧問的臉色相繼沉了下來。
元基和范成卻看得很是開心,在齊玎莎身邊一搭一檔的笑道:“小師妹,看到時候我們怎么收拾他倆!”
齊玎莎哼了一聲:“那還得等他們能通過預(yù)選再說!要是第一輪就被涮下來,那可就連想教訓(xùn)他們都沒機(jī)會咯。”
“多謝了。師妹這般爭強(qiáng)好勝,有在這里找我們麻煩的時間,不如回去好生修行。當(dāng)心別在第一輪就被涮下來了,否則在楚天遙師兄眼里也不好看啊?!比~朔不卑不亢的頂了一句。
齊玎莎聽了顧問提到楚天遙,面上很快的掠過一抹紅暈。又羞又惱的跺了跺腳,嗔道:“大話誰都會說,那我可要看看你們的實力!”說完,就在一群弟子的簇?fù)硐码x去了。
生了這一段插曲,也無人再攔著葉朔兩人索要靈石了。二人被帶到了一間很差的房子,房子每十人為一間,擁擠異常。
葉朔看著同屋的師兄弟們有的在閉目修煉,有的在雙手掐訣,有的在吞服靈丹匆匆煉化,各自為即將到來的大賽做著準(zhǔn)備。相比之下,只有自己和顧問沒什么事做,而且也什么都不會做。
“這位師兄,請問……”葉朔小心翼翼的走到一個看起來還比較和善的弟子身邊,小心地問了一句。連問了好幾聲,那弟子始終閉目不理。葉朔無奈,又走到另一名弟子身前。還是說了相同的話,還沒等問完,那弟子忽然圓瞪雙眼,怒喝道:“你吵什么?我剛才難得的有了感悟,差一點就要突破到蓄氣四段了,你竟敢打斷了我的升級契機(jī),再不滾信不信我直接揍得你不用參賽?”
葉朔低聲賠不是,拉著顧問退到了墻角。兩人環(huán)視無計,最后葉朔突奇想,附在顧問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不是吧!你!”顧問一臉驚訝。
“我只是在想,之前雖然打敗了元基和范成,也把后山的樹給削了,但是……我根本不能自己控制這力量,萬一擂臺大賽的時候,突然就使不出來了呢?”葉朔小聲解釋著。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濃墨涂抹在天際。夜色下兩個身影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間,在寂靜的小道上快行走著。
根據(jù)葉朔的想法,門派的核心地帶一定保存著很多的功法秘籍。如果能臨時抱佛腳學(xué)到一種靈技,通過門派大賽也就多了幾分可能。即便不然,門派內(nèi)也一定有很多趁夜練功的弟子,去瞧瞧他們。
潛入門派腹地,偷師學(xué)藝!這就是葉朔的大膽決定!
二人躲在樹影中,順著小道向前摸索,可走著走著,道路越來越黑,卻是一個人影也見不著。
葉朔雖然心里有些不安,卻又不愿無功而返,一路拉著顧問繼續(xù)前進(jìn)。
隨著小道變成大道,前面隱隱約約出現(xiàn)了一座大殿,大殿窗框上透出黯淡的燭影。
葉朔與顧問連忙躡手躡腳靠過去。燭影斑駁,葉朔都快腦袋抵在窗上了,還是什么都看不見。
正在葉朔思考著是否要換一間房查看時,忽然一陣腳步聲從背后響起!
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已是近在咫尺,兩人慌張閃到廊柱背后,幾乎是剛剛藏好,一線微光就照上了回廊。
是巡夜弟子!
那巡夜弟子本是勻往前走著,卻在葉朔藏身的廊柱前放緩了腳步。
葉朔和顧問眼睜睜的看著他從眼前經(jīng)過,都是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是誰?”忽然,那弟子不知察覺到了什么,提著燈籠轉(zhuǎn)身向葉朔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葉朔屏著氣,額頭已有細(xì)小的汗珠沁出,腦中千思萬緒,已經(jīng)飛快的掠過一千多種開脫的理由。
迷路?夢游?半夜餓了,出來找飯吃?
千百種理由在葉朔腦袋里盤旋,卻在腳步聲將至的時候統(tǒng)統(tǒng)消失,葉朔腦海一片空白,眼睜睜的看著晃動的燈光已經(jīng)照上了自己的腳尖!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