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負手而立,幾步踏出,一步一殺,劍意生,瘋狂斬出,與葉尋的力量不停碰撞。
兩人出手,皆盡全力,當(dāng)然了,楚巖只是用本尊而戰(zhàn),并未切換真我,只見這一戰(zhàn),引起極為可怕的風(fēng)暴,眾圣門不少人都前來觀望,感到震撼。
“好強……”無數(shù)人嘴角一陣抽搐,他們不少人都是頂級天帝,但眼前這一戰(zhàn),他們竟連一點欲望都沒有。
圣徒在一旁一陣無語:“當(dāng)初帝路時,第一次聽見他的名字,他還只是帝者六級,未入天帝,那時他便無敵一方,與北冥殺天一戰(zhàn),如今的他,頂級天帝,究竟有多可怕的戰(zhàn)力?!?
上蒼仙兒展顏一笑:“天地間,總是有些人,從出生開始便帶著不凡,一騎絕塵,同境無敵,甩開天驕,永遠走在一個時代的最前方,他們,似乎就注定是命運的掌控者?!?
圣徒不可否認,他也是一方天驕,也曾驕傲著,但如今,他卻很清楚,自己和楚巖相比,差了太多。
“呵呵,還不錯,勉強算你贏了?!碧祚酚质且魂噺娏业呐鲎?,葉尋閃退一步,笑道。
“輸了便是輸了,還勉強?!背r撇撇嘴,心情卻特別好,他都忘了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奪天宴后,一起回塵間吧?”葉尋又看向楚巖。
楚巖雙眸一閃銳利,他知道葉尋這話的外之意,是告訴他,奪天宴,要活著回來。
但后面的話,卻勾起他心中的一些記憶,轉(zhuǎn)眼間來星海已有多年了,境界也達到了頂級天帝,似乎,是該回去了啊。
“好啊,奪天宴后,一起回去?!背r燦爛的一笑,當(dāng)年他離開之時,塵間已封一星域之王,但有些事還沒有了結(jié),該是時候為其畫上一個句號了,還有塵間的諸人,有些思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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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天宴,三十年一度,引各方天驕前往。
三十年,看似很長,但對一些修行者而,卻不過眨眼間的事,一些可怕的存在,他們一次閉關(guān),便不知是幾個甲子。
所以所謂奪天宴,也只是給后輩的比試,但即便如此,依舊會引起極大的重視。
一個勢力的后人強大與否,關(guān)系到未來的發(fā)展與瓶頸。
天碑山也是如此,他之所以能御統(tǒng)星海幾十萬年,掌天下億萬生靈,一呼百應(yīng),悠游天下,莫敢不從,憑借的絕非一人之力,而是一代代從中走出的天驕,方有今日。
所以奪天宴,便是他們挑選候選人的時候,所謂太之一輩,便是如此得來,那些圣者級別的長老,都是當(dāng)年從奪天宴上絕塵而出的佼佼者。
如今奪天宴在即,各脈人都親自前往,天碑山下,已是山影如幟。
這一日,眾圣門內(nèi)聚集起不少強者,圣徒、圣女都在,還包括許多天君級別的長老,他們往日都難得一見,但今日,都出現(xiàn)了。
虛空中還有無數(shù)神器木舟、攆車。
人群中有不少修行五十載以內(nèi)的青年們,他們都是這一次為眾圣門而戰(zhàn)的弟子,眼眸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奪天宴,是他們的機會。
楚巖和葉尋也在,因為這一次望風(fēng)會替魔宗出戰(zhàn),所以提早趕回魔宗了,不過奪天宴上,依舊會見。
“都到齊了么?”眾圣門一名頂級天君的長老雙眸一亮,平靜的開口道:“眾圣門,出發(fā)!”
一聲呼嘯,龐大的隊伍便乘風(fēng)而去了,有蒼龍之吟,拖動攆車,也有頂級天君催動的木舟,扶搖而上,朝著通天星海的中央飛去。
眾圣門距離天碑山跨越幾個大州,然而在龍攆與木舟的速度下,短短的七日時間,眾人便抵達到天碑山的腳下。
天碑山高聳云霄,仿佛永遠沒有頂端一樣,楚巖乘坐在一座木舟之上,也要抬頭望去。
“有何感想?”葉尋在一旁笑著問道。
“我在想,當(dāng)年我們于星河當(dāng)中也曾到天碑山一戰(zhàn),只是同為天碑山,星河之中的,還真夠渺小了,而這天碑山上,還有著更高的地方,而我們,一定會站到最高的地方?!背r聲音平淡,如今的他,早已非昔日少年,即便站在天碑山腳下,任由那狂風(fēng)拍打在身上,長發(fā)飛揚,卻云淡風(fēng)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