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天派著實欺人太甚!”
“掌門即將突破到斂氣級,誰不知這在煉氣境是一個坎!有多少人邁不過去,就永遠(yuǎn)留在了這里。好不容易打聽到那夏枯草和混元散合用可以增加成功幾率。如今那混元散已經(jīng)齊備,這夏枯草也即將在此時成熟,萬事俱備,偏偏給那個小畜生攪了好事!”
“這夏枯草我派栽種多年,玄天派一聲不響就占為己有,可是當(dāng)我焚天派中無人?”
“不能就這么饒過他們!”大弟子郭陽云脾氣最是火爆,當(dāng)即抽出兵器就要轉(zhuǎn)身出殿:“我這就點齊人手,上玄天派討個說法,非叫他們把夏枯草吐出來不可!”
“對!”殿中弟子齊聲響應(yīng)。師門受辱,以至面上無光,這口惡氣必然得出!
寶座上端坐著一個枯瘦老者,隱匿在一片黑暗中,不可明辨,但單看身形已透出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呼吸半點聽察不出,猶如僵尸般森冷沉寂,此人正是焚天派掌門,勁氣九段強者,半只腳踏入斂氣級的虛無極!聽著眾人吵鬧不停,面上始終波瀾不驚。忽而鬼魅一笑,抬手阻止了弟子,淡淡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爾等無需心急?!?
說罷便讓弟子們退下。弟子們怎會情愿,但若是忤逆掌門他們又是萬萬不敢的,反抗了幾句之后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了。
見弟子都已離去,虛無極取出一塊傳音玉簡,神識融入其中,把他已經(jīng)看了又看的一則消息又重新看了一遍。
“哼,那安云果真是爛泥扶不上墻,我連禁咒都給了他,想借他之手除去宮天影,運氣好的話,還能讓玄天派那幾個老家伙也都在床上躺個幾天!
誰想那小子竟是如此不濟,在本已大占上風(fēng)的情況下,被一個新晉弟子阻止,最終不但廢去一身修為,據(jù)說在場的除了幾個低階弟子受到一點輕傷,竟連一個門人都沒能給我拖到地獄里去、給他自己陪葬?
真是白白浪費了我一番苦心布局!”虛無極手中把玩著傳音玉簡,“想不到那宮天影竟然已經(jīng)突破到了聚氣七段,此子的天賦著實驚人!不過好在已經(jīng)下山,一個心腹大患總算是沒了。但即便是尚未成形的隱患,我也定要盡早將它扼殺在搖籃里!宮天影,絕不能留!”
想到這里虛無極似又開始盤算些什么,“不過,那玄天派的新晉弟子葉朔,倒是一個值得關(guān)注的對象……門派大賽上打敗了施展禁咒的安云,這才幾個月,碎星派的阮石也成了他的手下敗將。就連我栽種多年的夏枯草也給他摘去了!巧合么?不,一次巧合也就罷了,能做到這一切,絕對不是……看來,我也有必要改變一下計劃了啊――”
就在虛無極謀劃之時,另一邊離開大殿的大弟子郭陽云依然氣不過,思來想去,最終決定私下召集弟子,去玄天派尋仇。
“各位,就算掌門咽得下這口氣,我們難道能夠忍受?以后那碎星派門人四處說著我們焚天面對玄天的挑釁卻不敢吭聲,你們能忍受嗎???更何況,身為弟子,為師尊分憂,那就是分內(nèi)之事!師父近日定是忙于修煉,脫不開身,既然如此,就由我們?nèi)Ω赌莻€葉朔,把夏枯草搶回來!”
“沒錯!”另一名弟子附和道,“到時師父一開心,沒準(zhǔn)也賞賜我們幾瓶丹藥,咱哥幾個在七大門派比試會前就有機會再升幾段了!”
“不過大師兄,”也有另一名弟子提出質(zhì)疑,“連碎星派的阮石都不是那葉朔對手,據(jù)他所說,那小子的靈力似乎無窮無盡,靈魂攻擊也完全無效,很有幾分邪乎,咱們要不要叫上涼城師弟,到時成功的把握也可更大一些?。 ?
一聽到墨涼城三字,郭陽云眼中忽然射出一道寒光:“不必。涼城師弟近日閉關(guān)沖擊聚氣七段,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為好。那阮石無非自己無用,輸了就把敵人夸上天,區(qū)區(qū)一個蓄氣一段的垃圾,怕他何來?
玄天派要說難對付的,也只有楚天遙還值得我們重視!不過我也早有準(zhǔn)備,如果不識相的話,就連他也討不了好去!晉鵬,高暢,你們現(xiàn)在就給我去玄天派打探情況!高o,成文,穆豐,你們幾個,隨我去安山林踩點!”
眾人各自散去后,郭陽云的臉色漸漸變得猙獰。
“等著瞧好了,我一定會做出一番成績給你們看看!也讓所有人都知道,焚天派,不是只有一個墨涼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