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和霍秀秀,在霍老太太擔(dān)憂的目光中,離開了。
老道士沒有現(xiàn)身,只是坐在自己的小院里面,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說,兩個孩子已經(jīng)出發(fā)了,你這老道,也不擔(dān)心他們嗎?”
走進(jìn)院子里面,在老道士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哪怕人都走了,霍老太太的臉上也還是難掩擔(dān)憂,畢竟,霍家到霍秀秀,已經(jīng)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一旦霍秀秀出事,那霍老太太這一支,也算是走到頭了。
“霍家的無事牌,你都給出去了,我還擔(dān)心什么呢?”
霍老太太的話,讓老道士一下子回過神來,他就這么看著霍老太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聽到他這樣說,霍老太太臉上的神情都沒有什么絲毫的變化,顯然,對于老道士知道自己給了林硯霍家無事牌這件事情,并不感到意外。
“你們道觀祖師流傳下來,你最寶貝的符篆,都給了出去,和你那張符篆相比,霍家的無事牌,又算的上什么呢?
你說,兩個孩子,能夠平安歸來嗎?
林硯,會沒事的吧?”
也只有在老道士的面前,霍老太太才能夠放下偽裝,說出自己的擔(dān)心。
“之前,我為林硯卜過一卦,大兇!”
聲音低沉,老道士怎么可能真的放心了?
哪怕他給出了道觀最厲害的符篆,希望祖師爺能夠庇護(hù)林硯,但是,這大兇的卦象,讓他憂心忡忡,卻又不能在林硯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
老道士的話,讓霍老太太原本就提著的那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大,大兇?”
別人這樣說,霍老太太可能不信,但是這話從老道士的嘴里說出來,她不得不信。原本的擔(dān)憂,已經(jīng)讓霍老太太很憂心了,如今再加上大兇的卦象,自己,還能等到再見霍秀秀的時候嗎?
“不錯,正是大兇。
我不敢去送林硯,我想,我要在這里等著他回來,那小子,從來都沒有讓我操心過,他一定會回來的!”
第一次,老道士不愿意相信自己親手卜出來的卦象,他就在這里,等待著離家的游子歸來。
霍老太太沉默了。
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又能說什么了。
兩個孩子已經(jīng)出來,她除了在這里祈禱孩子們一切順利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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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林硯和霍秀秀,已經(jīng)順利來到了機(j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