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要攻下對方,只能靠蠶食。步步為營,一步都錯不了。
以往過招的時候,看似每一次都是扈士銘輸了。但實際上,只不過是他的試探而已。
為的,不就是這樣的一次反撲。
“裴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愛蘇詩詩?!膘枋裤懻f著,從茶幾的下一層拿出一只錄音筆,放到了茶幾面上。
“你知道我要你怎么做?!膘枋裤懱翎叺乜戳艘谎叟嵋住?
裴易眼眸深沉,拳頭微緊。
從決定赴約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件事情善了不了。果然如此。
“扈士銘,這一次,你贏了?!迸嵋啄闷痄浺艄P,按下了錄音鍵。
扈士銘想要一些東西,他現(xiàn)在,無法拒絕。
沒有誰知道,扈士銘讓裴易錄了什么。也沒有人知道,兩人之后又交談了什么。
裴易只在扈士銘的辦公室里呆了十分鐘就離開了。扈士銘親自送到門口,兩人客氣有理,就像是親朋友一樣。
裴易離開之后,并沒有立即去警局,而是回了一趟段家。
先前在去見扈士銘之前,任笑薇就已經(jīng)打了n個電話給他。
讓裴易意外的是,他母親竟然等在門衛(wèi)處,并沒有在主宅。
“小易,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任笑薇一見到裴易的車子,就走了過來。
她看了看旁邊,拉開車門坐了進來,對著李叔說道:“你先下去,我跟小易講幾句話?!?
李叔看了裴易一眼,得到首肯才下車。
“怎么了?”裴易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任笑薇的臉色很不好,眼睛布滿血絲,眼底也有著濃濃的黑眼圈,顯然是昨晚沒睡好。
“你是不是去找扈士銘了?”任笑薇沉聲問道。
裴易沒有隱瞞:“剛從他那里過來?!?
“你這孩子!”任笑薇很著急,也很生氣,“媽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跟扈家作對,你為什么就是不聽?”
裴易皺眉:“媽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跟扈家作對。當年爸爸的死,扈家也有份!”
“你爸爸死都死了,你為什么非要弄得大家都不安寧?”任笑薇一聽兒子替起去世的丈夫,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你就巴不得大家過不好是不是?媽當年為了你嫁給段繼雄,受了多少委屈?你為什么就不能為了我跟童童考慮一下,不要老是讓我們?yōu)殡y?”
“為難?”裴易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了,沉著臉說道,“就因為您跟扈凱文是舊識,我就要顧忌著扈家?”
“你……你知道了?”任笑薇心頭一跳,同時心里也明白,這件事情應(yīng)該瞞不住兒子。
她索性認了:“沒錯,我跟扈凱文很多年前就認識。但那是兩碼事。媽不讓你跟扈家作對,也是為了你好。這一次,蘇詩詩的事情我不發(fā)表意見,我知道你一定會救她。媽不攔著你,但是你絕對不能跟扈家起沖突?!?
“媽,現(xiàn)在是扈家不放過我。”裴易疲憊地說道。
他真的想不通,他的母親在想什么。
哪知,任笑薇一聽,突然興奮地說道:“不會的。你只要按我說的做,扈家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裴易心中一緊,總覺得他媽最近的表現(xiàn)很奇怪:“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任笑薇面色一僵:“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我只是不想你出事而已?!?
裴易看著母親額頭的汗珠,心越來越沉。
看來,有些事情,他應(yīng)該好好查一查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