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心學(xué)府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心中震撼。
原來,那個斗賣行上無比耀眼的少年,竟一直在他們學(xué)府中,而且就是他們羞辱的那個學(xué)童。
先前楚巖在高臺上與郭楓、韓院長論道時,他們還充滿崇拜和敬仰。
沈龍、妖艷女子,此時見到狼頭面具下的面容時充滿震驚,和不敢置信。妖艷女子曾說,只要他愿意,自己可以付出一切。沈龍也如此,對楚巖十分認(rèn)可,稱為絕代天驕,自己在楚巖手中,走不出一招。
可這個人,竟是他們眼中的下賤人,他剛才還在臺上與匠心商會的頂級長老談道。
他得到過匠心城主的親口認(rèn)可,他戰(zhàn)敗過北冥殺皇,為匠心城奪得榮耀。
柳悅又何曾不是如此呢?她呆呆的站在那,心絞痛著,仿佛在滴血。她不敢相信,自己喜歡的人,竟是楚巖,那個她不屑收的學(xué)童,被她羞辱,還曾想動用柳府對付的人。而自己,剛才向他表白了,被拒絕了。
“滾上來!”楚巖又呵斥聲,有劍音貫穿,毫不客氣。
站在臺下,沈龍臉色慘白,眾學(xué)員望向他,想起三日前的一場約定,沒有嘲諷,只有無奈。因為當(dāng)時,他們又何曾不是輕視楚巖呢?在他們看來,一名學(xué)童怎能贏過沈龍?
但現(xiàn)在,沈龍站在臺下,連一戰(zhàn)的勇氣都沒有,楚巖僅僅是一道鼻息,便令空氣的溫度上升,熱浪滾滾。
無論是戰(zhàn)力,還是火紋,楚巖都比沈龍強了太多,這一戰(zhàn),根本沒有懸念。
“那一日在學(xué)府外相見,閔月與你同樣是學(xué)員,但你自傲,仿佛天賦無雙,藐視我,我是下賤人,可閔月與你們不同,她心底善良,純真,收我為學(xué)童,真心待我,可因此,卻遭到你們幾番羞辱,針對她?!?
楚巖冷冷的道,周身有劍暴在旋轉(zhuǎn):“每次你們都高高在上,頤指氣使,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多強,背景多厲害,可笑的是,無論是煉器還是火紋刻畫,閔月都比你們精湛太多,到頭來也不過是祖上蒙陰,真不知道你們何來的高傲?!?
“幾次不與你們計較,并非懼怕,只是,不屑,因為你們,不配。”
一道道冰冷的聲音如古墓晨鐘,在學(xué)府中央傳開,令沈龍、妖艷女子的臉色更加難看。
沒錯,從第一次相見,楚巖便沒和他們計較過,但那時眾人都以為楚巖是懼怕,不敢。
但現(xiàn)在呢?楚巖有超凡戰(zhàn)力,他并非恐懼,也不是沒脾氣,只是在楚巖看來,沈龍、妖艷女子,不配。
記得楚巖曾問過沈龍一次,你很懂火紋?
如今看來,何等可笑?
“跪下!”楚巖突然呵聲,哪怕這里是匠心學(xué)府,他沒有絲毫忌憚,帝威化作一雷霆巨手,沖著沈龍滾滾的鎮(zhèn)壓下去。
“咚!”沈龍突然承受一股巨力,神色驚變。
“閣下你過分了?!边h(yuǎn)處沈府的人皺眉,有著一名天帝站出來淡淡道,將楚巖的帝威擋住。
楚巖抬頭看向沈府天帝,微微瞇眼,流露過一抹寒意:“三日前,沈龍與我約戰(zhàn)今日,我若戰(zhàn)敗,他便殺我,而我說過,我不要他命,只要他跪下,給閔月道歉,怎么,現(xiàn)在沈府的人要插手了?”
“即便如此,沈龍也是我沈家之人,可以道歉,但下跪,不可能。”沈家天帝淡淡道,心里卻也將沈龍罵慘了,楚巖這樣的人,如此年輕,頂級火紋師,又有頂級戰(zhàn)力,將來必是一方妖孽。
但這樣的人,卻是他沈家的敵人。
“哈哈,笑話!”楚巖聲音突然一吼:“若非是我,換做其余學(xué)童,受他羞辱,今日戰(zhàn)敗,他會放過我么?”
眾人無,他們都知道,楚巖說的是實話,若是沈龍戰(zhàn)勝,定會誅殺楚巖。
“既然不能,那今日,你說不可能,沒用!”楚巖咚的一步,無形之力碾壓沈龍,欲要讓沈龍跪下。
“哼,真夠狂妄的。”沈家一名天帝冷哼聲,也露出不悅,像楚巖這種人,既然已經(jīng)得罪,那最好是除掉。
想到這,沈家天帝看向郭楓與韓院長一眼:“韓院長、郭老,此地雖是匠心學(xué)府,我本不欲惹事,但奈何此子太過狂傲,所以可能要得罪了,想必兩位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郭楓略微皺眉,他極看重楚巖,不悅的道:“楚小友,是我匠心學(xué)府的客人?!?
一句話,表明了立場,令沈家天帝眼神一寒,若匠心學(xué)府插手,他今日也無法殺楚巖。
“郭叔,既有沈家不知羞辱,小的不行便派出老的,欺我一后生小輩,那也無妨,我奉陪便是?!钡瓦@時,楚巖掃向一眼那沈家天帝,只是帝者七級,低級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