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苑新一任的掌門竟然是這個小姑娘?。俊?
雖然大家都表示不可置信,可是等視線聚集到這人身上那獨特的衣服時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事實。
局長親自出來迎接,這小姑娘看起來至少比那個老太婆有禮貌一些,見了人還會打招呼,而且是帶著笑容的。
“辛苦您出來接我,咱們雙方都已經(jīng)交流這么多年了,不必這么客氣?!?
也不知這小姑娘是秉承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還是真的希望從她這一代開始就跟后面的人好好相處,大家一時間心里頭也都沒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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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是在半個多小時之后才到這里,思考了一番之后,最終還是沒有讓韓妍兮派幾輛警車去接人,因為他覺得那樣太二了。
到了局內(nèi),他直接就被領(lǐng)到了會議室。
里面的人都已經(jīng)在坐著了,見到人來了,都紛紛站起身來歡迎。
而坐在最里面的那個人,貌似就是自己這一次需要見的。
那人背對著自己,身上穿著很奇怪的衣服,林硯只是看了兩秒之后,就把目光給重新收了回來,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一份文檔上。.biqugétν.
他明白這份文檔是這一年以來局里所處理的各種事件,而那個年輕的掌門旁邊的桌子上堆著的文檔,足足有快半米高。
雙方的差別從此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林硯直接把這文檔一推,韓妍兮瞬間嚇了一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
“怎么了?”
“不用這個?!?
話音剛落,局長就站起來拍了拍手,清清嗓子說:“咳咳!今天是咱們一年一度的會議,要是放在以往,倒也用不著說規(guī)矩了,只不過今年有些特殊,南方水云苑呢,換了新的掌門,而咱們這邊呢也引進了一位教授――”
局長話還沒有說,她們就將自己的椅子給轉(zhuǎn)了過來。
“行了,規(guī)矩就不用說,規(guī)矩我都懂,而這位林教授……”
看到那女孩將自己的臉轉(zhuǎn)過來的那一刻,林硯心中的猜想成真了。
果然是她,三番兩次的遇見他,現(xiàn)在竟然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上還有她!
如果她不是水源苑的人,可能林硯就真的要懷疑她是否是別有用心了。
“水神師傅的大名,我早有耳聞,估計也用不著給他什么規(guī)矩,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吳,單名一個昕,大家可以叫我吳昕,目前呢還是一名在讀大學(xué)生,副業(yè)是掌門,我年紀(jì)比較輕,說話也不像之前的老太婆似的,有多嚴(yán)肅,大家跟我相處可以盡量放開一點,不用緊張約束。”
無心的說話,風(fēng)格就可以看的出來,她這個人灑脫,隨性,只怕剛剛所謂的規(guī)矩那番話,用在她自己身上才更合適。
吳昕才是那個不需要規(guī)矩的人。
林硯只是對對方微微點了下頭,當(dāng)做禮貌的打招呼,然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跟她說過一句話。
局里遇見林硯之后的那些案子都是比較兇險的,甚至比南方的都要再高上幾個級別,雖然數(shù)量少,但是以危險性取勝。
南方還是和從前一樣,大部分都是有關(guān)于鄉(xiāng)野傳聞,荒山野史之類的,南方別的不多,就這種東西多。
開會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到晚上八點多了,臨結(jié)束的時候,吳昕突然快步跑過來攔住了林硯的去路。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嗎?林教授?”
“什么事?”
面對比自己矮了一頭多的人,林硯連腰都沒彎一下,頭也沒有低,只是垂下眼眸,下意識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似乎是在通過這種方式來壓制她對自己的窺探和好奇。
“南方有一個古行當(dāng)傳人開辦的會議,你作為咱們行當(dāng)里最后一個黃河撈尸人,希望能肩負(fù)著撈尸人的意志前往參加交流會。”
“不要?!?
林硯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原本今天的這個會議就不怎么想來,還是看在科長以及韓妍兮的面子上才過來的,如果是這個奇怪的女孩的請求,林硯絕對會要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為什么呀?您的身份可是萬眾矚目,現(xiàn)在有關(guān)于您的這一行,可真的就只剩你一個!俗話說得好――”
眼瞧著吳昕似乎是打算用道德綁架的方式來讓自己去參加會議,林硯也不必再給對方留什么臉面了。
“我撈尸只是一門生計,不圖什么名利,也不圖什么偉大的責(zé)任,我只想安安靜靜的,不要有人打擾到我,吳小姐,自從上一次福利院事件之后,我們就三番兩次的見面,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這些是你的蓄意接近?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讓我去開會嗎?”
什么福利院?
科長用眼神問了一下韓妍兮,韓妍兮深知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可并非是能夠隨意搭得上話的時機,連忙搖了搖頭,示意師傅先別說話,隨后繼續(xù)觀察著動向。
面對林硯的連番質(zhì)問,吳昕的反應(yīng)卻并沒有預(yù)料之中的難堪或者是羞愧,反而變得更笑嘻嘻。
“起初知道的確是因為你的名頭,而且覺得你很特別,后來遠(yuǎn)遠(yuǎn)見了一次之后,又覺得你真的好帥,我如果說我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想跟你進一步的交往,你相信嗎?”
之前有曾想到過,對方是想獲取什么獨門秘技,又或者是對自己的身份以及能力,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