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雨,打濕著它所經過的一切地方。下雨天,總是這么的讓人提不起精神來。
卻正是一個悶頭睡大覺的好天氣。
祈嵐回房間后和葉朔聊了幾句,之后倒頭就睡,一直到傍晚才醒過來。
其實祈嵐是被一陣香味香醒的。葉朔居然買了晚飯在房間里吃,祈嵐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吃特吃,讓他特別感動葉朔還帶了他的那一份。
吃完飯祈嵐表示并不想出門,葉朔問他他的清風醞韻丹怎么辦。
祈嵐猶豫了一下,“反正也趕不上煉藥師大賽的時間,不管它了!”他很心安理得又躺了下去,“現(xiàn)在臨時抱佛腳也沒有什么用?!彼袷窃谧屪约禾傻母橛锌稍谑怯盅a充了一句。
“我這也算不上臨時抱佛腳吧,我算臨時煉藥師……”葉朔探頭看向祈嵐,“祈嵐,你說要是得了最后一名,師父會怎么樣?”
“……”祈嵐坐了起來,“師兄!不會讓你得最后一名的!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問我吧!有問必答!”
之后祈嵐就覺得自己說大話了,先他要回答葉朔各種思路清奇的問題,還要時不時跟上葉朔思考問題時奇怪的節(jié)奏,他終于表示受不了了,“師兄,我甘拜下風!”
他忽然就開始期待起了有葉朔參加的煉藥師大賽,葉朔煉出來的丹藥一定會讓人印象深刻,甚至在整個煉藥師大賽的歷史上,都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因為,葉朔太……思路清奇了。
之后的日子,就在葉朔這個臨時煉藥師的學習中,一晃而過。
七天過后,終于是到了煉藥師大賽的日子。
葉朔看起來不再是那么消極應戰(zhàn)了,相反還對自己挺有信心的樣子。
但是,祈嵐對此表示很擔心,因為葉朔煉壞了起碼有五六個藥鼎,而且其中唯一的成果是一枚小小的天雷丹。
但是那枚天雷丹最后還被葉朔召喚出來的一道天雷給劈壞了。葉朔很無辜的說:“我就說沒有必要召喚一道雷下來。”
祈嵐看得嘴角一陣抽搐。
其實怎么說,所謂天雷丹,能夠讓任何服用它的人,無論根基如何,都可以施放出雷技,所以大多數煉藥師會在天雷丹完成之后,引一道雷加諸其上,為的是效果看起來更好一點,其實并沒有什么用。
但是葉朔那一道天雷猛劈下來,就像是和那天雷丹有仇一樣。祈嵐猶記得當他看到葉朔終于煉出一枚小小丹藥時,心情無比激動,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就聽見葉朔說道:“是不是還要引一道雷劈下來?”
祈嵐剛剛想阻止說不要時,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真是平地起驚雷一般,把他嚇得整個人都從地上彈了起來,連煉藥師公會里的不明真相群眾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哪間屋子被人給炸了。
那一道碗口一般粗的紫色雷電自天際呼嘯而過,“啪!”一聲打在天雷丹上,連附近的青石磚都被炸開了裂口,更不用說那可憐的天雷丹了,早就灰飛煙滅,只在地上留下了細小的一灘碎末,證明著葉朔的確煉出來過一枚天雷丹。
“真是讓人擔心啊……”祈嵐看著一臉雀躍的葉朔。
此次煉藥師大賽的舉辦地點在定天城外的一處郊區(qū),葉朔與祈嵐趕忙出。
“真是奇怪,為什么要跑到那種地方去比賽?!比~朔不明所以,祈嵐皺著眉頭,“不用想了,一定是赤云世那家伙想出來,也就他喜歡搞這些歪門邪道。”
兩人沒多久就來到了比賽地點,這時他們才現(xiàn),用于比賽的那塊場地,已經被結界包裹了起來,從外部看,只能看到一層閃著光芒的薄膜,無法得知里面的情況。
入場處在西南面,等葉朔與祈嵐到達入口的時候,那里已經人頭攢動,起碼已經擠了不下百人。
“這一次先是海選,起碼有一萬多人會來參加?!逼韻辊谥_尖說道。
“一萬多人???”這有些出乎葉朔的意料了,他以為一百個最多了,沒有想到啊……不過這樣的話,總歸會有人實力比我還不如的吧?葉朔已經開始在安慰自己了。
由于入場要登記,要和報名時的資料核對,所以入場很慢,又由于人多,葉朔和祈嵐排隊排的都要打起瞌睡了。
于是葉朔問祈嵐:“你身為上一屆大賽的冠軍,難道就沒有什么優(yōu)待服務嗎?”
這時祈嵐才恍然大悟:“誒!?我好像可以走貴賓通道啊!”
微風輕拂,看臺上,葉朔與祈嵐坐在寬敞的椅子上,身邊的茶幾上放著剛泡好的四季春茶,正散著清淡的茶香,他們正在看著門口處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排著隊的人。
“這要等人全進來了,還要等多久?。吭缰肋@樣,我還不如晚點來了?!逼韻箲醒笱蟮目吭谝伪成希[起眼睛,想要小歇一下。
“原來是祈嵐,好久不見?!币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聽著這聲音,葉朔與祈嵐同一時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一身惹眼紅衣的女子,很年輕,她畫著極盡艷麗的妝容,頭綰著風流別致朝天髻,斜插著一支赤金掐絲的鈿花,妖艷,卻并不俗氣。
祈嵐的一下黑了,“我真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見到你。”他的回答很冷淡。
但那紅衣女子并不以為意,轉身看到了葉朔,道:“祈嵐,這是你朋友嗎?哦,我聽說了,云星大師新收了一個徒弟,就是你吧?”她笑著看向葉朔,兩只眼睛彎彎的,像瞇起眼睛的小貓。
“跟她講話會中毒的?!逼韻估死~朔,然后搖搖頭。
“我哪有這么可怕呀?”紅衣女子還想說什么,但是被人叫走了,她臨走前也不忘拋個媚眼,“我們比賽時賽場上見啦~”
一直到那紅衣女子走遠了,祈嵐才拉了拉葉朔,說道:“那人叫充書瑤,是赤云世的徒。煉藥是厲害,但制毒更勝一籌,總之遠離她就對了。”
“又和那個赤云世有關?”葉朔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