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當(dāng)楚天遙再次將阮石擊倒在地后,身形也是加躍起,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后,才驟然俯沖。
“阮石師弟,這種連認(rèn)輸都沒機(jī)會的感覺好玩么?”看著在眼前加逼近的獵物,楚天遙笑得格外開心。
阮石無法開口,只能在腦中瘋狂的傳音嘶吼著:“楚天遙!你怎么敢這么對我!鑒定室的那件事,你我是同謀……你就不怕逼急了我,我會把你的丑陋面目捅出去嗎?!”
楚天遙微微冷笑,同樣以傳音回答道:“我說過了,你沒有證據(jù)。除非你敢放開神識,讓他們查看你的記憶。但是在你身上,還有那么多見不得光的秘密,一旦都揭開了,你只會死得更慘吧?”
傳音結(jié)束之時,擂臺已經(jīng)近在眼前,楚天遙半空稍一旋身,改俯沖之勢為直立,借著加下墜的沖力,力道也是翻了百倍的一腿狠狠對著阮石掃下。
“所以,你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老老實實的閉緊了嘴,才是對誰都好……”看著被砸進(jìn)碎石坑中,連呻吟都已經(jīng)無力的阮石,楚天遙冷冷的又補(bǔ)上了一句傳音。
觀眾席上。
“了塵師伯,你要是再不阻止的話,那就由我來。到時候你別怪我直接殺了你的徒弟!”
了塵道長的思緒再次被打斷,而這一次響在他腦中的,卻是一道瘋狂的傳音。
那傳音中的兇殘和恨意,也令了塵道長一驚坐起,重新看向了破月派的方向。
他是認(rèn)真的……那么,他對那個碎星派小家伙的友情也是認(rèn)真的。
被一個小輩這么挑釁威脅,了塵道長卻并沒有感到憤怒,反而油然升起了一種悲哀。
連那個羅帝星尚能如此看重友情,可是天遙,在你眼中卻還剩下什么呢?
“天遙,已經(jīng)夠了!你已經(jīng)贏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了塵道長終于還是向著擂臺上開了口。不是畏懼于羅帝星的威脅,僅僅是,他仍然渴望拯救自己那個陷入迷途的弟子。
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也是他一直想對這個弟子說的話,不僅僅是放過阮石,他更希望天遙能夠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只要他愿意回頭,師父是一直都會站在這里等他的?。?
楚天遙的攻擊,確實隨著了塵道長的喊話而略微一頓,但緊接著,他卻是更兇殘的一爪直接扣了下去。
“天遙!”了塵道長目瞪口呆。天遙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他不知道,楚天遙此時的心中卻正是恨意充盈。
已經(jīng)夠了?不,在我看來,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師父,你都已經(jīng)多久沒有跟我說過話了,你自己知道么?
在競技賽的時候,就算我傷重得快死了,你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從那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對你絕望了啊。
是我在突破途中無端受到了干擾,我是受害者?。《?,完全不體諒我的心情,為了葉朔,你就和其他人一樣,同樣將我視作嫌疑人。
現(xiàn)在,你終于舍得跟我說話了。這第一句話竟然就是要我放過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