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出現(xiàn),昊天宗都沉寂起來,血滅谷死了三名地尊級的強(qiáng)者,可如今林道顏卻不敢露出絲毫怒意。
雖然如今三谷與蠻荒開戰(zhàn),并且隱約還有占據(jù)上風(fēng)之意,可在這女人面前他依舊不敢囂張,不為別的,只因她叫秦紫萱,有著東盟女帝之名。
“紫萱姐……”
“滾,回去告訴你老子,楚巖若死,血滅谷亡!”秦紫萱聲音冰冷,她一揮手,林道顏猛的一顫,狂吐鮮血,胸前肋骨直接斷了幾根。
林道顏心生驚色,現(xiàn)如今的塵間正是風(fēng)云攪動之時,即便楚寒風(fēng)在此也未必敢殺他,畢竟大勢力間都是有所約定的,大戰(zhàn)之中不得傷害晚輩,否則一旦開戰(zhàn),像赤月,林道顏,楚巖這些存在在尊級或是皇級的面前不堪一擊,只是炮灰的存在。
但唯獨一個人說要殺他他絕對會信,就是秦紫萱,所以他即便被重傷都不敢耽誤一分鐘,立刻離開。
林道顏離開,秦紫萱才看向楚巖,美眸之中有一點心疼和復(fù)雜:“小混蛋,絕塵境就敢踏入九天玄塔第四層,真是不要命!要不是和娘有約,我今日非要踏平三谷不可!”
欒海新死的一刻,楚巖也昏迷了,倒在血泊中看不出一點生機(jī),這一次他傷的太重了,打破了九天玄塔的森嚴(yán)制度,更是以絕塵肉身強(qiáng)破欒志義的封印,雙重重傷。打破九天玄塔的制度令他元神重創(chuàng),神念稀薄,而打破封印,讓他肉身幾乎粉碎,五臟爆裂,這等傷害,連一旁看著的人都感到恐怖。
“他還有氣!”突然有人喊道:“真不敢相信,受了這么重的傷他還沒死,好強(qiáng)的意志!”
“他在求生,他不想死,剩下那一點神念正在拼死掙扎?!瘪彝鯂@了口氣,他血脈大成,自然比尋常弟子看的更深,如今的楚巖哪里是沒死?他已經(jīng)死了,只是一念不滅,在硬撐著而已,而生死也全在這一念,一念存,便生,一念滅,便死。
楚巖這一次太拼了,而他的名也更加響亮,讓許多人震驚,這也是他第二次為了蘇西霜拼命,一時間,他與蘇西霜的故事在萬宗傳開,更是成為無數(shù)人口中的一段佳話。
更有我心有鴻鵠志,敢以絕塵戰(zhàn)王者,敢以一劍問天穹的豪壯語。
只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有著那么一道倩影顯得是那樣落寞,她靜悄悄的站在那。
鄭裕彤似是發(fā)現(xiàn)柳傾城的異樣,無奈道:“傻丫頭,他若不是如此有情有義,那又怎值得你托付終生呢?他為蘇西霜既能做到這般,那為你,也一定能。”
柳傾城微微一顫,是啊,他若不是有情有義,又怎值得我托付終生?當(dāng)初他便是為我橫掃秦家,在柳府之中,也曾為我欺瞞父親,只是那時的自己……是那樣不懂事。
柳傾城并未發(fā)現(xiàn),她原本定下三年之約,萬宗盛典的最高峰見,她曾想,倘若有一天楚巖脫穎而出,做他的女人又何妨,可此時,她已然動心,或是說更早便已動心,可能是在那一顆破星丹的誤會中,亦或是他替自己擋下柳天峰的一掌時,總之,她真的喜歡上了他,那個一口一個老婆,看似吊兒郎當(dāng)?shù)幕斓啊?
“三年后,我在那山峰等你,你要來啊?!绷鴥A城默默離開了,今日一事注定令萬宗提前離開,距離年末的一戰(zhàn)也只剩下短短一個月。
楚巖被女帝帶回昊天宗,葉尋等人都守在這里,轉(zhuǎn)眼便過去三日,這三日中,女帝以無數(shù)至上丹藥為楚巖療傷,外傷已經(jīng)恢復(fù),然楚巖卻一直沒有醒來,這讓眾人更加擔(dān)心。
“紫萱姐,楚巖他不會有事吧?”眾人擔(dān)心的問道。
秦紫萱嘆口氣:“區(qū)區(qū)外傷,即便楚巖被人摧毀肉身,以我之力依能借尸還魂,一息不滅,尚可永存,但這一次這小家伙太胡來了,他的元神被震散,現(xiàn)在只剩一念,這一念如果能挺過來,他能活,若挺不過來,沒人能救他。”
眾人大驚,女帝是何人?放眼塵間,說是第一第二也不為過,有著破帝之名,掌天地之力,但她竟說救不了楚巖?
“看他自己吧?!鼻刈陷鎳@息聲,仰起頭,看向那一顆星,那里也是楚巖總會看的地方,心中暗道:“娘,這混蛋和你一樣倔,這一次你可一定要保佑他啊。”
正如秦紫萱所一般,楚巖只能自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甚至連勾勾手指的動作都沒有,葉尋他們幾乎每天都會來這里陪伴,每天一個,長和楚巖聊一些,希望能喚醒楚巖的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