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瞥了一眼對方,還有周圍的人,心中冷笑,他自然明白,這一群人針對他,實則是在針對太虛宗,但他也懶得理會,一切,自會在煉器賽上體現(xiàn),如今說什么,都是浪費口舌。
“公主,宴非好宴,告辭!”想到這,他站起身,看向虞美人微微欠身。
“我先回酒樓了。”罷,楚巖又看向太虛亭一眼,便轉身離去。
“我隨你一起?!碧撏み@時也起身,其實她也很不喜歡這種場合,只是沒辦法,這是各大勢力間的生存之道,如今鬧到這一步,她自不會多留,為此起身,對虞美人有幾分歉意的欠身,一樣起身。
“真夠狂妄的啊?!辈簧偃艘怖湫β暎袢沼萆脚e辦宴席,便敢這樣直接立場?
當然,這是他們的看法,楚巖自不會如此想。
他參加虞山煉器賽,并非是為了攀附誰。
虞山郡或許在諸人眼中,是大勢力,七十二郡之一,但在圣龍閣內,只是冰山一角,太過渺小。
他是龍盟弟子,來圣龍閣,本就是為了追求大道,并且尋找青衣,若是連一個赤陽宮下的一個小小郡城,便讓他需要攀附,那他又如何能在圣龍閣中走到頂端?
煉器賽上,他自會全力表現(xiàn),但在此之前,他不會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哪怕是虞山郡也一樣,若因為今日一事,虞山郡對他有意見,那只能說,虞山郡,眼界太小了。
“站住!”此時,韓陽雙眸一寒,發(fā)出一聲呵斥。
楚巖依舊邁步而出,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連虞山郡他都沒放在眼中,又豈會在乎一個小小韓家人的話?
“你找死!”韓陽臉色變的無比之寒,立刻有無情的火焰魔紋刻畫于空,令整個酒宴的溫度都上升數(shù)倍,這一次,他刻畫的火紋比之前強大無數(shù)倍,竟一念間,化作一兇殘的火焰蛟龍,咆哮而出,無情的火焰直接將楚巖籠罩,仿佛隨時要將其吞沒一般。
“韓家的傳承火紋,火龍涅天?!本蒲缟?,諸人看見那火焰之龍,反而輕松的笑著,韓陽也是得意的揚起嘴角。
“韓家,你們太過分了!”太虛亭和楚巖很近,一樣感受到那攻擊,冰冷的嬌喝聲。
“呵呵,亭小姐何必生氣,我也只是幫你試試手下的煉器師,以免太虛宗遭人欺騙?!表n陽諷刺的笑道。
陸家,陸昂一樣流露出冷光。
在高座上,虞美人這一次也沒有出手,美眸始終在那看著,她一樣對楚巖充滿好奇,一個敢公然質問自己,虞山郡待客之道的家伙,是否真的有幾分實力,還是在裝腔作勢。
“嗡!”
此刻,火焰之龍呼嘯而至,無數(shù)人目光一凝,楚巖還站在那,仿佛隨時會被吞沒一般。
然這時,楚巖的腳步突然停下,緩緩轉過頭去,當看向那一條咆哮的火龍時,目光極為冰冷,嗡的一聲,只見他身后浮現(xiàn)出一輪明日,宛如正午驕陽,灼燒一切,毀滅一切,那火紋之陣,頓時遭到瓦解。
“這……”諸人心底一顫,剛才那可怕的火焰蛟龍,就這樣隨意被破滅了?
韓陽自己也是一怔,呆滯住了,那火紋的強大,他比其余人更加清楚。
將火焰蛟龍摧毀,楚巖的動作沒有停止,只見他去而復返,漫步朝韓陽走去,每一步都看似緩慢,卻好像踏在諸人心底,幾個喘息,他已到了韓陽不遠處,手袖一揮,仿佛暗藏驚雷一般,可怕的大手印上,有著無盡紋絡。
一瞬間,天雷滾滾,只見韓陽的身軀在那手印火紋下?lián)u搖欲墜,極為不堪,直至最終,竟生生的被鎮(zhèn)壓,咚的一聲,砸翻在地。
酒宴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諸人紛紛看向那少年,尤其是剛才開口諷刺楚巖的人,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好像那一大手印,分別抽在了他們的臉上一樣。
“這便是你韓家引以為傲的資本?口口聲聲說要挑戰(zhàn)我?到頭來,就這樣?真夠可笑的。”楚巖一擊將韓陽重傷,隨即他瞥向韓飛,眼眸中盡是諷刺,韓飛嘴角不禁抽搐了下,狠狠的握緊拳。
“從酒宴開始,各位便一直,你韓家為了煉器賽多么認真,招攬人物,諷刺太虛宗對虞山郡多么不敬,然而,這便是你們招徠的人?你們韓家,是眼瞎了嗎?”楚巖又冷蔑一笑,再次看向虞美人一眼:“公主抱歉,本來今日前來赴宴,不想鬧的不愉快,奈何韓家眼中對虞山郡毫無敬意,接連出手,在下也只好替公主做主,讓一些人閉嘴了!現(xiàn)在好了,都安靜了,告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