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虞山郡主的話,楚巖不禁皺眉。
十年前初入圣龍閣,因虞山郡一場煉器賽成名,與青衣重逢,但也因此,他算是坑了虞山郡一次。
此番歸來虞山郡,所為之事,也是因心懷愧疚,想要報答一下當(dāng)年虞山郡主的知遇之恩,除此外,也是想將十年前的一些事一并解決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曹府,竟比他還要快一步,早便和虞山郡發(fā)起長達十年的拉鋸戰(zhàn),而且總攻時間,也就在不久后。
也是因此,楚巖心中不免有些后怕,正如虞山郡主所,此番是他歸來,有一個囑托的人。
那倘若,他沒回來呢?
虞山郡,虞美人,將何去何從?
當(dāng)年在虞山郡,楚巖便是知道,曹府和虞山郡雖都是仙尊勢力,但實則曹府要更強大一點,仙尊者也不止曹府仙尊一人,兩方一旦爆發(fā)不留余地的大戰(zhàn),曹府或許會有損失,但虞山郡,必滅。
想到這,楚巖雙眸閃過一抹鋒利之色。
“小子,老夫這一生,雖為入仙帝,卻有過自己的人生,執(zhí)掌一郡。曹府欺人太甚,本尊必會與其一戰(zhàn),哪怕戰(zhàn)死,無悔了,對得起一生男兒二字。只是美人不同,她娘走的早,我曾承諾過,要守她一生,她還小,該有屬于自己的人生,帶她離開,算老夫最后的請求了。”罷,虞山郡主站起身,仙尊碩大的身板,沖著楚巖便深深的鞠了一躬。
楚巖大驚,急忙起身扶主虞山郡主:“前輩這是做什么?!?
“答應(yīng)我?!庇萆娇ぶ髅嫔珖?yán)肅。
“爹,你知道,我不會走的?!庇菝廊思t著眼,輕輕搖頭,十年前虞山煉器賽,她可以為虞山郡犧牲,許嫁曹宇龍,如今虞山郡危機,她一樣不會離去,這是她的驕傲。
“胡鬧!”虞山郡呵斥聲,轉(zhuǎn)身看向楚巖,很認(rèn)真,他作為虞山郡主,當(dāng)為一郡人戰(zhàn)死,但身為一個父親,他要讓虞美人活下去。
“好?!背r深吸口氣,終是點下頭,他并未去承諾什么,或是說太多狂話。
因為他清楚,那樣做沒用,他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先答應(yīng)下來,再去籌備接下來的一切。
“多謝?!庇萆娇ぶ饔昧Φ狞c下頭,這一刻他沒有喊楚巖小子,只是道一聲謝,當(dāng)做囑托人。
“郡主,喝酒!”楚巖淺笑著,虞山郡主也一樣豪爽的舉杯:“對,喝酒,不提那些不愉快的!小子,今夜,不醉不歸!”
“我陪郡主!”
這一夜,注定無眠。
三人的酒桌,喝到很晚,連虞美人也喝了不少,聊了許多,大笑大哭。
對虞山郡父女而,這好像是一場永別的分離,期間虞山郡主還講了一些虞美人小時候的事,開心的大笑,也講起了虞美人的母親,當(dāng)年虞山郡主還未入仙尊、不是郡主時,得罪一仇家,母親為虞美人戰(zhàn)死。
直到天明,酒桌才散去,虞山郡主起身,沒有用元氣驅(qū)散酒意,沉沉的睡去了,虞美人留下來照顧他,楚巖獨自離去。
從虞山郡府離開后,楚巖便回到昔日的住所。
“冷杉!”在住所中,楚巖取出一塊仙石,對其發(fā)出一道傳音。
“公子,我在!”片刻后,仙石內(nèi)傳來冷杉的聲音。
“準(zhǔn)備的如何了?”楚巖詢問聲。
“我正在赤陽宮內(nèi),只是赤陽仙帝正在嘗試云游突破,并不在意宮內(nèi),我已派人傳訊,只是若他悟到突破桎梏,這時間,怕是會很久了。但公子放心,我會盡快解決?!崩渖嫉溃傻燮凭?,那可是天大的事,即便圣山圣子,也無權(quán)強求。
“不必了?!背r搖搖頭。
“既然赤陽仙帝不在宮內(nèi),便不等他了。”罷,楚巖雙眸一閃瘋狂:“我要赤陽宮、虞山郡,有更大的勢,聚天下之大勢?!?
“公子的意思是?”
“我曾在冷氏一族讀過古卷,圣龍閣,有圣令,能號召天下帝,如今我既為圣山圣主,是否有資格發(fā)號圣令?”楚巖問道。
此時遠(yuǎn)處,在赤陽宮的冷杉心狂顫了下,圣令,圣龍閣,或者是說冷氏一族的最高指令。
在古仙域時代,冷氏一族御統(tǒng)仙域時,圣令,也曾在仙域發(fā)布過。
那時的圣令,還有另外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