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引蘭昏迷?”
蘇詩詩在醫(yī)院檢查完后才知道這個消息。
此時,他們坐在醫(yī)院的貴賓接待室里,裴易正在跟趕過來的秦風(fēng)說話。
“因為她墜海的時候是被綁住的,搜救人員沒有第一時間接住她,嗆了水。她似乎對海草過敏,送到醫(yī)院來的路上就休克了?!鼻仫L(fēng)把先前的情況都講了一遍。
“她確實對海草過敏,但不是很要緊?!迸嵋兹嗔巳嗵K詩詩的頭發(fā),“不要太擔(dān)心,她入水的時間不長,不會有事的?!?
“裴易,難道你一點都不擔(dān)心?”蘇詩詩忽然奇怪地看著裴易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靈魂一樣。
裴易臉唰地就黑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給我去乖乖坐好。湛引蘭有醫(yī)生在搶救,我擔(dān)心能改變什么?”
他坐到蘇詩詩身邊,黑著臉說:“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我們的寶寶。蘇詩詩你可真不省心,你說說看你懷孕以來出過多少狀況了?”
蘇詩詩一聽就不樂意了,氣咻咻地說:“你真搞笑,難道是我自己愿意出事的嗎?再說,我出這些事都是誰惹的?要不是你到處惹麻煩,我會受這些無妄之災(zāi)?”
“你這是怪我嘍?”裴易也不高興了,虎著臉,聲音也不自覺地高了一些。但一想到會嚇到孩子,又忍氣吞聲地咽下了其余的話。
“你竟然敢吼我!”蘇詩詩眼淚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不許哭!”裴易沉著臉,憋了一天一夜的脾氣也爆發(fā)了出來。
生死劫難已經(jīng)過去,此時安靜下來總得找個途徑散發(fā)一下他們?yōu)楸舜藫?dān)憂的情緒。
只不過裴先生裴太太發(fā)泄的途徑有點特別。
蘇詩詩懷孕后那脾氣簡直是一點就炸,此時看著裴易那黑著臉的模樣,氣得心口疼。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蘇詩詩手一指門口,就差把裴易踹出去了。
裴易站起來的,扭過頭,一動不動。
他又不傻,這會出去了,還回的來嗎?不但回不來,怕是家都不用回去了!
秦風(fēng)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他們兩個人是怎么吵起來的。
“原來你們也會吵架啊?!鼻仫L(fēng)尷尬地笑了一聲。
然后——
他的笑容僵住了。
但要逃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某對無理取鬧正嫌有氣沒處撒的夫妻,立即將矛頭對準(zhǔn)了秦風(fēng)。
“秦風(fēng),你過來。我聽說今天的事情你那位變態(tài)的情敵也插了一手?”蘇詩詩笑瞇瞇地看著秦風(fēng),“我出了那么大事情,怎么都不見玉珺過來?你說你怎么她了?”
“秦風(fēng),詩詩就那么一個朋友。你竟然還不讓她過來,未免太過分了?”裴易也沉著臉,一副聲討的樣子。
秦風(fēng)抽了抽嘴角,情急之下,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脫口而出道:“誰說詩詩只有珺兒一個朋友的?她那師兄不是人???你不也一樣,她統(tǒng)共就這么兩個朋友,你竟然擋著著宋仲浩不讓他過來醫(yī)院看她!”
“秦風(fēng)!”
“裴!易!”
前一句是裴易吼,后一句是蘇詩詩喊道。
蘇詩詩氣得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裴易的臉真的黑了,兇狠地瞪著秦風(fēng)。
秦風(fēng)無辜急了,急忙轉(zhuǎn)移話題:“扈士銘也被救上來了。墜海的時候被那警察用電棍揍了一棒,腦袋開花了。你們多多祈禱他從此變成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