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現(xiàn)在他正在經(jīng)歷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但是噩夢并沒有結(jié)束,那五具尸體還在,還在他身邊的水中浮浮沉沉。
但是應該在水里泡了很長時間,他們都已經(jīng)脹,尸體里充滿了腐敗后的氣體。每具尸體都比原先大了一圈,面色慘白,五官模糊,只能靠著頭的樣式和衣服的顏色勉強分別。
張弘毅捂著眼睛,不讓自己看向那片水域,一邊顫顫巍巍的打開了船艙門。
船艙里,氣氛還是很沉默。大家各自在一個角落坐著,阿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上層艙。四周的墻壁上似乎有一些利器的劃痕,看來在他所不知道的情況下,船艙里已經(jīng)起過爭執(zhí),并且還有人動了手。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說話的人是阿海。他的小眼睛望向張弘毅,讓張弘毅感到非常不舒服。更何況,他還問起了這樣一個讓張弘毅一想起來就雙腿軟的問題。
“想知道外面的情況,不會自己去看嗎!”張弘毅講這話的時候,聲音還在顫抖。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我說,吵也吵過了,打也打過了,難道就沒有一些實質(zhì)性的方法嗎?一定要在這里等死?”說話的是那名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衣劍客,他現(xiàn)在似乎顯得很急躁。
“這些尸體里沒有那個葉小哥的,你們說,這會不會就是他布的局?”說話的是彭天。他并沒有接黑衣劍客的話,只是默默搓著雙手,忽然又把手往墻上重重一捶,鐵質(zhì)的墻面出咣當一聲巨響?!霸缰?,當初就不拉他來入伙了!”
“呵呵,你也知道呀!”姜碧瑩無論和誰說話都帶著嘲諷,“真是奇怪了,如果說那個姓葉的,是因為他不在船艙里,所以外面的海域沒有他的尸體。那玉瑩也不在,海域中依舊出現(xiàn)了她的尸體,這說明什么?”
“這么說,真是那個姓葉的小子干的!”張弘毅雙手緊握成拳,“下次讓我看到他,非打的他滿地找牙不可!”
“下次,你還有下次嗎?”姜碧瑩冷冷語。
船艙內(nèi)又是一陣沉默,眾人各懷心思。
嘩!一陣巨響。竟是那黑衣劍客忽然暴起,劍出鞘寒光畢現(xiàn)。
“既然實在沒有什么辦法,那就結(jié)束剛才的小打小鬧吧!呵呵,我怎么可能死在這里,大仇還未報,怎么會被困在這!”
他長劍一橫笑道,“那么今日就以你們的血祭我的長劍,助我一劍劈開這黑色水域!”
“你想做什么?”先站起來的是姜碧瑩,她的眼里充滿了一種冰冷的寒意。她身材不高,比那黑衣劍客矮了整整一個頭,此時冷冷問,氣場卻是絲毫不弱。
雙手結(jié)印,手中竟是立時出現(xiàn)了兩把寒月彎刀。彎刀銀光閃閃,又有一股蕭索的寒意環(huán)繞于刀上。
張弘毅雖是門外漢,但也差不多明白,這寒月雙刀絕非一般武器。倘若真要與黑衣劍客拼死一戰(zhàn),鹿死誰手,還真說不定。
在環(huán)繞著黑色水域的船艙內(nèi),一場惡戰(zhàn)一觸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