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走上來,他和李逍遙結(jié)交時間不長,但依舊開口道:“逍遙,時間倉促,沒有特殊準備,這是我天帝門的一道令牌,以此令,可號召天帝門,便交給你了。”
凝月君主等人也都降臨了,含笑道:“我望仙樓也沒有準備,姜雪兒,你若愿意,不妨拜入本君門下,以后你若愿意前往星海,便是我望仙樓的閉關弟子,若不愿意,依舊是本君的門生?!?
姜家老祖老眼大喜,天君之徒啊,這放在曾經(jīng),六域誰能有這資格?
“雪兒,還不快拜見師尊?!苯依献娲叽俚?,然而姜雪兒卻沒有急忙答應,欠身道:“前輩,如今晚輩已嫁給他人,此事又姿大體重,晚輩還應當問過夫君才能決定?!?
聽見她的話,姜氏老祖鼻子都氣歪了,暗罵真是女大不中留,自己說話,還抵不過一個李逍遙,這個急啊。
倒是凝月君主滿意的笑道:“你說的對?!?
“雪兒,快答應吧,這是一個機會?!崩铄羞b含笑點頭,姜雪兒方才在凝月君主身前緩緩跪下,叩首:“徒兒姜雪兒,拜見師尊?!?
“好?!蹦戮鬏p點螓首,望月仙子和離仙兒笑著上前拉住姜雪兒:“雪兒妹妹,以后便是同門了,若誰敢欺負你,便和師姐說?!?
這一次魂力很熱鬧,六域的人也難得輕松,紛紛送上祝福。
楚巖看著兩位新人,也是由衷的開心,同樣的,又不禁想起那兩名少女來,抬頭仰望著天穹。
到了晚上,大家有一起鬧婚房,因為這事,李逍遙還和華之旭打了一架,當然了,是玩笑。
次日,在一山崖的頂端,楚巖雙手背負著,李逍遙在一旁拎著酒壺。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繼續(xù)留在六域么?”楚巖轉(zhuǎn)身問道。
李逍遙搖搖頭:“六域太小,當年我便想出去云游,被耽誤了,現(xiàn)在我娘的大仇已報,再加上看見你,自然要出去走走的?!?
“嗯,這倒是像是我認識的李逍遙,去去留留,無分內(nèi)外。”楚巖接過酒壺,狂飲一口:“一起么?去星海闖蕩?”
“不了,我和雪兒說好了,大婚后便一起出去,帶著你,算什么?”李逍遙笑著拒絕道,楚巖白了他一眼,也沒強求。
兩人自都明白,李逍遙拒絕,一是想自己闖蕩,實則還有一個原因,如今知道了楚巖的經(jīng)歷,他雖也入了天帝了,但他和楚巖還是有很大差距,到了星海中,怕是會拖累楚巖。
“當年萬古百叢林一遇,十幾年了,你竟成了六域之王,當初我便是知道你非凡,那時你說等我執(zhí)掌李家,你在來做客,不受人臉色,我說那時,怕你已名震六域,倒也猜對了?!崩铄羞b真摯的笑道,緩緩仰起頭:“楚巖,你一定會更強的,直到有一天,無論我云游到哪,都能聽見你的故事。我累了,你在的地方,便是我家。”
楚巖同樣笑了:“好兄弟,當如此?!?
“你呢?什么打算?”李逍遙反問一句,楚巖一陣苦笑:“六域如今已步入正軌,再過一陣,應該會離開吧?!?
罷,他雙眸中閃過一絲絲冷意,星海中,還有事情在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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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域一統(tǒng),逐漸平息,然如今的通天星海中,卻不平靜了。
星海天碑山上,幾大脈的人今日齊聚此地,天碑河也親臨了,目光冷漠,季龍宇站在一旁,冷道:“殿下,楚巖太過狂妄,目中無人,斬殺卓陽師兄,若在放任他下去,我天碑山的威嚴何在?”
天碑河雙眼一陣冷冽,即便奪天宴上,楚巖拒封,他卻也沒放在心中,他天碑嫡系一脈御統(tǒng)幾十萬年的底蘊,且是一個后生能撼動的?
直到不久前,眾圣門宣布退出天碑山,自成一脈,他本欲要發(fā)起討伐一戰(zhàn),竟被圣王阻攔下來了,他才意識到,他錯了。
之后,他派卓陽等人前往六域,要六域臣服,楚巖竟將其拒絕,并且聲稱六域?qū)ⅹ毩?,不歸屬天碑山,這一事,徹底觸怒了他。
“天碑山的威嚴,不容侵犯?!碧毂幽抗庖缓?,隨即他緩緩起身,竟有戰(zhàn)甲披肩。
“傳我令去,三日后,本王親自去六域,讓臣子楚巖迎接?!碧毂恿T,雙眸一閃銳利之色。
各脈的人心中一顫,隨即露出獰笑了,天碑河,天碑山真正的嫡系一脈,雖修行至今還不到五十年,但他的天賦,卻無人能夠質(zhì)疑。
一星海之地,真正天命之子,他擁有六域最好的天賦,奪天宴上,他甚至無需出手,也不會有任何人的質(zhì)疑。
只因為,他復姓:天碑。
如今,他要親自前往六域,準備對楚巖動手了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