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就到安山林去?!?
兩人面面相覷。安山林是距離玄天派不遠(yuǎn)的一片林子,平時罕有人至。如今卻為何有人邀他們前往?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相互猜測了一會,后來覺得,這莫不是楚天遙給他們的考驗吧?二人覺得很有道理,便動身前往。
玄澤峰,安云房內(nèi)。
安云就默默的看著楚天遙一不。楚天遙在一旁搗藥,斗室內(nèi)安靜的只聽到藥杵在石臼中碰撞的聲響。
“呵,頂著特級精英弟子的名頭,竟然甘愿淪為仆役之行,任勞任怨供我差遣,算算時日已達(dá)數(shù)月!而對于真實目的,卻是始終只字未提!哼,楚天遙,單論這份隱忍能力,這份耐性!你還真是不得不讓我佩服一下???”安云不知何時,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從床上坐起。連日來他那如死水一潭的雙眼中,這是第一次再度恢復(fù)了犀利。就如自他口中吐出的那一句句嘲諷一般,冰冷、空洞而不帶半分感情。
楚天遙搗藥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不緊不慢地繼續(xù)搗藥,平和地問道:“安云師兄,你在說什么?原諒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聽不懂?”安云重重冷哼一聲,面部肌肉因極致的扭曲也顯出了幾分猙獰。
“別拿這個詞來侮辱你我的智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而我,我雖然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了,但是我的腦袋還沒有壞!別人都是帶著什么眼光看我,我一清二楚!那些守門弟子或是路過的弟子,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著路邊的一條流浪狗!而那些每日在我房里出出進(jìn)進(jìn)的長老,看我的眼光更是像看著隨時會顛的瘋子,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因為我執(zhí)意不肯說出禁咒的來源,他們自然不會動我!但是你,也只有你!”他說到激動之處,搖搖晃晃的掙扎下地,一路踉蹌著走到楚天遙身邊。
“你的眼里所有的是欲望,而且是一種被隱藏得恰到好處的欲望!你瞞不了我的。如果你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么,那么也不外乎兩種可能!其一是宮天影臨走前托你照顧我,你希望借此向我示好,待得時機(jī)成熟再向我說明真相,好讓我領(lǐng)了他的恩,借此化解我倆仇怨!
而其二,就是你的目的跟那些長老是一樣的,都想從我身上得到禁咒的秘密。只不過,他們?yōu)榈氖沁@玄天派,而你為的則是你自己。如果是第一種,那你可真是高尚啊!你高尚的光芒已經(jīng)刺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可在我看來,在這個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種無私奉獻(xiàn)的濫好人!這么說起來,還是第二種比較切合實際,也比較符合我對你的定位,你說是不是?”安云目不斜視地注視著楚天遙,“呵,如果你老實對我說了,講不定我看在你照顧我這許久的份上,還可以同你好說好商量,豈不比你一直藏著掖著管用得多?”
楚天遙依舊神色從容,安云字字珠璣的話明明是惡狠狠砸進(jìn)他心里,卻濺不起半點水花。他提起水壺把熱水倒進(jìn)藥碗里,又將藥水?dāng)嚢杈鶆蚝?,轉(zhuǎn)過身遞給安云。
“安云師兄,總算你今天見到我沒有破口大罵,也未如前時那般一不,在我看來已經(jīng)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了。你不要想那許多,先把藥喝了,然后就早點休息吧?!?
安云怔怔的盯著楚天遙許久,顯然也未料到他醞釀多日,說出的竟會是這一番話。逐漸的緊繃的神情終于有所緩和,伸出手慢慢接過了藥碗。
而另一邊,葉朔和顧問則是做足了準(zhǔn)備。其實后來顧問又思考過,楚天遙若是要用這種方式測試他們的實力,未免太過麻煩。心下有些懷疑。而葉朔,為了這次他以為的測試能揮好,還帶上了他的青頭白蘿卜。
二人來到安山林,雖是白天,但由于安山林樹多葉茂,幾乎是把陽光隔在了林外,林里漆黑昏暗,宛如黑夜。
一進(jìn)山林,葉朔就全程戒備,上一次下山歷練,回來后楚天遙給葉朔打的評價是合格,這一次怎么也要是優(yōu),葉朔心里想著。
果真不負(fù)他所望,林里忽然一陣響動,顧問回頭,竟是幾百上千的箭矢,帶著呼嘯聲直面襲來!
顧問剛想躲開,旋即感到一陣強(qiáng)烈的靈力波,接著就是大把箭矢落地的聲音。
只見葉朔揮著他的青頭白蘿卜,輕輕一掃,箭矢就像落葉一樣四處飄落。可能是用力過猛了些,不但箭矢掉落,就連四周的樹木都被攔腰掃斷。比如不遠(yuǎn)處的這棵古樹,起碼有兩人粗細(xì),但在靈力波掃過時,就如螳臂當(dāng)車一般不堪一擊。
古樹“嘩”地一下倒地。
葉朔猛然現(xiàn)樹后站著好幾個人!由于掩體一下就倒掉了,那幾人一看就是原來躲在樹后,現(xiàn)在沒來得及溜走。
那幾人看著倒下的古樹,又察覺到葉朔凌厲的眼神,臉都僵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