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點(diǎn)下頭,隨即朝十二古神柱望去,目光變得堅(jiān)韌,踏步而出。
楚巖速度極慢,他能感受到,只是接近到十二古神柱,周遭的風(fēng)暴便異??癖鹑缢郎耒牭兑粯?,切割在他的身上,十分疼痛。
金剛法神運(yùn)轉(zhuǎn),他才能勉強(qiáng)抵御,他每一步都十分穩(wěn)重,以防萬一,逐漸朝著十二古神柱踏入。
然而,即便如此,在接近風(fēng)暴中心時(shí),他依舊感到十分吃力,每一步行走起來都異常簡單,宛如萬噸之重壓身,讓他無法喘息。
“喝!”楚巖低喝聲,體內(nèi)的帝威釋放,雷霆戰(zhàn)神之軀加持,令他化作狂雷,體內(nèi)的劍意更是不斷生出,化作七殺劍光,與那神柱抵抗。
但根本無用,天地之力更強(qiáng),宛如重力山一般,不停的咚咚的朝楚巖壓下。
幾次,楚巖都險(xiǎn)些跪下,在十二神柱的風(fēng)暴內(nèi),他感覺仿佛承受了世間最大的痛苦一般。
哪怕君威降臨,也不過如此吧?
“何人敢擅闖神柱山!”天地一顫,一聲巨喝,虛空中仿佛浮現(xiàn)出一尊千丈有余的巨大面龐,那面龐威嚴(yán)如神圣不可侵犯,令人生寒。
楚巖咬緊牙關(guān),他不退后,他低吼聲:“前輩,晚輩并無冒犯之意,只是晚輩朋友被神柱山的人所救,我想看他一眼?!?
“神柱山自有規(guī)矩,且是你說入,便能入的?既然敢闖,便承受代價(jià),死吧!”虛影根本不聽楚巖的解釋,化作金色大手掌,無情的朝楚巖拍下,不是一掌,而是千萬掌,如暴雨一般,帶著強(qiáng)烈光華。
在萬千掌光下,楚巖感覺天地都是那般不堪一擊,蒼穹在顫,他體內(nèi)一陣翻動(dòng),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咚!”又是一掌,楚巖再次被拍飛出去,接連承受劇痛,令他心中也有幾分怒意,他只是來此詢問,對(duì)方竟一,便要他命?
“轟!”巨掌不斷落下,但楚巖忍住,沒有退后,仰頭看向虛空面龐:“外界傳聞,神柱山威能通天,可改天換命,今日在我看來,倒是徒有虛名,欺世盜名而已!”
“哼,狂妄!”在這時(shí),天穹上響起一聲力喝,突然有一名青年漫步而出,他穿著一身紫衣,帝者三級(jí),境界與楚巖一樣,掃了一眼楚巖:“區(qū)區(qū)卑賤星河之人,你說,我神柱山,是欺世盜名之徒?”
“是!”楚巖忍著巨大壓力,不屈道。
“我神柱山乃星海圣地,掌改天換命之威能,所有被選中之人,皆是一方天驕,不知多少超凡之人走出,何來欺世盜名?”紫衣青年極為高傲,冷漠的看向楚巖,絲毫沒將楚巖放在眼中。
“神柱山或許很強(qiáng),但我他欺世盜名,卻并非如此,神柱山既在我六域挑選天驕,教化后人,然我今日前來,并未接受到任何考驗(yàn),便一要定我生死,若是我能通過神柱山的考核,當(dāng)如何?”
“就你,也妄圖通過我神柱山的考核?”紫衣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神柱山設(shè)在星域,便廣收天下人,我為天下人,如今在六域,自認(rèn)天賦不錯(cuò),同輩之中少有敵手,我為何不能?”楚巖絲毫不懼的凝視對(duì)方,至于天穹上一張巨大的面龐倒是較有興趣,看向兩人,竟將威能收回。
“呵呵,無知?!弊弦虑嗄昀湫u頭:“六域星河,貧瘠之地,我神柱山收人,自有標(biāo)準(zhǔn),又豈是你能懂的?如你這般,不配?!?
“歸根結(jié)底,你依舊未曾說明原因,而你更是未見我天賦,便一說我不配,你又有何資格?”楚巖也不客氣道,你狂,我比你還狂,同樣境界,哪怕你來自神柱山,又如何?
“只因我是神柱山弟子,就夠了?!?
“那也就是說,你也只是仗著背景欺人?你我同一境界,你能通過神柱山的考核,那若是我贏了你,我能否入神柱山?”楚巖罷,他抬頭看向虛空面龐,他知道,那才是神柱山真正有話語權(quán)的人。
“你妄圖贏我?”紫衣青年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冷意。
“能?!碧摽彰纨嫷故禽^有興趣,玩味的笑道:“神柱山本有考核,但你若同境之內(nèi),能贏我神柱山弟子,便一樣具備考核之能,可入我神柱山?!?
“明白了?!背r點(diǎn)下頭,隨即他不廢話,服用幾顆調(diào)氣丹,令傷勢恢復(fù),手持一把凡劍,直接指向紫衣青年:“請賜教!”
在這時(shí),十二神柱之內(nèi),又隱約出現(xiàn)一批身影,楚巖能感受到,這些人都是一道神念而已,本尊并不在此。
但他們看見這一幕,皆是露出玩味之色,一星河之人,同級(jí)挑戰(zhàn)神柱山弟子?可能么?
許多人都嘲諷道,他們身為神柱山弟子,有一些只是皇極、尊級(jí),但能成為神柱山弟子,皆是有過人之處,越級(jí)殺人,是常事。
“紫龍陽的實(shí)力不弱,命魂、血脈、帝威都很強(qiáng),足矣戰(zhàn)尋常帝者四級(jí),若是放在星河貧瘠之地,以他的能力,甚至能跨越兩級(jí)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