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茗菲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fā)上,身子朝左邊微傾著,說話時,臉上的憤怒和不甘毫不掩飾。
“哥,為什么?”扈茗菲皺眉望著自己的親哥哥,幾日來壓抑的怒吼已有些控制不住。
扈士銘拿起茶幾上的咖啡杯塞到她手里,嘆了口氣:“茗菲,這可一點(diǎn)都不像你?!?
“我……”扈茗菲頓時回過神,心中暗驚自己的失控。
什么時候起,她竟然那么沉不住氣了?
似乎碰上了裴易,碰上了蘇詩詩,她就變得不像以前的她了。什么冷靜,什么高傲,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那兩個人,就像是她的克星一樣。
“茗菲,你是不是真對裴易上心了?”扈士銘問這句話的時候,神情特別嚴(yán)肅。
扈茗菲心里閃過一抹慌張,隱約夾雜著煩躁,一口將咖啡喝干,說道:“那么哥呢,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蘇詩詩了?”
偌大的辦公室里,出現(xiàn)了一片死一般的靜默。
兄妹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顯然,這兩個問題,他們都不愿意面對。
良久,扈士銘轉(zhuǎn)移了話題,回答了扈茗菲一開始的那個問題:“不是讓你給湛引蘭讓路,而是靜待時機(jī)?!?
“可現(xiàn)在……”
“湛引蘭身上的秘密太多,現(xiàn)在,我們動不得?!膘枋裤懘驍嗝妹玫脑?,沉聲說道,“當(dāng)年她跟裴易的感情那么好,她為什么要離開?”
“不是任笑薇在暗中作梗嗎?”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膘枋裤懤湫Φ溃暗俏覀儾恢?,任笑薇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夠讓湛引蘭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裴易。”
“而讓湛引蘭離開的真正原因,可能就是我們的契機(jī)?!?
扈茗菲沉默了下來,靜靜地聽著。
扈士銘沉聲說道:“她是怎樣在那場不可能存貨的車禍中幸存下來的,這也是一個迷。還有,你真的覺得,她的資本真的強(qiáng)大到真的能夠讓黛絲女士收她做養(yǎng)女?”
“這個問題我也一直想不明白。黛絲女士那樣的身份,收養(yǎng)的人選何其多,怎么會看上湛引蘭?”
扈茗菲說著,面色忽然嚴(yán)肅起來,盯著扈士銘問道:“哥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幫她?”
“只有這樣一個可能。但是那個人,是誰,我們并不知道。而我們更不知道他的目的。”扈士銘說道這里,聲音凝重了許多。
扈茗菲坐正身子,臉上也是從未有過的凝重:“那個為什么偏偏救湛引蘭?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會不會只是一個巧合?”
“如果是巧合,現(xiàn)在湛引蘭代表的非尋公司就不會跟裴易合作,并且拿下城中村工程?!膘枋裤憶]好氣地說,“那個幕后之人,在下一盤大棋?!?
“可是用十幾年下一盤棋,這代價會不會太大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花費(fèi)那么大的精力?”
“我懷疑,這跟當(dāng)年裴易父親和我們四家合作的那個工程有關(guān)。裴易一直在查那件事情,爺爺他們一直不肯告訴我們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懷疑,如果真被裴易查出來,我們幾家都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真有那么嚴(yán)重?”扈茗菲想起當(dāng)初在段家她用裴易父親死因來誘惑裴易,裴易竟然妥協(xié)了。雖然后來蘇詩詩突然出現(xiàn)成為了她的噩夢,但是可以想見,那件事情對裴易的重要性。
“以他的性子,他一定會查個清楚?!膘柢瓶隙ǖ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