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星穹。
星河王子踏步走出,腳下星光璀璨,有著無數(shù)的星辰長矛凝聚,神色漠然,似乎已將楚巖當(dāng)做死人。
赤練堂的人心都微顫,被星河王子的強(qiáng)大震撼。
“好強(qiáng),這逆天手段,怕是唯有門主能與其一戰(zhàn)的資格吧?”
葉冰凝擔(dān)心的看向楚巖,咬牙道:“星河王子,你破帝之境,對一比你低四個境界的人動手,難道不怕他人笑話嗎?”
“他殺我弟弟,本就該死,你們?nèi)舨环梢砸黄鹕?,看能否阻我?!毙呛油踝永淠?,一定楚巖生死。
“好霸道!”第五堂主的低語聲,赤練堂的很多人都同情看向楚巖,楚巖在赤練門成名短暫,卻做出幾件驚天之事,血洗第二堂口,又戰(zhàn)勝玄天子,宛如不敗戰(zhàn)神。
但這次不同,要他死的是星河王子,帝路最頂級的存在,他如何能不死?
“你殺了西域星河的圣子?”第一堂主看向楚巖問道。
“是?!背r平靜的點(diǎn)下頭。
見楚巖承認(rèn),第一堂主眼底閃過一抹邪光,他正愁沒理由對付楚巖,如今楚巖與星河王子有仇,給了他機(jī)會。
“既然如此,從現(xiàn)在起,我剝脫你堂主身份,逐出赤練門,從此刻起你與我赤練門在無關(guān)系?!钡谝惶弥鳟?dāng)即下令,極為果決,赤練門的人都微微一愣,古怪的看向第一堂主。
第一堂主的聲音沒有任何掩飾,所有人都聽的清楚,包括星河王子,他看向第一堂主一眼,也明白,第一堂主這樣做,便是不想與他為敵。
李品、葉冰凝、第五堂主等人都皺起眉,如今星河王子要楚巖死,赤練門不插手便罷,第一堂主這時逐出楚巖,無疑令楚巖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
“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做?”李品不服的怒道,但下一刻,一股強(qiáng)烈的威懾將李品鎮(zhèn)壓,令李品咚的一聲匍匐在地上。
“放肆,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我對話?如今,我是代理門主!”第一堂主狂傲道。
眾人無奈的看向楚巖,赤練門的人都有些同情,楚巖本為他們贏了榮譽(yù),但如今,卻被第一堂主拋棄。
楚巖目光驟然變冷,雖然他已有離開之意,但第一堂主這時將他驅(qū)逐,用心叵測。
“門主閉關(guān),你確定能代表門主,做這個決定?”楚巖看向第一堂主,幽雨選擇他當(dāng)代理門主的時候,他便知道,第一堂主會針對他,只是沒料到,會在外部受敵的情況下。
“當(dāng)然!”第一堂主冰冷道,上次供奉時他也能感覺出,幽雨對楚巖很看好,但越是這樣,他越要楚巖死,才能為自己清掃障礙。
“赤練門有你,真是夠可悲的,大敵當(dāng)前,不一致對外,卻挑起內(nèi)戰(zhàn),今日交流,有你在,赤練門便已經(jīng)敗了?!背r點(diǎn)下頭,隨即他手臂一揮,堂主令牌被他祭出,高舉過頂,咚的一聲,直接炸碎。
“堂主!”李品皺眉,他還想說什么,可惜已經(jīng)晚了。
楚巖轉(zhuǎn)身笑著看向葉冰凝、第五堂主和李品許淼等人:“無妨,赤練門不留我,我離開便是,各位保重,江湖再會。”
罷,楚巖望向第一堂主,嘴角充滿了嘲諷:“說實(shí)話,你真的很可悲。”
“轟!”第一堂主雙眸閃過怒意,但稍縱即逝,他冷笑聲:“到了這時你竟還能說出狂,怕是對你而,已再無江湖了?!?
楚巖冷笑一聲,并未理會,背后頓時浮現(xiàn)出一巨大的金色羽翼,在赤練堂耽誤的也確實(shí)夠久了,若非擔(dān)心今日第一堂主會針對葉冰凝等人,他早便離開,今日機(jī)會,正好。
“真夠可憐的。”星河王子望向楚巖,笑著搖搖頭:“為他們贏了榮耀,結(jié)果卻當(dāng)場被棄,念你天資不錯,我給你一次機(jī)會,從今日起你跟隨我,殺我弟弟之事我可以不去計較,并且會重用你,封你為我星河大將如何?”
赤練門的臉色一沉,包括第一堂主,他剛拋棄楚巖,星河王子竟不計前嫌,主動招攬楚巖?
楚巖也是頗為詫異,暗嘆星河王子生在權(quán)貴之中,城府之深。
西域星河的一些老人也紛紛點(diǎn)頭,暗嘆他們王子沉穩(wěn)冷靜,惜才,以楚巖之前的表現(xiàn),確實(shí)是罕見天賦。
“跟隨你?”楚巖抬頭望向星河王子,星河王子高傲的點(diǎn)下頭:“沒錯?!?
楚巖突然笑了,在他人看來,星河王子是給了他一個恩賜,但唯有他自己知道,多么可笑,他曾連北冥殺天都敢一戰(zhàn),又豈會在乎一個星河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