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刀砍下,林瑯的左腿自膝蓋以下被砍了下來。張二犬心里清楚血僵的特性,哪怕整副身軀被削的只剩下身子和一顆腦袋,只要有足夠的鮮血,就能夠迅速的復(fù)原,因此他也不在乎。
就當張二犬再次舉刀要砍之際,一道金光朝著他打去,將他打飛出去四五米遠。原來是王慈已經(jīng)蘇醒了過來,手里捏著足足有寸許厚的符,宛如不要錢般,一張接著一張丟了出去。
一時間各種顏色齊奔張二犬,有一道道金光,一條條凜冽的風刃,以及兩三米長短的火蛇……
張二犬倒是避也不避,徑直朝著王慈沖去,這次他倒是沒有了護身的屏障,那些符在短時間內(nèi)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卻都不致命,待沖至王慈身前一拳打出,王慈的身體表面好像有什么東西破碎了,那是所有的護體符疊加在一起的效果。
王慈強忍著嘔血的沖動,將幾張滯行符打向張二犬后,立即催動隱匿符,幻身符,風行符三種符,五個一模一樣的王慈向四處逃散開。
張二犬捕捉不到對方的氣息,只好隨便選了一個追上前去,待到眼前的王慈消失不見,并且對方的氣息再次出現(xiàn)之時,二人已經(jīng)相距了數(shù)百米之遠。
“不好!”張二犬暗叫不妙,只因為根據(jù)自己察覺到的氣息來看,王慈此時就在林瑯身邊,于是當即往回趕,等回到原地,林瑯的身上已經(jīng)燃燒起了熊熊火焰,并且王慈還在用符不斷的攻擊。
“你他媽找死!”張二犬沒想到王慈玩了兩出調(diào)虎離山和釜底抽薪的戲碼,要是林瑯的身體被毀掉,那自己這番的辛苦全部都付之東流,數(shù)百年的積累全部都毀于一旦。他比面對王慈比剛才和林瑯對決時的憤怒更甚。
眼見張二犬趕了回來,王慈只猶豫了一瞬便決定不再逃跑,當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開始虛空畫符。
張二犬清晰的感知到王慈那是在用他所剩不多的生命力化符,雖然不知道什么作用,但是能讓對方舍棄生命來畫的符,威力自然是不用說。他拼著讓自己身體受損的代價又將速度提升了幾分,可他的腳下突然冒出許多根藤蔓將他雙腿纏住,前方又拔地而起許多扇石墻將他擋住。
“啊!”張二犬一聲怒吼,自身的氣息暴漲了數(shù)倍,纏繞著他的藤蔓盡數(shù)斷裂,他直直的向前沖去,用身體將一扇扇石墻砸倒,他此刻一厘一毫的時間都耽擱不得。
待沖至林瑯身前,王慈手中的符文已成,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自符文中散發(fā)而出,并且迅速朝著林瑯身體貼近。
“不!”張二犬徑直用自己的身體撞上了符文,一股強大的氣機自符文中爆發(fā)而出,并且伴隨著刺耳的電流聲。
“??!”張二犬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聲,他的皮膚表面雷弧閃動,他的身體表面瞬間變得焦黑,并且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王慈臉色慘白,自己先前受傷,本就修為氣血虧損的厲害,現(xiàn)在又用生命力虛空制符,怕是養(yǎng)好之后,也活不了幾年了,不過要是能就此解決掉張二犬,那也萬分值得。想到這里,他艱難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可下一秒笑容便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