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尊目光一冷,自己雖非仙帝,但仙人,不可辱,乃是超凡脫俗的存在。
“轟!”楚巖體內(nèi)爆發(fā)出一極限之力,金色的太古虛影與他本尊近乎融合,如一巨型妖獸,金色的拳影砸出,那仙尊不屑哼聲,一念掃過,將其粉碎,隨即冰冷至極的道:“你敢殺我參天道觀的后人?”
“他必須死!”楚巖沙啞的吼道。
“哼!”那仙尊冷哼聲,隨即雙眸一凝:“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便取你性命,我倒要看看,你能殺誰。”
“你殺他一下試試?!?
突然,遠(yuǎn)處一道極為不合時(shí)宜的聲音響起,那站在柳傾城身前的青年微微頷首,看向那仙尊。
那青年只是一頂級天君,但此刻面對那仙尊時(shí),竟有一披靡天下之氣概,令那仙尊猛的皺眉。
仙尊不是傻子,一天君后人敢如此與自己對話,必是有著超凡背景,他冰冷道:“你是誰?”
“我姓歐陽!”
青年沒有告訴仙尊名字,只是說,我姓歐陽。
但僅此兩字,那仙尊雙眸一縮,竟露出一副如臨大敵之姿態(tài),額頭上,有著汗水流出,即便他是仙尊,可聽到歐陽二字之時(shí),依舊不那么平靜了。
并非因?yàn)檫@青年,而是,身份。
仙域東部,以至于整片仙域,只有一個(gè)歐陽姓氏。
“咚?!蹦窍勺鹛撚?,竟突然雙膝跪地,對著青年參拜起來,身軀微微顫抖著:“老夫,見過歐陽少爺!”
“你還要?dú)⑷嗣??”青年聲音平靜,問道。
“不敢!”
“你可以走了?!鼻嗄挈c(diǎn)下頭,面對一仙尊人物,依舊表現(xiàn)的如絕代王者,仿佛這天地,他就是王,即便是仙尊,在他面前也只能稱臣。
仙尊臉色一沉,看向云飛揚(yáng),那是他師兄的徒兒,決不能死在尋仙界中。
但那個(gè)世族的人在此,他竟不敢生出強(qiáng)行救走云飛揚(yáng)的心思,詢問道:“我可否將人帶走?”
“隨你?!鼻嗄觌S意道,似乎云飛揚(yáng)的死活,他并不在乎。
仙尊松了口氣,只要這青年不插手,那今日,他便能帶云飛揚(yáng)離開。
“你帶不走他!”楚巖發(fā)出一聲低吼,青年同意,他還沒同意呢。
“你攔不住!”仙尊冷哼聲,楚巖在他眼中,不值一提,若非歐陽世族的青年在此,僅仙念,便能將其滅殺,如今他要帶人離開,誰能阻攔?
“轟隆??!”
在這時(shí),云霄之上有一巨影翻騰,像是一只可怕的妖龍,令那仙尊不由一顫,抬頭看去,皺起眉:“閣下何人?”
“你過界了。”妖龍之上,有著一道虛影站立,平靜的道,卻有極為可怕的威懾。
“尋仙界的守護(hù)者?”仙尊皺眉,那妖龍沒有回應(yīng),虛空中有一巨大的掌印壓下。
“混蛋!”那仙尊心底更沉,隨即看向云飛揚(yáng),手掌突然抬起,接著他竟將前方空間撕碎,直接出現(xiàn)一條時(shí)空通道來。
達(dá)到仙尊,是能橫跨時(shí)空的,下一刻他轉(zhuǎn)身看向云飛揚(yáng):“走,離開尋仙界!”
聽到此話,云飛揚(yáng)心有不甘,尋仙界之行,就這樣要結(jié)束了嗎?
最強(qiáng)氣運(yùn)才誕生。
但他明白,今日若非自己師叔,他已死了,如今離開尋仙界,是他唯一的歸途,他實(shí)力不如楚巖,留在尋仙界中,那便是一死。
想到這,他惡毒的看向楚巖一眼,自己所有的光輝,皆是因他的出現(xiàn)而打碎,最終帶著不甘的心踏入空間隧道,離開了。
整個(gè)過程,楚巖被那仙尊阻攔,渾身是一道道仙光凝成的結(jié)界,將他束縛,讓他無法靠近。
仙尊,太強(qiáng)了,哪怕只是一念,也不行。
凡與仙人的差距,太大了。
金色的血脈在體內(nèi)燃燒著,他凝視那時(shí)空通道,殺意卻未減少分毫。
下一刻,他抬起頭,看向那虛空中的仙尊一念,突然道:“我叫楚巖!”
那仙尊微微皺眉,不懂這時(shí),楚巖突然報(bào)出姓名是何意思,但下一刻,他雙眸驟然一縮。
“此生,我必滅參天道觀!”楚巖冰冷的道,聲音無比堅(jiān)決。
“這是你今日救他的代價(jià)!”
仙尊之念看向楚巖,皺眉,若是尋常一后生說出這話,他怕是會笑掉大牙。
參天道觀,東部至極的存在,莫說是一小小君者,即便是一仙帝,仙域至高存在,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著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