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又沉默了片刻。
所有人都在看著裴易,可裴先生卻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低頭翻著文件,一點(diǎn)都沒有要回答的樣子。
尷尬蔓延,湛引蘭開口后,就再也沒有人說話。
“裴總,這個工程不是一家專權(quán),你要啟用sunshine公司,也得問問大家的意見吧?”湛引蘭的助理不客氣地問道。
裴易這才從文件中抬起頭,淡淡地瞟了一眼那位一直說個沒完的助理,面無表情地說:“蘇詩詩是我妻子,她所代表的公司能力足夠,請問我為什么不把這個機(jī)會給她?”
“這個……總得問問其他公司的意見,并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那么,大家有意見嗎?”裴易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四周。
隨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那一家家公司的代表,全部都移開了視線。
裴易將目光落回到助理身上,依舊面無表情:“捷克城建作為工程的主控方,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如果你不認(rèn)識文字,我可以讓我的律師來教教你。”
“裴總?!闭恳m聽不過去了,“非尋有競爭的權(quán)利。我們堅(jiān)持,而且也有能力堅(jiān)持。如果你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難以服眾?!?
裴易眉頭微蹙,似乎有點(diǎn)訝異湛引蘭的表現(xiàn)。
此時的湛引蘭,跟他印象中的那個女孩子天差地別。她成熟了,也變得很有主見,很有魄力。
其余人看湛引蘭的目光也都變了。
“原來不是花瓶?!庇腥嗽谛睦锬f道。
只有扈士銘,早就知道湛引蘭是什么樣的人,要不然當(dāng)初他也不會想跟湛引蘭合作。而秦風(fēng),則看著湛引蘭,眼中多了一抹凝重。
蘇詩詩正巴巴地等著裴易的應(yīng)對,忽然聽到裴易說。
“既然這樣,你們自己去爭吧?!迸嵋椎卣f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情況?”一個個都懵逼了,裴易竟然不管了?
非尋公司可是上市公司,實(shí)力強(qiáng)大,竟然讓sunshine跟它爭,那不是拿雞蛋碰骨頭嗎?
就算宋仲浩實(shí)力再強(qiáng),也爭不過非尋。
“師妹,你們吵架了?”宋仲浩湊近蘇詩詩,小聲問道。
蘇詩詩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要吵架也肯定是因?yàn)槟銊偛哦嘧斓木壒??!?
“那個不是一時說脫了沒控制住嘛?!彼沃俸撇缓靡馑嫉卣f道。
“我們肯定爭不過非尋?!彼沃俸票砬檎J(rèn)真起來。
蘇詩詩側(cè)過身,壓低聲音說道:“我們不能給他們一點(diǎn)機(jī)會。”
她說著給宋仲浩使了個眼色。
宋仲浩一愣,隨即欠扁地笑起來。
他坐直身子,看到湛引蘭和她的助理還在堅(jiān)持自己的意見,忽然咳嗽了一聲。
會議室里剎那安靜下來。大家對他剛才發(fā)表論前的舉動還記憶猶新。
宋仲浩看著湛引蘭,問道:“你剛才向外面道歉了是嗎?”
湛引蘭秀眉微蹙,心中疑惑,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宋仲浩笑道:“可是我們還沒接受你的道歉。這樣吧,這個案子你們就別競爭了,就當(dāng)場你們的賠罪禮。那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去了,我們也不是小氣的人?!?
這都行?
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