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伯指了指手中的藥碗:“這黑色的汁藥是‘冥影氤幽花’,將它熬制成汁液后,就會變成這種純正的黑色。是不是看起來比墨魚汁的黑色還要來的純正?”
“純正……純正,的確是十分純正……”葉朔和顧問顫抖的回答著。
“還有這個墨綠色的氣體,你們也不要太害怕?!彼膸煵^續(xù)說道,“這墨綠色的氣體正是由天瀾花的結(jié)晶體釋放而出的。”
“啊……啊……是啊……”葉朔戳了戳顧問,又指了指那墨綠色的,如同毒氣一般的煙霧,“那個天瀾花,它就是這種顏色,就是這種顏色沒錯!”
葉朔雖然看起來是在向顧問解釋,但事實上,似乎他更想說服的人是他自己。
“來,顧問,把它給喝下去。”四師伯說道。
“啊!真的嗎!?”顧問居然是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隨后,他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四師伯手中那碗不明液體,“這個,這個……這碗解藥……喝了它……它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嗎?”
四師伯的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樣:“用我百草堂的尊嚴(yán)保證,絕對不會有?!?
顧問聞,又回頭轉(zhuǎn)向葉朔,“兄弟,這解藥是你找的,我信得過你。但是萬一如果有什么副作用……我一定把剩下的藥也灌進你嘴里……”
說完,顧問就像是英勇就義一般,將那碗黑色的不明液體高高的舉過頭頂,隨后就像是喝壯士酒一般,一股腦的都吞了進去。
“?。。『每喟〃D―?。?!”顧問才喝了一口就哀嚎起來,“這碗藥比四師伯你以前煉制出的任何一碗補藥都要苦!不,簡直就是把以前所有補藥的苦都加起來,再乘一個一百倍!我不喝了,我會被苦死的!”
在四師伯和俞若珩有些為難的面面相覷時,葉朔已經(jīng)牢牢握住了藥碗,堅定的遞回顧問的口邊:“你再喊苦!再苦有我給你找解藥的這一路苦嗎!你現(xiàn)在喝的都是我的心血??!你怎么能把我的心血白白浪費呢!喝!”一邊捏著顧問的鼻子,在他一連串嗚嗚嚕嚕的抗議下,將一大碗解藥強行朝他口中灌了進去。
“哎喲,到底還是葉師弟制得住顧問?。 庇崛翮裥Σ[瞇的打量著已經(jīng)苦得冒煙的顧問,“往常他一旦鬧脾氣不肯喝藥啊,我們這些百草堂的姐妹都是很傷腦筋的。嘻嘻,要是那時候有你在就好了!”
就在最后一滴黑色不明液體灌入顧問的喉中,四師伯忽然拂塵一揮,“開陣!”
剎那間,顧問周身華光繚繞,氣息蒸騰,一股股濃郁無比的靈力有如實質(zhì),在他的周身奔騰流轉(zhuǎn)。而后,一道淺藍色的光芒掩蓋住了其他光芒。
“那是……!”葉朔忽然認了出來,那是海月水母的精魄,原來珍貴無比的海月水母的作用是這樣啊。
此時的俞若珩也顯得有些震驚了:“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傳說中的海月水母王?。俊?
四師伯只是輕輕一點頭,算是作為回應(yīng)。畢竟在實施陣法的時候,容不得半絲半毫的分心?!疤撘粴怅?起!”四師伯一聲令下,一道道淡淡的光紋擴散在海月水母的精魄之上,隨后兩者合二為一,逐漸沒入顧問的身體之中。
而此時此刻的顧問,周身竟是緩緩的冒出了一層黑氣。等到黑氣消失,顧問周身繚繞的華光才漸漸收斂,最后也消失不見。
“??!成功了!!”俞若珩高興的在一旁拍手。
四師伯也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是??!居然這么快就成功了!?”從四師伯的語氣中看來,她似乎有些不太確定。
葉朔見到四師伯是這種反應(yīng),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沒事,沒事?!彼膸煵雌饋硐袷窃谧宰哉Z,她向顧問問道:“顧問,你感覺怎么樣???”
“我???”顧問歪頭,“我感覺特別好?。 ?
“一般人很少能夠一下子承受住‘太虛一氣陣’的壓迫……”四師伯說道。
“果真!四師伯你看,我每天被灌藥,這么多補藥吃下去,連帶著身體素質(zhì)都變好了!”顧問似乎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也是……也是……”四師伯也不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下去了。
“對了,葉朔啊,”四師伯接著又向葉朔說道,“七大門派比試會的報名好像就快要截止了,待會兒,可不要忘了報名??!”
四師伯和俞若珩又在一旁寒暄了幾句,祝福顧問早日康復(fù)等等,隨后兩人相繼離開。葉朔這時才覺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個底朝天,又興致勃勃的拉住了顧問:“顧問,我們一起去報名七大門派比試會吧!到時候七大門派的精英弟子都會聚集起來,一定會很好玩的!”
顧問回避開了他的眼神:“我就不去了吧?畢竟,我是大病初愈,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實力那么弱……”
葉朔把水杯重重的在桌上一敲:“就是因為弱才更要鍛煉??!顧問,你不能說這么沒出息的話,難道你忘了我們當(dāng)初的夢想,我們說過要一起站在這靈界大6頂端的啊!”
見顧問仍是不情不愿,索性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負起手臂一扭頭,做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那無所謂啊。反正就算你不想去,等我去報名的時候,也一定會在報名表上順便寫上你的名字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顧問一陣哭笑不得:“好了,算我怕了你,那等我再休息一下,咱們就去,行了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