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青衣就站在那,依舊清冷著,面對一名圣人,她卻平靜的質(zhì)問,一句你在說一句試試呢,充滿了威脅。
北冥老祖皺眉,他抬頭看向青衣,心中充滿了極大的震驚,他能感受到,青衣身后的人透露著可怕殺意,竟隱約能夠壓制他。
但他是圣人,凌駕天地,天碑山的頂級存在,又豈會(huì)被一個(gè)小女孩的一句話嚇???
“你可知道自己在和誰對話?”北冥老祖也怒了,可怕的圣意綻放,透露著無盡的威嚴(yán)。
青衣沒理北冥老祖,轉(zhuǎn)身望向北冥帝君,美眸那樣的冰冷。
“我警告過你的呢,你為何不聽?”青衣聲音清脆,北冥帝君心卻咚的一顫,他想說什么,但卻無法開口。
“既然你做了,便要承受后果。”
青衣冷漠的道,聲音更像是一種宣判,隨即她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諸多守衛(wèi):“動(dòng)手吧?!?
青衣身后的老者古井無波,點(diǎn)下頭,隨即一人抬起手去,他僅僅是虛空一握,空間封鎖住了,天穹間形成無限的殺伐光幕,這些光幕纏繞著,盤根交錯(cuò),頓時(shí)籠罩在整個(gè)北冥皇朝上方。
接著地面一顫,所有人都呆住了,那光幕太強(qiáng),刺眼,讓常人無法睜開眼。
但他們又不想錯(cuò)過這一壯舉,強(qiáng)忍著疼痛睜著眼,便見有無數(shù)光華斬落,北冥皇朝的一座座建筑、皇宮、在這時(shí)竟瓦解了,不是破碎,不是毀滅,而是寸寸瓦解,好像被分解一般,化作粉末,消散在天地間。
“不!”北冥帝君瞪大眼,怒吼聲,可他的力量,根本無法去阻攔。
“你們放肆!”
北冥老祖也怒了,咚的踏出一步,但一剎那,有著一股可怕的威勢壓迫來,他抬頭望去,遠(yuǎn)處有一布衣老者,他目光平靜:“站在那別動(dòng)?!?
“吼!”北冥老祖咆哮聲,圣意綻放,宛如太陽一般奪目,他的圣意一出,無數(shù)君者不禁生出臣服之意,心顫著。
“這便是圣意……超凡入圣,太可怕了。”有人驚嘆聲,圣人,在星海之地都是傳說中的存在。
然而面對那可怕圣意,布衣老者目光平靜,他漫步踏出,僅此一步,仿佛有仙光彌天,身前出現(xiàn)一片青色漩渦,接著眾人便都呆住了,那圣意,竟被吞噬掉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既然不聽,命便留下吧?!辈家吕险呃淠?,他大手拍下,僅此一掌,砰的一聲,產(chǎn)生可怕的巨響,接著北冥老祖一下僵住了,木若呆雞的站在那。
“怎么回事?”許多人露出疑惑,但接著他們嘴角一陣抽搐,瞪大眼。
只見北冥老祖的身軀顫了下,下一刻,他的喉嚨、胸前,四肢百骸,有著可怕的青光射出,那些青光交錯(cuò),眨眼間,北冥老祖變的千穿百孔,只剩下一空殼一般,老態(tài)的身軀不受控制一般,從虛空隕落而下。
“這……”所有人的心狂顫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包括北冥皇朝的人,都呆住了。
那是他們的老祖,真正的圣人,圣人,不該是無敵的存在嗎?
可他才剛出現(xiàn),甚至都沒有說幾句話,便遭到這樣的滅頂之災(zāi)?
這一幕怕是許多人都永生難忘了,這次死的,不是君者,不是北冥皇朝的人,而是天碑山一圣人,本該是傳奇般的存在,一定乾坤,無敵的存在,他剛出現(xiàn)時(shí),那般高傲,圣意現(xiàn),眾生臣服。
然而,他被一念滅殺。
青衣始終冷漠的看著,沒有絲毫動(dòng)容,北冥皇朝的建筑還在瓦解著,一瞬間分崩離析,一寸寸的從這世界上消失,北冥皇朝的人都木若呆雞。
“北冥皇朝,毀了。”一個(gè)念頭,在許多人腦海中閃過,自天君遺跡后,北冥皇朝盛極一時(shí),然而一念間,毀于一旦。
只因?yàn)樗麄儽扑懒艘粋€(gè)少年,便賠上了一個(gè)王朝。
如今連他們的老祖,一個(gè)圣人都被滅殺,這里還有誰能抵擋住青衣身后的這群人?
葉尋、望風(fēng)等人看著這一幕,并未有太多的興奮,只有冷漠。
魔宗與天碑其余幾脈的人則是驚呆了,他們剛才還想著事后備上珍寶去北冥觀禮的,但現(xiàn)在看來,怕是不用了。
自今日以后,天碑山只會(huì)有十五脈。
北冥帝君站在那,木然了,他看向青衣,充滿悔意,他不后悔殺死楚巖,畢竟楚巖的天賦太強(qiáng),超凡戰(zhàn)力,三個(gè)真我切換,又溝通了嗜魂鐘,不殺,他北冥皇朝遲早有一災(zāi)難,他后悔的是沒有在天君遺跡殺死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