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秘境入口處,身形龐大而詭異的血魁被金色的咒符困住了身形,身體動彈不得,但是長條形的頭顱上,兩只碩大的眼睛正在快的四下移動著,足以見得,它此時的心情是狂怒異常。
“這……”二長老看著那血魁,心中略有猶豫,“對抗血魁之法,書中記載,最好的方法,是以天露泉之水,澆灌于他的身上。天露泉之水,對于普通人而,可以調養(yǎng)身息,增加修為。但是對于血魁而,卻是有著極強的腐蝕能力,這是對付血魁的最佳方法?!?
“天露泉……”葉朔隱隱覺得這個名字略有些熟悉,而后忽然想起來,他曾在天香魔骨圖上看到過這個名字,“天露泉不是在天瀾秘境的內部嗎!?”
“是啊……”二長老為難道:“除此之外,書中再無其他過多的記載?!?
二長老身邊的江云第一次露出了“你怎么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的表情,“二長老,既然如此,也多說無益,我們用蠻力干掉他!”
就在他們幾人商討著對付血魁的方法時,入口處的四人并未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后,也就是天瀾秘境的入口。
先前那三名老者已經破除了入口最前端的一道幽綠色的結界,在結界消失之后,他們就沒有再過多的關注,由于那血魁的出現,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那只血魁所吸引。
而此時,原先幽綠色結界所在地之后,已經是悄然起了變化。
那消散的結界之后,竟然是出現了蔥蔥郁郁的草木,只不過,那些樹木與巖石卻是像斷裂了的畫卷一般,有一種扭曲的撕裂感,就像是不同空間的場景被搬到了同一處,形成了一道奇幻的景象。
而在那郁郁蔥蔥的草木中,悄無聲息地站著幾只惡鬼模樣的事物,他們一動不動,像是形狀詭異的山巖,又或許他們的確是惡鬼。
“沒有辦法,看來我們只能正面攻擊了?!蔽臏Y顯得有些急躁,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巧的玉佩,他將玉佩握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詞。
葉朔歪頭看著他,不知道這下又是拿出什么寶器來了。這三名老者來到天瀾秘境,似乎是攜帶了許多的寶器。葉朔也正等著大開眼界一下。
忽然之間,文淵手中的玉佩白光大盛,并且那玉佩的尺寸也在變大,眨眼間,竟是變成了一塊玉如意。文淵將手中的玉如意橫放在胸前,口中說道:“現形!”
下一秒,只見文淵身前出現了一個與他人一般大的光暈,隨后竟是一個手持長劍與巨盾的人影,詭異的出現在了光暈之中。而后光暈褪去,葉朔這才看清,那手持長劍與巨盾的人影,是一個身穿銀甲的戰(zhàn)士。
那一身閃亮亮的銀甲更是襯托得那戰(zhàn)士的皮膚……那戰(zhàn)士的皮膚漆黑無比,細看之下,那堅實的身軀似乎是由黑色的陶土所制,這戰(zhàn)士并非是真人。
“無月窟的武士……”二長老低聲說道,“這就是上次在那里收服的嗎?”
文淵點了點頭。
而江云卻是搖了搖頭。
“影子,去!”文淵大喝一聲,而那銀甲武士收到了主人的命令,頓時向那血魁奔襲而去。
那銀甲武士的度極快,眨眼間,已經如同一道銀色的飆風,以一種奇快無比的度接近著血魁,而后在即將要靠近血魁的那一瞬間,突然沖天而起,手中長劍一揚,猛然向下,將那長劍朝著血魁狠狠刺去。
由于血魁的身體被金色咒符鎖定,它兩只本來就碩大的眼睛更是瞪得極大,卻只能無奈看著那長劍生猛的刺穿自己的身體。
血魁的身體被長劍刺穿,頓時血流如注,然而詭異的是它的鮮血溢流到地上,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如同一條條血紅色小蛇,再次鉆入它的腳底,重新回到了那血魁的身上。
“沒有用,那再來一次!”文淵看著這情形,雙手掐著印訣,再一次指揮起銀甲武士來。
這一次,那銀甲武士的身體在半空中翻轉了一圈,而后再次舉起長劍劈向血魁,只不過這一次劈向血魁的方位卻是……!
“那咒符不能……”葉朔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那銀甲武士長劍凌空劈下,將那困著血魁的金色咒符瞬間砍成了好幾段。
被砍斷的金色咒符像無助的落葉一般,飄飄揚揚落在地上。
“你是故意的吧……”葉朔回頭哀怨地看著文淵。
文淵無辜的一攤手,“抱歉,有些手滑。”
“鬼才信?!边@是葉朔心中所想,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沒有了金色咒符的束縛,血魁頓時開始反擊,它的身體忽然開始上下搖動,隨后胸口處竟是撕裂開一條巨大的口子,那條口子呈十字形,幾乎將整個身軀劃開,而后身軀上的血肉向外翻轉,竟是露出了掩藏在內部的一排一排密密麻麻、血淋淋的牙齒。
呈鋸齒狀的牙齒數不清有多少排,尖銳而鋒利,似乎那血魁的身體里全部都是牙齒,而它那翻轉起來的四塊身軀上的血肉組織,更是像章魚的腿,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這血魁要沖著我們來了!各位,我們迎上去!”二長老看著那血魁的模樣,大喝了一聲。
只是他雖然嘴上說著我們迎上去,但是他的身體并沒有行動。江云與文淵也沒有迎上去,相反他們居然還是往后退了幾步。
這下葉朔成了四人之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一個,而那三名老者統(tǒng)統(tǒng)都看著他。
這三名老者滿是算計。與他們共同對抗一個敵人,即使有著相同的目標,葉朔也難免開始擔憂自己的處境。天知道目前的情況是他們四人對付血魁,還是他一人要對付一只血魁,和三個不知道渾身到底還有多少寶器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