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天碑山的方向!”星海中的人心底一顫,圣人之怒,在星河殺人于千萬里之外,看來絕非虛假。
“牧天,你瘋了?”紫雷老祖臉色大變,怒極的咆哮聲。
有人察覺到異樣,好奇的看向紫雷老祖。
“牧天有神念,降臨我紫雷皇朝了?!弊侠桌献媛曇舄b獰的道。
眾人猛的皺眉,隨即其余幾脈的人臉色同樣難堪起來,怒視牧天。
“混蛋,我九幽帝君也有!”
“劍無涯也出現(xiàn)了?!眲o涯的劍圣罵道,身后的劍錚鳴起來。
各脈的人都怒視牧天,卻也被這一手段震驚住了,人在星河,威脅天地。
圣王虛影也微微凝神,因為他天碑山,同樣有牧天的圣意在,他死死的看向牧天:“你竟達到了那個境界!”
“你不是想知道結(jié)果么?我現(xiàn)在便告訴你,你若敢殺楚巖,今日,天碑山便會血流不止。”牧天對視圣王虛影,以一整座天碑山來威脅。
圣王嘴角抽搐了下,很顯然,他低估了牧天的態(tài)度。
大家都很清楚,圣王若要殺楚巖,沒人能阻攔,但一樣,牧天下一秒便能讓他天碑山絕后。
所以沒人開口,大家都安靜的看著,圣王當然可以去賭,殺了楚巖后,牧天不敢這樣做,但他,敢么?
“呼?!笔ネ鯂@息一聲,隨后,他的圣意竟一下散盡了,短暫的片刻,楚巖已大汗淋漓,只感覺自己從冰窟中走出一樣。
“你這樣護他,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不光是因為你徒弟這樣簡單吧?”圣王突然問道。
牧天沒有回應,依舊站在那,對視圣王。
“他是那個人的后人?!笔ネ跤珠_口道,這一次不是問句,而是陳述。星海許多人都露出不解之色,那個人,是誰,一個能令圣王如此嚴肅提及的人。
“你既知道,便該退下了。”牧天這一刻傲然道,態(tài)度強硬。
天碑各脈的人紛紛望向圣王,今日,只要圣王一道指令下達,他們便會傾巢而出,殺楚巖,滅六域。
但很可惜,圣王凝視楚巖許久,那一道命令終是沒有下達,但眼中的殺意卻從未有過的濃郁。
他猜測的沒錯,楚巖,是那個人的后代。
萬年前,一個人便能威懾整個天碑山的存在。
哪怕他們有多代圣王,包括上界天的仙人都不行的女人。
如今,她的后人出現(xiàn)了,君者二級,有八大命魂,完美君圖,跨越三境殺人,手持仙法,殺的天君退后,已展露絕代鋒芒,是他天碑山后人都無法比擬的,這樣的人,若成長下去,會有多么可怕?
所以他感受到威脅了,若是楚巖入他天碑山便也罷,他必會重點培養(yǎng)。但可惜并沒有,雙方還結(jié)下了生死之仇。
這樣的話,楚巖便唯有一死,才能避免天碑山的一場災難。
只是今日,并不是殺楚巖的絕佳時機,他不敢去冒險,楚巖若是那人后代,牧天,真的會瘋掉吧?
除非他有把握,將牧天一并鎮(zhèn)壓的時候,才能去冒這個險。
“神柱山,眾圣門,今日我天碑山記下了,來日方長?!笔ネ踅K是冷哼聲,對星海等人下令道:“走!”
五脈的人心存不甘,但到了這一步,圣王都沒敢殺楚巖,他們留下又能有何用?
只能惡毒的看向楚巖一眼,紛紛離開。
臨走前,天碑羽又看向楚巖一眼,巧的是,楚巖一樣看向他,兩人對視了許久,天碑羽才霍然轉(zhuǎn)身,朝著域外遁去。
一切,到這里似是結(jié)束了,六域的心都長舒口氣,今日所見的一幕,真正的沖擊了他們心靈。
但所有人都清楚,今日,或許只是一個開端,圣王最后的一句來日方長,其意不而喻。
“我們也回去吧?!背r虛弱的說道,今日,他再一次超負荷戰(zhàn)斗,體力嚴重透支,又是一個漫長的養(yǎng)傷階段。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