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跟著下車,鐘曉滿就這么追了上去。
“大人,你等等我,等等我??!”
明明林硯走的并不快,鐘曉滿已經(jīng)開始奔跑起來了,卻都追不上去,就好像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隔開了他們一樣,讓鐘曉滿只能看得到林硯的身影,卻追不上去。
他只能開口喊著,希望林硯能夠停下來等等自己。
結(jié)果,自己喊了之后,鐘曉滿就發(fā)現(xiàn),那什么林硯似乎走的更快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原本只有大概三四米左右,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翻了個倍,有六七米了。
自己明明也沒有停下來,林硯那走路的速度也不快,咋就突然隔的這么多了呢?
想不明白只能先拋到腦后面去,甚至鐘曉滿還不敢施展術(shù)法,萬一要再找不到林硯了,就麻煩了。
紙人的影子搖搖晃晃,已經(jīng)是黑暗中唯一的亮光了,指引著自己前進的方向。
等等,紙人是唯一的亮光,自己怎么能夠看到林硯的了?
當(dāng)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的一瞬間,鐘曉滿就震驚的發(fā)現(xiàn),前面,原本一直走著的林硯,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停下腳步,鐘曉滿四下張望,黑暗,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自己的周身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純粹的黑暗,眼前的紙人在微微的發(fā)著光,真的是唯一的亮光,林硯,是真的不見了。
“大人?大人?您在哪里?您能聽到我在喊您嗎?”
大聲的呼喊,鐘曉滿只想求一個回應(yīng)。
在純粹的黑暗中,一切彷佛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就連聲音都傳不出去,唯一清晰的在耳邊回蕩著的,是自己的喘息聲和心跳聲。
――
“你倒是也狠心,將他一個人留下!”
在鐘曉滿看不到的地方,陸判的身影漂浮在林硯身邊,看著虛無之中的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鐘曉滿,眉頭輕佻,開口問了出來。
以他對林硯的了解,這樣的情況下,林硯一般都會選擇親自帶著里面的人前進,而不是自己出來,留下那個人在里面。
什么時候起,林硯變了呢?
他想不起來了。
總覺得,林硯不該是這樣子的。
“你不過是陸判的一縷分身而已,你又知道什么呢?
千年女尸愿不愿意出來見鐘曉滿,我又不確定,自然沒有必要陪他一起在虛無之地空耗著。
不過,在過來這里的路上,鐘曉滿放了一點鮮血,有聞到味的家伙動起來,鐘曉滿可抵擋不了。
是眼睜睜的看著鐘曉滿被撕成碎片,還是出來現(xiàn)身一見,我將選擇權(quán)交給對方。
我這個人,一向都是比較民主的,我不做決定,將決定權(quán)留給他們母子,這個世界沙上啊,真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這么好的人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