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巖的話,古大師雙眸更寒,之前在酒宴上,楚巖的話,便令他極為不爽,如今,在這大陣內(nèi),竟公然挑釁自己,他嘴角上揚(yáng)一諷刺的弧度:“好啊,那我便成全你?!?
看臺上,有人注意到這一戰(zhàn),這時(shí)太虛亭已退出大陣,回到看臺了,看見這一戰(zhàn)不由蹙下眉,古大師的名字,不小。
“這一次楚兄有些沖動了?!碧撃皦m嘆息聲:“與古大師相遇,應(yīng)該避開的?!?
“他這樣做,應(yīng)該有一定的底氣吧?!碧撏げ挥上肫鹉遣辉趺磳捄竦谋郯颍瑓s替她擋下了一切,輕聲道。
“你先吧?!惫糯髱熾m眼中不屑,但依舊保持著風(fēng)度,是做給看臺人的。
“還是你吧,我若出手,怕大師便沒機(jī)會了。”楚巖輕聲道,目光淡漠,仿佛古大師,不存在一樣。
“給臉不要!”古大師冷哼聲,也懶得廢話,體內(nèi)狂暴的氣息驟然綻放,抬手間,火紋自成,一道道超凡的殺伐,化作各種元素,有雷霆,有冰霜,匯聚在掌心,便急速朝著楚巖殺去。
站在原地,楚巖一樣動手,一念起,腳下浮現(xiàn)出一大陣,隨后他抬手間,云霄變化,一巨大手印浮空,魔之手推演,上方刻畫無數(shù)魔紋,極為可怕。
“砰!”兩股力量強(qiáng)烈的碰撞下,古大師的元素攻擊蘊(yùn)含毀滅,但魔之手推演下,仿佛黑云末世,無窮無盡,力量壓迫,直接令古大師的力量破碎。
楚巖的動作依舊,那大手印好像是真正的魔王之手,遮天蔽日,覆蓋蒼穹,勢如破竹,一剎那,大地上凹陷下去,烙印下一個(gè)極深的掌印,還未停止,還在繼續(xù)。
在掌印的壓迫下,古大師老眼瞪大,他發(fā)出一聲咆哮,雙手高舉,以自身刻畫陣道,化作千萬道分身虛影沖出,如一片天賦,大掌印落下,魔紋閃爍著,拍在他無盡的虛影上,任你真真假假,我自一擊摧毀,咚的一聲,無數(shù)分身破碎,空中只剩下一道真身,大掌印如泰山壓頂一般,猛的將他鎮(zhèn)壓。
“??!”一聲慘叫,古大師前傾的身軀頓時(shí)倒飛而出,狠狠的砸在一片廢墟里,再爬起身,已無盡的狼狽。
“大師的火紋之道果然很強(qiáng),領(lǐng)教了?!背r瞥了一眼廢墟里的古大師,搖搖頭,手掌一握,魔之手散盡,轉(zhuǎn)身離去,沒有殺古大師。
雖說和陸家有些恩怨,但陸家三兄妹是無辜的,他也不想因?yàn)樽约阂粫r(shí)的怒火,令陸家徹底喪失機(jī)會。
至于這古大師,希望這一次教訓(xùn),能讓他明白些道理吧。
看臺上,一切發(fā)生太快,陸家人看著眼下一幕,陸昂臉色鐵青,久久無。
本來看見古大師走進(jìn)陣道中央,他無比激動,以為陸家的春天就要來了,可此刻,古大師遇到楚巖,被一擊鎮(zhèn)殺,兩人的差距,是那樣之大,讓他只感覺自己從天堂墜落到地府一般。
“漢林哥,楚大哥贏了呢?!标懺圃谂赃呺y以置信的道。
“嗯!”陸漢琳也是苦澀一笑,雖說,古大師的戰(zhàn)敗,會直接影響他陸家排名,但他依舊為楚巖感到高興。
當(dāng)日他將楚巖帶回陸家,可陸昂為照顧古大師面子,將楚巖驅(qū)逐,可是如今,古大師卻敗給了楚巖,這一切,又能怪得了誰?
“叔父,你現(xiàn)在后悔么?”陸漢琳看向陸昂,陸昂捏緊拳,冷哼聲:“即便他在陣道上贏了古大師又如何,還有第二項(xiàng)煉器呢?!?
“你還是不懂。”陸漢琳嘲諷一笑,楚巖在陣道上便這樣強(qiáng),煉器,會弱么?
太虛宗何等地位,虞山郡前十之一,當(dāng)日邀請?zhí)煜聼捚鲙?,楚巖憑借圣者四級的修為,殺出,替太虛宗出戰(zhàn),太虛宗敢用他,是太虛宗太傻么?
“你的實(shí)力不錯(cuò)?!闭@時(shí),大陣內(nèi),一道聲音傳來,楚巖抬頭望去,穿過一片密林,只見一道身影安靜的站在那,自信且輕狂的笑著。
“曹宇龍!”看臺上,無數(shù)人心底又是咚的一顫,這一次,連太虛宗人的臉色也變了變。
“這家伙,本來看他和古大師一戰(zhàn),能鎖定前三的,沒想到轉(zhuǎn)身竟又和曹宇龍碰到了,這運(yùn)氣……”
“要倒霉了。”這一刻,沒人看好楚巖,哪怕他之前的幾戰(zhàn),依舊很漂亮,但在曹宇龍面前,依舊不行。
“楚兄,你已盡力,此戰(zhàn)不敵,便退,沒必要與曹宇龍糾纏,煉器賽,我太虛宗可以放棄?!碧撏ひ?yàn)橐矃①愡^,大陣對她沒有束縛,發(fā)出一道傳音。
大陣內(nèi),楚巖目光平靜,并未回應(yīng),看見曹宇龍后,他咧嘴一笑:“你也還不錯(c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