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跟您說過了,您不信么?”
沈語棠的回答和上次一樣。
“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陳牧舟點點頭,又抬手一指,提醒道:“你帽子歪了?!?
“哎呀??!”
沈語棠驚呼一聲,她用最快的速度近乎失態(tài)地抬手去扶自己的帽子,確認(rèn)帽子還好好的戴在頭上后,她才松了口氣,眸光中閃過一絲羞惱與警惕。
一旁的齊翠翠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我只是冒昧一問,你不用多想?!?
陳牧舟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兩女,不再語。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肯定,沈語棠十有八九是他的同類。
就算不是同類,那也應(yīng)該某種特殊的‘繁盛過敏者’。
一種……良性的繁盛感染者。
她戴著帽子,絕對是為了遮掩某種外顯的‘感染特征’。
從她和齊翠翠的反應(yīng)看,她沒有將自身的變化告訴任何人,就連跟她最親近的小助理都不知情。
總之……絕不是什么‘婦科病’。
只是現(xiàn)在還看不到她有什么特殊能力。
外面的打殺聲持續(xù)到了晚上,直到雨聲淅淅瀝瀝的響起后,外面才安靜不少。
血腥氣隨著雨水的濕氣彌漫進(jìn)來,齊翠翠似乎受不了這味道,她干嘔了幾聲后,小聲的抽泣起來。
“那誰,別哭了,去叫喬梁上來?!?
陳牧舟不耐煩的說道。
喬翠翠這次老實了,她被陳牧舟的語氣嚇了一跳,吸了一把鼻涕后,她磨蹭著摸出集裝箱,不多時,喬梁跟著她鉆進(jìn)了集裝箱。
“陳老,您真是讓人驚喜不斷?!?
看到集裝箱里的情形,喬梁雙目一亮,不過他很快又問道,“您找我有事嗎?沒事的話,我還得下去看著,剛剛還有人趁著夜色往上爬呢?!?
“不用那么麻煩……”
陳牧舟從包里摸出那兩顆手雷,“你下去,把斷口上面的幾段扶梯也炸了。”
“手,手榴彈!”齊翠翠嚇得驚叫起來,似想到什么,她忙道,“不行,不行,扶梯全炸完了,我們怎么下去?”
“你傻啊,這集裝箱是怎么上來的?”
陳牧舟沒好氣的說著,又轉(zhuǎn)向喬梁,“盡量多炸斷些,確保誰也爬不上來。”
“成。”
喬梁掂了掂手雷,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集裝箱。
很快,隨著兩聲悶雷爆出,鋼架斷裂、墜落的聲音隨即響起。
集裝箱劇烈的搖晃了幾下,又迅速歸于平靜。
喬梁回到集裝箱內(nèi),邀功似的說道:“除非有人會飛,否則誰也上不來了?!?
陳牧舟點點頭,他起身來到集裝箱入口處,神情漠然的看向外面。
高處的視野,將周遭的情形一覽無余。
有人在雨夜中追逐,有人被從集裝箱里拖出來,有人從調(diào)度樓上墜落,有人跳入曦河,掙扎著沉入水底……
人間慘劇不過如此。
而遠(yuǎn)處,曦河的北岸卻是燈火輝煌、車水馬龍,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要不是北岸的霓虹燈影下,映出一些直指南岸的鐵家伙,陳牧舟甚至懷疑那是一片幻境。
視線回移,一艘軍艦像巡視領(lǐng)地的國王一樣,在曦河中線游弋。
它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還刻意開了醒目的輪廓燈,幾臺大功率探照燈指向南岸,有人在船上欣賞這邊的情景。
“舷號276,羲和郡主號導(dǎo)彈驅(qū)逐艦?!?
喬梁坐在陳牧舟身邊,“在南方軍的特種部隊待過幾年,我有幸登上過這艘船……”
“這么巧?我之前就在那艘船上服役?!标惸林鄣馈?